晋千帆不耐烦的瞪他一眼,领头的侍卫也不再废话绕弯子,手往前一摆狠戾道,“抓起来!”
晋千帆做好防御,抓的却不是他,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君承。
晋千帆冷漠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愤怒。
一瞬间领头侍卫的刀就从他的手里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前面有嗜血的眸子瞪着,脖子上有冰冷的刀顶着,领头侍卫吓得腿软,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晋,晋,晋公子,我也是奉命行事,他,他,他,他是犯了事了!”
“胡说!”
领头侍卫咽了咽口气,强装镇定道,“晋公子,您昔日星辰谷的朋友来了,他彻底洗清了您的冤屈,可也带来一件惊天的事情。您的不幸遭遇朝廷已经知道了,你平白受了四年的拘禁,可您知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晋千帆脸色阴沉,他想隐瞒一辈子的事情就这么的世人皆知了,蓝星知道了,孤舟也知道了,他咬牙切齿的狠戾道,“谁害的?你们有脸问我是谁害的?”
领头侍卫哆哆嗦嗦的打着寒颤,立刻道,“舒俞!那都是舒俞害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晋千帆的眼睛猩红的吓人。
领头侍卫大喊道,“舒俞!你这个伪君子,你敢不敢告诉他!”
环境安静下来,舒俞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晋千帆不敢置信的向君承看去,对着君承的眼睛,说道“不可能,你不会的!”
然而,君承道,“对不起”。
领头的侍卫嘲讽道,“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晋公子你有所不知,舒俞他到现在还在为连王出谋划策!你被关大理寺的时候,舒俞却进了连王府,然后第二天京太尉就被罢了官!晋公子,这样用心歹毒的人,不值得你丝毫留情啊!”
晋千帆的手颤抖了,刀从领头侍卫的脖子上拿下,紧握在手中,晋千帆走近君承,一字字道,“我不信!”
君承低下了头,他能在任何人面前将自己的头高高昂起,可偏偏在晋千帆面前就是无法抬头。
那愧疚,不要说压的他无法抬头,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对于刚刚离家的少年舒俞,这现实首先让他看清的就是流言的可怕。
秦淮河上,他即兴奏曲一首,本只是抒发抒发内在的感情,却不料引来了爱好声乐的二皇子逐云岚,和他的弟弟,逐云澈。
逐云澈看哥哥痴心声乐,不学无术的样子,怒从心来,便在众人全部奉承之时,讥笑道“以武为尊的武林盟主府下竟出了一位只会作曲吹箫的公子。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奉承一句天下第一都不过分啊!”
而这谣言更是把他越抹越黑。
“武林盟主家有个孩子只会作曲吹箫。”
“武林盟主养了一个给他吹箫的孩子。”
“天下第一公子确实是天下第一,在某方面来说。”
“……”
“……”
这不仅是在侮辱他舒俞,更是在侮辱竹叶山庄。
所以对于逐云澈,他这一口气是不得不争的。
而要办的第一件事——把他召回京城,舒俞利用的就是流言。
舒俞问丁留,“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都喜欢的,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呢?”这个“他们”说的是,太子逐云晔,三皇子逐云澈,晋皇后,以及皇帝逐安曜。
丁留道,“钱?”
舒俞摇摇头道,“俗气!”
丁留又道,“权利?”
舒俞白他一眼道,“那还用你说!权利最大就是皇帝了!”
忽而他一拍桌子站起道,“我知道了,是实力!是让皇帝都害怕的实力!”
他踱着步子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军队?什么地方能藏军队?越远越好越远越好……”他灵光一闪,停下步子一拍手心,“简直妙哉!”
对丁留道,“丞相府,太尉府,将军府周围去几个人,他们平常去的那些地方也去几个,还有兰贵妃和皇后日常用品采备的那些店铺周围也去几个,传一条谣言,就说星辰谷里有军队。”
丁留问道,“星辰谷里真的有军队吗?”
舒俞大笑,“这儿我哪里知道!反正他们总是会信就是了。”
逐云澈听说了这条谣言竟也去问他道,“你知不知道星辰谷里有军队的事!”
舒俞听后哈哈一笑,“哪里有什么军队啊!不过是诓他们的罢!”
逐云澈道,“大哥向父皇请求担任星辰考试的主考官,父皇同意了。”
“那四皇子呢?”
“也答应他南下考试了。”
舒俞想了想道,“我也要南下”。
逐云澈道,“你不是说这是谣言吗?”
舒俞道,“可是另两位都去了,你又怎么能不去!”
“可父皇的圣旨都下来了!”
舒俞道,“所以,我替您去!”他看向逐云澈道,“京都到星辰谷的路途漫长,而这段时间,京都就只有你一个,正是你普遍撒网大展风采的机会。”
这时候的舒俞意气风发,但他低估了谣言的威力。
他没有想到涂复竟然会借这谣言来伤害晋千帆。
也没有想到,晋胭岸竟然真的为了这莫须有的谣言把晋千帆送给了涂复。
一想到死去的白雪,变成凶器的雪树,寒气缠身的晋千帆,他就难以自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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