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说完,便将门关得结结实实,然后走到白珩的身边,“帝君……”
这种情况下,司命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看着白珩眉头深皱,不断给星河渡仙气,心底叹了一口气。
饶是白珩帝君这般清心之人,失去心爱的人一次,花了万年时间救回来,如今看着他受伤,定是意难平。
直到星河的呼吸趋于平稳,白珩才收回了手,伸出手轻轻理了他额前的碎发。
“帝君,你既喜欢他,为何不明说?”司命立于床边,不解地看着白珩,“我看他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你很闲?”
白珩回过头来看着司命,凤眸中充满狠戾和寒气,司命不由地后退一步,心生惧意。
不怕白珩沉默着不说话,就怕白珩真的生气,生起气管你什么天道法则,哪怕你是天帝,我也要揍死你。
司命毫不怀疑,倘若刚才自己来晚那么一点点,白珩帝君那冰锥就得直接扎到徐祈安的心脏上。
但怕归怕,正事还是得说,平复了一下颤抖的心,司命便开口道,“帝君,我先前翻阅书籍,发现星河如今这状况实在诡异,失去一魄按理来说不应当如此虚弱。但……”
司命皱眉,思考着这事的准确度,“三界有一禁术,通过囚禁人的一魄,来折磨对方,今生也罢,来世也好,只要那魄不归,便要生生世世受此折磨。”
听完司命一席话,白珩也陷入了沉默,那一魄至今下落不明,虽说有怀疑的人选,但莽撞行事反而会铸成大错。
白珩眼中的狠戾越发明显,看得司命瑟瑟发抖。
“帝君,拿到三株灵药,助星河恢复,那禁术也会失去些效果,但断不可强夺,否则便是破坏九重天秩序,到时候对星河来说有害无益。”司命偷偷打量了白珩一眼,刚才自己说完就觉着帝君似乎有了直接抢药的念头,为了防止帝君真的直接抢了药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司命觉得还是说得清楚一点比较好。
“知道了。”
白珩扭头看向星河,眼中的狠戾尽数褪去,只余下满目柔情。
司命见白珩没有再管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后背全是冷汗,顺着白珩的视线看去,星河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重邪啊重邪,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帝君那样的人,也太可怕了。
不过……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起重邪来说还要更糟糕。
想到这里,司命顿时像泄了气的球,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星河,在白珩看不见的地方稍稍动了动手指,眉间微微皱起。
……
“重邪大人,你在为难下属,你这……根本当不了教书先生啊!”夜追苦着脸,就重邪那丑得堪比狗爬的字,还去教书,那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那……教他习武也行,快去快去,我都要迫不及待看到小白珩吃惊的模样了。”重邪低声一笑,抬手将刚被白珩打断的小腿骨复原,催促夜追赶紧去办正事。
后来夜追成功搞定了白府那边,将重邪安排了进去。
于是白夫人带着重邪来到白珩身前,道,“珩儿,这便是娘亲请来教你箭术的……”
白夫人话还没说完,白珩便直接提着剑刺向重邪,冷冷道,“说,为何混入我家。”
白夫人一惊,正准备拦住白珩问个清楚,重邪却也丝毫不躲,用食指和中指轻松夹住剑身,不正经地笑道,“白公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重邪回头看了白夫人一眼,双眸透着些许紫色,“白夫人,我和白公子有些误会,请不必担心,我会解决好的。”
闻言,白夫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白珩想要抽回剑,奈何被重邪死死钳住怎么也抽不回来,只得弃了剑,后退三步,张开双手凝出两把冰剑然后再次冲向重邪。
于是在将军府的第一天,重邪和白珩打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以白珩累倒在地为结束。
重邪围着呈大字型躺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白珩转了好几圈,时不时还摸摸下巴,最后超贱的一笑,“你不行啊。”
一双桃花眼里的笑意满到快要溢了出来。
白珩气得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揍重邪,结果因为消耗太大,立马又跌了回去。
只是白珩跌回去的时候,重邪立马伸出手护住他的脑袋,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你……”
“哇,你的头的铁做的吗?”重邪抽回手,超级夸张地用嘴不断地吹气,看起来真有种痛到不行的感觉,自己吹完还不够,还把手伸到白珩的嘴边,低声缓缓说道,“你,要不要帮我吹一吹?”
换作姑娘家,肯定要被重邪这一句带着诱惑的声音以及他妖孽般的长相给迷倒。
可白珩从来都是个意外,只冷冷地看了重邪一眼,然后立马张嘴,用力地咬住重邪的手。
“嗷嗷啊,你属狗的啊!”重邪赶紧抽回手,手上已经有了一排清清楚楚的牙印,有些还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当真是嘴下不留情。
“活该。”白珩将头扭到一边。
打过一场之后,白珩对重邪的偏见也确实少了许多,毕竟先前重邪总爱招惹自己,看起来又是一副只有好看的皮囊其实一点都不中用的模样,直到今天白珩才发现,先前不过是他在让着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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