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重邪说话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白珩悠悠转醒,看向门后站着的重邪,一脸茫然地皱起眉头,“重邪?”
重邪倏地闪身到白珩面前,伸手摸了摸白珩的额头,有些发烫,“你怎么病了?”
“没事,你怎么来了?”白珩撑着手坐了起来,他可不认为长奚会将重邪放进来,可他要进入太吾山,山中那些阵法定会触动,“我师尊呢?”
“……”你居然关心那个臭老头!重邪不满地双手抱臂,“死了!扔山下喂狗了!”
白珩,“…………”
“砰!”长奚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拎着一根木棍冲向重邪,“你说谁死了?!!”
重邪立马一个起跳蹦上了白珩的床,缩到了床的角落,躲到白珩的背后,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嘤嘤嘤!”
白珩与长奚齐齐愣在原地,仿佛五雷轰顶,长奚手中的长棍“咣”地一声跌落在地,两人的视线同时挪至重邪的身上,而后又是一头的问号。
嘤?
嘤……嘤嘤?!!
长奚那眼都快瞪圆了,虽然他自己看起来比较老,但重邪是谁?一个五万多岁的魔!还是魔君的那一种,居然还撒娇,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了!
“你给我滚出太吾山!”长奚再次捡起木棍,气得胡子都要翘到了天上。
重邪抓着白珩后背的衣裳,义正言辞不容拒绝地说道,“我不,白珩生病了,我得照顾他!”
长奚自然不信,然而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白珩突然捂着胸口十分虚弱地“咳咳咳”了三声。
重邪立马心疼地扶住白珩,“看,他多虚弱!多难受!多需要我的照顾!”
长奚,“…………”白珩,你变了!
长奚叹了一口气,看着白珩眼底露出的些许期待,终是松了那么一丁点儿口,看向重邪的目光依旧不善,“行,那你给我替他好好看看,他这生的究竟是什么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现在就踹你下山!!
重邪企图钻进白珩被窝的手一顿,就被白珩整个人扔下了床,皱眉道,“你没脱鞋。”
长奚,“…………”老夫觉得你在装病!这不好得很吗!!这脸不白手不抖脑子也清醒了是吧!
长奚一把拽住准备脱鞋再蹦上去的重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再闹,信不信我开御魔阵了。”
太吾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乱七八糟且屁用没有的阵法。
重邪“嘁”了一声,再附赠一个大白眼,然后一巴掌拍掉长奚抓着自己衣领子的手,小跑到白珩的面前,伸出手给白珩把了一下脉,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唔……”
长奚上前一步,“怎么样?”
“有些走火入魔。”重邪皱眉,他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但像白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所以走火入魔……还能这么解决的吗?“但是他身体在排斥走火入魔这件事,自动清除邪气。”
长奚听完,一只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上,恍然大悟,怪不得老乌龟这么看重白珩的飞升之路,敢情他就是想入魔都入不了啊,原来我还是捡了个宝贝。
不亏,不亏。
“不过呢……”重邪卖了个关子,看着长奚渐渐疑惑的脸色,才缓慢开口道,“还是得好好养着的,走火入魔这种事情,多危险啊你说是吧?”
重邪走到长奚的身边,丝毫不把自个当外人地将手搭在长奚的肩膀上,反正论年纪,他比长奚年长好几百倍,虽然长奚长得比较着急了些;论地位,长奚也就小小太吾山长老,他重邪可是魔界魔君;论长相,算了天壤之别没有可比性。
轻咳了几声之后,重邪才点出了自己话里的重点,“得多给他找点珍贵的药材补补,什么天山的雪莲啊,碧漾池荷花上的星露啊之类的,你懂得的,小奚长老。”
“你给我滚!!!”长奚一巴掌呼在重邪的脑门上,然后甩袖而去。
望着人真走了,重邪手挥将门关上,坐到了床边,再次探了探白珩额头上的温度,再这么烧下去恐怕得烧成傻子吧。
只不过重邪刚准备抽回手,就被白珩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白珩的脸色很不好,白得跟墙似的,喘气声也很不平稳,只有一双凤眸,看着重邪一眨不眨。
“白……白珩,你怎么了?”重邪小心翼翼地开口,白珩握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很用力,却不知道怎么了,重邪竟然抽不回手来,于是和白珩就这么一直对视着。
白珩一言不发,重邪问什么,他都跟没听到似的……
直到重邪的手因为白珩额头传来的温度而变得很暖了之后,白珩将他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又拎起重邪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重邪,“???”
所以……我的手是用来降温的吗?
重邪小心地扶着白珩躺下,手却一动不动地放在白珩的额头上,“我听闻你带兵杀了那皇帝,怎会弄得走火入……”
结果还没等重邪问完,白珩就双眼一闭,两耳一关,不知道究竟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了。
重邪,“…………”白珩,你变了!
看白珩不愿意说,重邪也不好逼迫他,伸手隔空取来一张板凳,直接就在白珩的身边坐了下来,空闲的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白珩的睡颜。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黑,每次要换手的时候,白珩就会睁开眼睛,换完了之后又继续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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