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球,青年立刻笑了起来,收了剑道,“我说你怎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
那球不是球,是胡顺阳蜷缩着被捆起来的样子。
跟着胡顺阳进来的还有两个人,是晋千帆和君承。
君承抓紧了晋千帆的衣袖却还是被晃了一下,扶着额头轻声喘息,这些飞来飞去的高难度动作于他实在是个挑战,刚定了神就见满地死尸和鲜血,从腹腔里带出来的恶心感使他猛地低头干呕了起来。
晋千帆耐心给他拍背,看着满地血腥也不由得厌烦的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对花孔雀道,“你这火气也太大了!”
花孔雀道,“他们自找的!你已经劝过他们,是他们咄咄逼人。”
晋千帆知他跟青锋长剑有过节,扯扯嘴角不再说什么,转身看着身侧脸色惨白的人,紧了紧腰侧的手,犹豫问道,“害怕吗?”
君承脸色煞白,轻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害怕倒不至于,只是受不了这环境。”又俯身呕了两次才说道,“无论见多少次都受不住。”
晋千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对花孔雀说,“这地不能待了,我们先走。”
客栈里的人看见他们就跟看见瘟疫似的,生怕无辜遭殃。
花孔雀去交付押金。
身后那些人无聊的指指点点也只当做没有听到,任他们去了。
回到马车,花孔雀用极尽委屈的语气问晋千帆,“千帆,我们很凶吗?”
晋千帆面无表情的回道,“把‘们’去掉!是你很凶。”
君承表示赞同。
因为舒俞公子没走,而他们又在这城里出了名,本着不要吓坏无辜人的想法,三人就在对着舒俞公子窗户的小胡同里挤了挤。
第25章 冰河伤已又伤人三
住冷胡同,花孔雀和晋千帆肯定是没问题的。
十年前,狼蛛海还没出现的时候,他们这些也不过就是在大街上流浪的小乞丐。
渴了接雨水,饿了捡剩菜,冷了几个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住过的最豪华的地方就是破庙,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是自己赚钱买的白馒头。
说是睡胡同其实也是在马车里睡,比当初不知好了多少倍。
君承身体弱但并不娇气,也没有说反对的话语。但是却还是有些不理解,“天色还早,我们为什么不去下一个城镇?”但这话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看到了正对着窗口的那华衣男子。
男子对月吹箫,萧声一片哀婉凄凉。
晋千帆听呆了,眼中隐约还有着泪花。
君承语气不好的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晋千帆不擦眼泪,泪花映的他浅蓝的眸子更加清澈,他喃喃道,“寂寞,寂寞啊!”
那近乎设身处地的感情,一瞬间击碎了君承的心,他竭力隐藏住伤感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花孔雀拍了拍晋千帆的肩膀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晋千帆苦笑一声,“我不明白,那个地方冷冰冰的,他怎么就能住的下去。”
花孔雀也不明白平日里那么潇洒的一个人怎么撞上师父就那么执着。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冰河快到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晋千帆问花孔雀,“你想去捞什么?”
花孔雀沉声道,“剑!”
晋千帆道,“疏狂不就在你手边吗?”
花孔雀本不想提起那事,但冰河快到了一直瞒着不说也不是事,于是视线四下游移别别扭扭道,“不是疏狂,是......醉歌!”
“醉歌?”晋千帆摸着下巴思考,“醉歌,这名字真熟悉啊!”
君承朗声道,“醉歌,青锋长剑长老武陈谷的剑,武陈谷去世后传给了大弟子武曦。”
“哦!”晋千帆不怀好意的笑了,“武曦啊!这名字我就更熟了。你不是把他给杀了吗?”
闻言,君承面上无悲无喜,搁在膝盖上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攥紧了些。
花孔雀叹气道,“当时的情况啊!你不在场,你不知道那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啊!”他换了个姿势挺了挺腰,继续道,“我和武曦正打的兴高采烈呢!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黑衣人,是又放迷烟又射箭又搞偷袭的,想想都害怕。不过虽然都蒙着面,剑也变成了软剑,可我还是认得出他们的身法,正是青锋长剑的功夫。”
晋千帆道,“你都认得出,那武曦肯定也认出喽!”
花孔雀点点头,砸了咂嘴不忍道,“当时那小青年心都要碎了,说了句要与青锋长剑断绝关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叫一个可怜啊!”
晋千帆道,“武陈谷和掌门关系不好,武曦是武陈谷的亲传弟子,自然要赶尽杀绝。”
花孔雀瞪大了眼睛道,“你也猜到了,武曦也是这么想的,觉得他师父的死因不单纯。”
晋千帆捻了捻耳旁的碎发,懒洋洋的说道,“你怎么跟武曦关系这么好?”
花孔雀道,“这不就是后面发生的事了,武曦倒想走,可都是人,他也走不了啊!然后我俩就不可避免的合作了一把。唉!武曦念情没伤人命,可那些他饶过的人却玩阴的搞偷袭,我开始没防备吸了口迷烟,武曦为了救我......那剑就掉冰河里了,紧跟着他也被砍了一剑掉进去了。”
晋千帆了然道,“变色龙说你从冰河回来后就十分勤快的把一年要干的活一个月都干完了,是为了照顾武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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