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弦的脸几乎贴在少钺的下巴上,他仰头软软地喊了声‘王爷’便成功地将少钺的注意力从连瑭那儿转移到他脸上去了,他心中暗暗得意,果然少钺就爱死缠烂打这一套,暗骂自己怎得从未发现这一点,以前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惹人烦了,但没想到的是那些其实是远远不够的!
“没事吧?”少钺开口道。
银弦还是头一回见少钺用这般关切的眼神看着他,连自己嗯的那一声有没有传达出去都不太清楚。他犹豫了又犹豫,决定豁出去了,将脸贴得更近些,直到让他和王爷的呼吸纠缠到一处......
连瑭:“......!”臭狐狸,你够了!
担心这个,烦扰那个,结果师兄与王爷还没真正互相了解,倒让这臭狐狸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凭毛啊!
偏偏昨日也拒绝了人家,这时候若上去拆散,似乎也没有立场......
少钺从刚才起就一直注意到了连瑭的怒容,不禁暗忖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昨日他表白后,想了一整夜,联想连瑭以往对他的种种反应,他仍然觉得这小子对他是有情的。
可......他好不容易跟他表白了心意,怎得是这么个结局?
思来想去,少钺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这小子见过缪言追之后,不仅假死,还与缪言追称兄道弟......缪言追是何人?这小子又是什么性情?这两人能好得兄弟相称也太古怪了些!
难道他喜欢缪言追那样的?
天快亮的时候他做了个深思熟虑的决定:缪言追是时候该去天庭的水牢住个万儿八千年了!
他心情愉悦地出了门,打算直奔缪言追的屋子,把这件事先了结了就带着连瑭远走高飞,离整个随心教远点!
可一见到连瑭他又改变主意了。
这小子见到他竟是如此厌恶的表情,这到底是何道理?
想了想,又想了想,他突然决定还是立刻去杀了缪言追那大魔头的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时候银弦帮他抚个雪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在生气?
他为何生气?难道.....?
少钺抬手捋了捋银弦的发丝,语气十分暧昧,微笑道:“你这只小狐狸,又想干什么?”
连瑭:“......!”
银弦:“......!”
前者整个人惊呆了,后者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我...我想...想...借你的风邪神剑看...看看......”
少钺薄唇一勾,立刻将折扇塞到他手里,温言温语道:“什么要紧,拿去玩便是。”
连瑭:“......!”
银弦:“......!”
银弦大着胆子将扇子一抛,他看了眼扇子化成的风邪神鸟,道:“王爷,咱们去后山看雪,如何?”
少钺快速扫一眼龇牙欲裂的连瑭,好心情道:“好。”
两人一同跃上鸟背,稍微盘旋几下果然往后山掠去。
连瑭几乎掐断扇炉火的团扇,骂道:“少钺你个混蛋!才说喜欢本少爷这才过了一夜就移情别恋了??还有那只臭狐狸!臭狐狸!劳资辛辛苦苦拒绝了他,凭毛被你这么轻而易举就夺了去!”说完便气咻咻端着药罐子倒了一碗汤药蹬蹬进屋去了。
少钺前脚走后脚就隐身折返,站到紫竹边将连瑭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个正着。
这小子的心情他算是清楚了,可有句话他却怎么都没搞懂,什么叫‘辛辛苦苦拒绝’?
难道他是故意拒绝的?
他在试探他?
这时候是怪他移情别恋了?
少钺摸了摸脖子上即将消逝的牙印,愈发觉得这事有门。
但这终究还是臆测,为了印证,他接下来两个时辰又与银弦演了演戏,果然看到了预想的效果,他忍不住想笑,简直通体舒畅,这小子真的是吃醋了!
至于他为何故意拒绝他,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表露了心迹那小子一时接受不了有心试探真假。
少钺就这样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待晌午缪言追出现在饭桌上时,对此人的敌意已减了几分。
缪言追:“王爷难得来一次,不妨多住些时日。”
少钺没有推辞。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隼楼与缪言追是一同回来的,他忙单独问了隼楼,原来隼楼收到王爷的命令要杀了缪言追便去追着他斗了一场,缪言追法力高深莫测,隼楼并不是他对手,便打算回来和王爷一起离开。
可是缪言追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硬是拦着不让他回来。他一气之下便用了轻功绕了远路想绕过他回随心教总坛和王爷一起走,谁知缪言追追了一阵见追不上干脆不追了,直接将整个凤回山设了结界,让他怎么都进不去,直到刚才他妥协之后这才回到山顶见到了王爷。
少钺一听便叫他先吃饭再说。
宴席间他留心多观察了缪言追几次。此人与连瑭称兄道弟,吃个饭都能勾肩搭背,但言行间看得出尚有分寸。反观他对隼楼则完全不同。
倾心一个人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更何况这个大魔头完全就没想过要掩饰,一顿饭下来,不仅是他,只怕全教上下都已经掂量清了隼楼在他们教主心中的分量!
宴罢,用过茶后,少钺立即开门见山地要求与缪言追单独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进入重头戏模式,求收藏,求追更,求轰炸,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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