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说那冰河只有你能下呢!武曦那么个强健的大小伙子一连病了七八天,反正我是不敢下去。”花孔雀道,“毕竟是为了救我那剑才掉的,不说是把绝顶好剑就说是自己师父亲手传的,我怎么说也得给人弄回来吧!”
晋千帆痛快应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花孔雀凉凉道,“当然包在你身上,我给你当了那么久的苦劳力。”
晋千帆笑道,“瞧你,小气鬼!”
晋千帆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不经意转头却对上君承探究的眼睛。
晋千帆只听得心里咯噔一声,暗叹糟糕,和花孔雀聊天深入一时忘了遮掩。君承博闻强识,青锋长剑和凤泣梧的事情连酒馆里那些无聊的老男人都知道,君承是肯定也清楚的。
完蛋!一个月不到他就暴露了。
他是干杀人保命这活的,君承会不会嫌弃他啊?
然后就不和自己同行了!
啊!晋千帆心里在尖叫,他不要君承离开!
晋千帆突然去拉君承的手,可是同时君承已经起身往后面的马车走去,晋千帆直接往后仰倒,磕到了脑袋。
君承赶紧扶起他查看有没有伤着。
晋千帆的脑袋在君承的胸口处,借着火光,晋千帆可以看到衣衫上的绣线,密密麻麻的。
再往上是君承纤细的脖子。
君承的身上有淡淡的竹香,不浓只有距离很近了才闻的出。
晋千帆觉得自己快要醉死在这清幽的淡香里。
“还好,没事。”
上方传来君承清朗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
但君承姿势不变,正温柔的揉着他的伤肿。
晋千帆双手微微抬起,快要环住君承的腰时,就听身旁响起十分讨人厌的呼噜声。
原来花孔雀早就懂事的回车里睡了,只是这呼噜声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结果是晋千帆把手放下了。
而君承的手指却越发温柔了。
晋千帆的头早已不痛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
君承的手势也从轻揉变成了梳理。
晋千帆的手又抬了起来,滑过自己的头发和他的腰带,环上他纤细的腰。
突然,砰的一声,客栈的窗户被猛关上。
晋千帆捏着手指,脸色铁青的往上看去。
黄锦川!
黄锦川也很难过啊!他才刚醒只不过是想透透气而已啊!
怎么又看见了这个煞神!
黄锦川捶墙自虐。
晋千帆故作漫不经心实为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君承,恰好君承正低头看他。
黑夜里,篝火旁,一坐一立,有两双眸子异常清晰明亮。
一只小灰老鼠悄无声息的爬上晋千帆的头顶,舒服的吱了一声。
“……”
晋千帆突然想尝尝老鼠肉了。
君承终于放下了手掌,道,“休息吧!”
第26章 冰河伤已又伤人四
冰河顾名思义,为寒冰之河。
冰河两岸有梅花凌寒傲立。
梅,经年不败。
此地因此成为大堰中部的绝景,只是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只因常人别说碰触了,只是距离近了些也要病上几天。
可此时冰河上却有小舟在泛波徐行。
从山的官道上正好可以看清山下的冰河以及那船和船上的人。
花孔雀跟君承站在山头迎风而立。
舒俞公子掀开车帘,往下看去,竟是一动不动,移不开眼了。
黄锦川也看了一眼,却是立刻惊慌的把车帘放下,招呼着属下如落荒而逃般的快步跑远了。
一两个都是凶神恶煞,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晋千帆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冰河里。
河面上没了波纹,好似它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并没有外来人员的侵入。
还是说把外来人员当作了河里的游鱼。
晋千帆这边厢玩的开心,那边厢却都为他提了颗心,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片刻,水花大起。
晋千帆攀着船壳喘了两口气,然后抓了衣服一跃而起,飘飘然落到高山上。
花孔雀看清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剑,连忙跑了过去。
晋千帆阻止他道,“别过来,我身上都是寒气。”
花孔雀急问道,“是醉歌吗?”
晋千帆把剑拉开示给他看,剑身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刻了两个字,醉歌。
花孔雀欣喜若狂,伸手去拿,晋千帆却合上剑收了起来。
“你干什么?”花孔雀语气中竟夹杂了一丝焦躁。
“这剑上的寒气比我更甚,你要拿了不得冻掉你的手,先在太阳底下晒两天再说吧!”
花孔雀点了点头,只能干看着直叹气。
君承拿了干净衣服和毛巾放在车上,晋千帆夸了句贴心,上车去换衣服。
君承给晋千帆准备的衣服不是晋千帆自带的那几件,而是一件完完本本的新衣服。
晋千帆虽喜一尘不染的白衣,但穿衣不像花孔雀那么穷讲究,顶多就是在领口袖口绣朵小花小草。
而君承这件,绣的精致的雪纹从衣领一直延伸到衣摆,腰带说是腰带倒更像是一幅画,画上梅竹兰菊各有风情,袖口领口处还有金线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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