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君不正经_布拎布拎【完结+番外】(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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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珩正想着,躺在床上的重邪就缓缓醒了过来,猝不及防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重邪的瞳孔呈现出乌黑色,没有变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重邪看着白珩,迟迟不动,嘴角待着意味不明的笑,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白珩,“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不告诉你。”重邪笑着坐起来,视线越过白珩落在除了他们二人再没其他人的房间里,顿时好奇了起来,“小无渊他们呢?”

  “我让他们出去看看情况。”白珩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这几天重邪沉睡,不知道司命已死的情况,也不知道魔界的惨状,这算不上好事,特别是魔界原先的繁荣都是重邪创造出来的,现在被重恶一巴掌拍回了很久的从前。

  重邪沉默了好一会,白珩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白珩现在的表情算不上好,“魔界出事了对不对?”

  重邪坐在床上,往窗外看去,漆黑一片,什也看不见。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要重邪和白珩不开口说话,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安静非但没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有种不安感爬上了背脊。

  重邪迫切地想知道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又害怕从白珩的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好像把那些不好的消息拒绝听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邪不由地收紧了手,“重恶他……干了什么?”

  “司命死了,并非重恶所杀,魂飞魄散,刺激了重恶,他杀了许多魔族之人。”激起他们心中的怨气,化而为食。后面这句话白珩没有说出口,但想来重邪也能猜得到。

  “司命他……”重邪的嗓子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再没了下文。他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司命会死了,明明之前还活泼乱跳的少年,怎么就……魂飞魄散了。

  不可能。

  重邪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反射弧被无限拉长,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就哑着声音开口问道,“谁干的。”

  “重恶手里有一枚戒指,害死司命的就是那枚戒指里的邪祟。”白珩停了一会,才道,“戒指碎了。”

  重邪深呼吸了好几口,拼命压下心中的那些酸涩和难受,在不知道一万年前那件事就是重恶搞的鬼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只是一个有些冷淡但一般靠谱的人。

  可没想到把魔界交到他的手中,弄成了这副鬼样子,重邪想,如果当初听了夜追的话,返身回魔界夺回一切,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白珩像是听到了重邪心中所想似的,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如果当初你回了魔界,重恶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你。”

  重邪突然跟泄了气似的,一头栽进白珩的怀里,他有些天生乐观,遇到再大的事也会笑着撑过去,他原先站在千军万马前,养成了一副“万事都不是大事,只要有我在,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样子。

  可跟着白珩之后,他就像是一点点软了下来,会将伤口展示给他看,也会在难受的时候窝进他的怀里,有了一种“只要有白珩在,什么事都不是事”的感觉。

  “白珩……”重邪闷闷地开口,眼尾有些发烫,烫得重邪快要落了泪,“司命是个傻孩子,他……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可我……我还没为他做点什么……”

  白珩摸了摸重邪的脑袋,却安静地什么都没有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重邪,司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活泼得过了头,却很讨九重天众仙的喜欢。

  “司命他……他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他最喜欢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他其实并没有魂飞魄散对不对?”重邪握着白珩的肩膀,眼底的星光闪烁。

  “我不确定。”白珩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将司命那钉死的棺材板又扒了开来,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司命他……”

  白珩的瞳孔轻轻颤了一下,联想到了一件事情——宣凌在这附近。

  七星木也应当是宣凌拿给那只毕方的。

  所以,司命真的魂飞魄散了吗?白珩突然就变得不确定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或许事情没那么糟糕,“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有关司命的死我还要问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肯定率,白珩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重邪虽然心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偏生就要攒着这最大的希望。

  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司命也一定会希望有人在想他,想他回来,为他存有希望。

  重邪心里的气突然顺了一些,松开了抱着白珩的手,改双手撑在床沿,整个人伏到白珩的耳边,有意让呼出的热气抚过白珩的脖颈,打算问点不正经的事情来缓解气氛,“白珩,我问你。”

  “你强吻我那么多次就算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删我的记忆,嗯?”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白珩听完,也只是愣了一瞬,就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

  重邪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没太大意外,反正白珩就是这样一个人,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我是做了,你能把我怎么的”?

  但还别说,重邪真的想把他怎么的。

  重邪眼尾一挑,不怀好意地看着白珩,手指在白珩的手腕上轻轻抚了几下,然后顺势整个人压倒白珩,仿着白珩原先摁住他的动作将白珩的双手摁在两侧,轻轻地在白珩的唇角先落下一个吻,声音有些飘渺,带着丝丝盅惑的意味,“当然是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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