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嘉树?”
死了?他们两个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
楚阳冰的大脑宛如雷击,他没想到连江之柔和钟嘉树都死了。
楚阳冰恍惚了一下,他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余秀儿抓了一下楚阳冰的手,楚阳冰浑浑噩噩回头一看,当即被吓得三魂俱冒。
走过来的是坐在公交最后一排的那个人,但此时他脸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尸斑,明显已经不是活人了。
楚阳冰看到他,又看了看地上两摊烂肉,忽然明白了他们就是王安国和王兴业。
王安国和王兴业死了的话,那……难道此时整个火葬场……只剩他一个活人?
这个认知让楚阳冰毛骨悚然,余秀儿拽着楚阳冰让他快走,楚阳冰也不敢停留,跟着余秀儿一起走了。
楚阳冰跟着余秀儿一路跑出火葬场,火葬场外依旧是浓郁的黑暗与遍地的纸钱。
阴风吹过,满地纸钱飞扬而起,小纸人余秀儿‘嘻嘻’笑着追逐着飞扬的白色纸钱。
余秀儿似乎只会‘嘻嘻’的笑,因为许纸匠只给他们画了一张夸张的笑脸。
楚阳冰委顿在地上,注视着飞扬的白色纸钱,一片茫然。
陆飞沉下线,故事会有其他发展的。提示中有一句‘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第49章 恐怖公交(十)
只剩他一个人活着,故事却还没有结束,这是为什么?
他坐着公交车一路到了终点站火葬场,又从火葬场活着跑了出来,但故事还没结束,到底是为什么?哪里出了错?
楚阳冰还在茫然之时,余秀儿‘嘻嘻’笑着,追着纸钱越跑越远。
见状,楚阳冰撑起身体,踉跄着跟了过去。
陆飞沉说灵偶纸人能引路,现在也唯有余秀儿是和故事有关的了。
楚阳冰跟着余秀儿往大路上跑,没一会儿,楚阳冰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
70路公交车依旧那么破败,公交车的前门大开着,车内空空荡荡,司机的位置被隔离开来,看不出是谁在里面。
原本跑在前面的余秀儿失去了踪迹,楚阳冰犹疑看了一眼公交车。
恐怖公交,恐怖公交……故事的题目是【恐怖公交】,所以一切的重点应该是这趟公交车。
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掉头回火葬场了,他不如登上公交车,看看这故事还能有什么名堂。
楚阳冰抓住公交车前门的扶杆,迈步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的前车门在他身后关闭,楚阳冰松开握着扶杆的手,却忽然愣了一下。
那扶杆上,一个血手印印在了上面。
楚阳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他手上、身上都是血,其中有一些是他轮铁钩砸陆飞沉脑袋被迸溅的血沾到的,有一些是他在找到钟嘉树和江之柔的尸体不甘心时试探心跳和呼吸沾到的,总之,他手上已经满是鲜血。
楚阳冰对着自己的手愣了愣,然后甩甩头。
公交车‘嘎吱’一声缓缓开动,公交车上悦耳的女声温柔地广播着。
“公交车起步,请车上乘客扶好坐好。”
广播过后,楚阳冰原本清晰的大脑忽然蒙上一层浓雾,他像是被魇住一样,浑浑噩噩地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往后车厢走去。
他坐到靠窗的位置上,侧头通过脏污的玻璃遥望外面浓重的黑暗。大脑中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他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楚阳冰猛然醒来,公交车行进间轻微的晃动让他一时有些茫然,他侧头对上陆飞沉的视线。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公交车后部靠窗的位置上,旁边是陆飞沉,后面两个座位坐的是钟嘉树和江之柔。
楚阳冰茫然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
楚阳冰侧头又看了看脏污的车窗玻璃,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陆飞沉皱了皱眉,低声问:“怎么了?”
楚阳冰怔怔看着窗外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暗,他怔了怔,回头说:“没事。”
抛开那一丝微妙的违和感,楚阳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们坐在一辆挺破败的公交车上,公交车内部构造和现世中同行的公交车非常类似,但车厢内部却布满了血污。
公交内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几个看上去特别诡异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冰对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很有既视感。这种既视感很诡异,就像你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眼熟的演员,觉得他演过哪个角色,却死活想不起来一样。
楚阳冰盯着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努力想要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盯的时间长了,那个中年男人咳嗽一声,说:“这位小先生,在下姓王,您这直勾勾盯着在下,是什么意思啊?”
陆飞沉沉默着注视了楚阳冰一会儿,忽然伸手将楚阳冰的头掰向自己,说:“要看就看我,别看他,丑。”
王老板:“……”
我丑真是对不起你们了啊!
江之柔笑了笑,对王老板说:“王老板别介意,我这弟弟见人少,没见过您这样的大老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王老板‘呵呵’一笑,心中有数了。估计又是江之柔带的新人,没见过世面,他也不打算拿这个做什么文章,笑一笑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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