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就想扔手术室的……”
贺非凡摆手:“怎么死的?”
“让那娘娘腔活活给烧死了!”
“操!”贺非凡下令,“给我找,整个楼翻过来也得把这人找着,我活扒了他!”
贾西贝的皮肤倏地疼了一下, 屏住呼吸, 快速往前爬, 通风管道是连通的,这么绕,迟早能绕到熟悉的地方。
果然,没爬太久,他回到了病房上方,这屋有两个通风口, 他挨个看了,没见到高修和金水,应该是走了。
心放下来,再看阿来那张床,一个陌生的男孩坐在床边,是新来的。
他的心又狠狠地揪紧。
抬起通风网,他想从这儿下去,恰好新来那男孩要上厕所,推开门,门外站满了朝阳组的混混。
他们已经把病房控制了。贾西贝这才意识到,他是没法从熟悉的路线离开这栋大楼的,怎么办?还有元贞,他和修哥一起走了吗,还是……落在朝阳组手里了?冷汗冒出来,他赶紧往之前那间办公室爬去。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混混们的叫骂:“你他妈说不说!和你一起那小子上哪了,还有那个残废妞呢!”
接着是鞭子响,每一下,都抽得贾西贝头皮发麻。
“大哥……”这是元贞的声音,“我让你们带到这儿来,哪知道他们干什么了……”
又是一顿鞭子,贾西贝爬过来往下看,元贞被绑在上次那个地方,胸前的旧痂被生生抽开,新伤叠着老伤,一片血肉模糊。
“cao!”看问不出什么,掌刑的扔下鞭子。
一旁的混混说:“他说得没错,他一直在这屋待着,能知道个屁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拽开,一个混混呼哧带喘,看了一眼元贞:“别管他了,组长让全楼搜,人手不够,都跟我过来!”
混混们冲出屋,等脚步声远去,贾西贝抬起通风网,有些笨拙地从天花板吊下来。
元贞没大事,舔了舔嘴上的血,余光一晃,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人从通风口下来,眼睛都直了:“贾……”
贾西贝一落地,眼泪唰地就流下来,边抽鼻子边给他解绳子:“哥,我杀人了,”他可怜巴巴地抹眼泪,“要是让他们找着,要扒了我的皮……”
娘娘腔,杀人?元贞没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杀谁了?”
贾西贝扶着他到通风口底下,小声说:“小柳哥……”
元贞惊诧,但情况危急来不及问,他跳上窗台,纵身扒住通风口,一个引体向上钻进去,然后朝贾西贝伸出胳膊:“来。”
贾西贝扭着爬上窗台,很吃力地抓住他的手,小累赘似的,一点一点被拽上去。
管道里很黑,元贞跟在贾西贝后头,低声问:“有计划吗?”
“没、没有,”贾西贝怕他,说话没底气,“我想……尽量往楼梯的方向爬,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下去,然后跑。”
元贞无语,这不是计划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上来太用力,伤口扯开了,血流得有点厉害。
他皱着眉头往前看,模模糊糊的,是贾西贝的脚后跟,穿上鞋才那么大一点,再往前是他拱起来的圆屁股,左扭右扭。
“你怎么杀的那家伙?”他问。
贾西贝停下来:“把香水倒上去……点着了。”
元贞震惊,他没想到是这么凶残的方法。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贾西贝又呜呜哭,“我太害怕了,就……”
害怕?元贞问:“他对你干什么了?”
贾西贝没出声。
“我问你他干什么了!”元贞拽了他的脚踝一把,很细,还软。
娘们儿兮兮被男人看上了。这话贾西贝说不出口,更不想元贞知道了瞧不起他:“真没……没干什么。”
元贞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肚子里才有一股火,才想知道细节,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
他抓住贾西贝的脚踝,使劲往后一拽,同时侧身,那小子“啊”了一声,软乎乎落到他怀里。
空间狭窄,两副后背抵着管道壁,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说。”黑暗中,元贞的气息热腾腾的。
“说什么……”贾西贝死不认账。
“衣服怎么没了?”
贾西贝脸红了,实在搪塞不过去:“他……叫我到他屋,给我看手相。”
什么玩意?元贞一脸cao他妈。
“他说的可准了,说我吃过苦,还有哥哥疼,”贾西贝挨着他不舒服,扭了扭腰,“然后就……”
元贞说不清这种感觉,怕他扭,又想他多扭扭,背后流了汗。
“他搂我,还亲了我一口,抓着我脱衣服……”贾西贝哀求他,“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也别告诉修哥!”
不能告诉高修吗,元贞有点高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啊,”贾西贝想起了重要的事,“他们在这儿做器官生意!”
“啊?”器官两个字太陌生,元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阿来被他们杀了,是给金姐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贾西贝很急,也恨,语无伦次的,“说是卖到南方去,那些流浪的孩子都是做这个用的!”
元贞听明白了,有些不敢相信:“你能……肯定吗?”
“就是朝阳组,”贾西贝肯定地说,“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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