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确实如白珩所说,死不了。
毕竟另一个白珩还站在自己的身边呢。
对不起了再见,重邪默默道了一声歉,跟着白珩飘了出去。
两灵体走了之后,少年白珩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先是茫然地看向四周,最后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师兄,你醒了?”白珩的师弟听到房内传来的声响,急忙打开门走了进来,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总觉得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最后隔着两三米远小声问道,“需……需要我帮……帮什么忙吗?”
这师弟的声音越来越小,若不是白珩听力够好,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白珩问道,“今天是初几?”
“初七……”师弟答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害怕得不敢乱动又不敢忘记师尊的嘱咐,硬着头皮说道,“师……师师师尊他说了,师师师兄你……你不能乱跑。”
白珩,“…………”万埃阁什么时候收了个结巴弟子。
白珩凤眸微阖,冷冷地看着自己眼前这师弟,两道视线跟大砍刀似的直接朝师弟冲去,白珩的气场太过强,师弟就差没立马下跪道歉了,怂了吧唧退到一边,“师师师兄您慢走……师兄您……小心身体。”
只是这回,师弟都给白珩让路了,白珩还是在迈开四五步的时候,昏了过去……
师弟,“…………”
这回真的不能怪我啊……想哭……
师弟小心翼翼地将白珩扶回床上,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牌,太吾山纪律森严,不得允许不能轻易下山,这规矩对白珩除外反正也拦不住他,除了白珩唯有每日当值弟子可以下山去采购一些日用品什么的,今天正好轮到他了,拿着这玉牌,山中阵法便不会攻击他。
突然觉得这玉牌好烫手。
师弟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珩,觉得自己肩上好像承担了很大的责任,并且隐隐约约还有点要倒大霉的趋势。但关于白师兄和魔君重邪的事情他是知晓一些的,白师兄在太吾山上没有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所以他觉得,重邪一定是对白师兄来说很重要的人!
白师兄他现在,应该很需要重邪……吧?
这么想是这么想的,结果到了太吾山脚看到了一身白衣倚着树干的重邪还是忍不住一阵腿软,他他他……他可是魔君啊!活的魔君!会蹦跶会打人的魔君!
磨磨蹭蹭的挪到距离重邪十米远的地方,才开口道,“白白白……白师师兄他……”
只听“白”一个字,重邪瞬间就闪身到这师弟的面前,吓得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白珩他怎么了?”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白珩尚未来赴约,重邪又听这小结巴说了个“白”字,瞬间就觉得白珩一定是出事了。
“白……师兄他生病了……”师弟缩了缩脖子,然后偷偷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站着的魔君,只是这一眼,立马就被惊艳到了,心里犯起了嘀咕,魔居然生得这么好看吗?和白师兄一样好看啊……
“生病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重邪转身就往山上冲去。
“哎,你等等!”师弟立马起身,顾不得害怕,追上了重邪,“山中有阵法,你若是这样上去了,整个太吾山都会轰动的。”
师弟将怀里的玉牌递到重邪的面前,“拿着这块玉牌你便可畅通无阻地上山,看完白师兄之后……”
“谢了!”重邪拿过玉牌转身就往山上冲去,“到时我让臭老头来接你!”
……你记得拿玉牌下来换我上去……
师弟瞪大了双眼看着重邪离开的背影,递出玉牌的双手还僵在半空,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最后等人走了老半天了,思绪才从千里之外飘了回来,顿时欲哭无泪,“我恐怕真要倒大霉了……”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啊!!
重邪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山,然后很不幸地发现自己好像——
迷路了。
所以白珩到底住哪??
重邪正琢磨着该怎么去找白珩,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太吾山的弟子,那弟子看着重邪皱了好一会的眉,发现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人,疑惑地开口,“您……是?”
“咳咳,我是你们掌门的贵客。”重邪收起了自己身上不正经的因子,一只手背到身后,站得倍直,一副老成的样子,假装性地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用着尽量沧桑沉重的声音开口道,“你可知白珩住哪?”
那弟子一听,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您是来给白师兄看病的吗?”
重邪神色严肃地点点头,一副“确实如此我就是来给他治病的”模样,那弟子看重邪也不像装的,便信了五六分,“我带您过去。”
路上,那弟子又好奇地问道,“掌门怎么没和您一起呢?”
重邪面不改色,一副我和他看着不熟实际上我们也就是表面互怼内地里……还是互怼的多年好友,沉声道,“我和那老头吵架了,怎么?你还要劝架不成?”
“不不……不敢。”那弟子顿时不敢多言,将重邪带到万埃阁之后,一指白珩所在的房间,“那里便是白师兄的住所了。”
“嗯,多谢。”重邪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无视了其他万埃阁弟子投来的疑惑目光,淡定地打开白珩的房门,再淡定地关上房门,余光一督床上躺着的白珩,顿时松了一口气,“呼——总算是找到了,还好我聪明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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