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怎么这么爆呢,福寿螺有个什么吃头还爆炒,也不怕感染铁线虫。
排除苹果螺就是巴西龟了,理智上我是不接受我家的巴西龟成了精天天给我做饭打扫房间的,关键要真是它,丫还为了争宠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排除异己,杀害了宫中姐妹,这就很不应该了,没想到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小王八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呢,成精了也不翻它的牌子。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买了个DV,对准了我们家巴西龟,录了它整整一天,晚上回家两倍速看,边看边玩手机,白天都没有什么异常,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录像突然黑屏了。
我看了一下,这个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大概是DV录了一天没电了。我关掉了视频,随手拨弄了一下DV,然后发现它开机了。
我愣了愣,把视频又打开,调慢倍速又看了一遍。这一遍,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后背发凉汗毛倒竖的事实。
这个视频……是在七点钟被故意掐掉的。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在视频的最后,马上就要黑屏的时候,我看见了斜剌里一晃而过的一只手,悄悄掐掉了DV。
而这个拍摄角度如果能拍到手就一定能拍到腿。可是视频里,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什么东西飘在半空中,弯腰掐断了这段视频。
或者它,可能只有一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激情短小更新。
☆、第 3 章
我脑子嗡地一声,头皮一下就麻了。我手脚冰凉地坐在屏幕前,整个人由背到颈都是僵的。
我不敢回头,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半截手。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表在咔哒咔哒地走。
我在电脑前面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眼睛转都不敢转一下。我不断地在心里说,这屋子闹鬼,必须得走,必须得离开这里,可是我的腿是软的,完全不停使唤。
而等我终于攒够了力气想跑出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身后的门发出了一声轻响。
我之前是关着门的,什么东西推开了它。
我眼前一黑,不敢回头。
而那东西在我身后,开了口。
它的声音极其生涩嘶哑,像朽木一样。
它在我的背后一字一顿地,撕扯着一样念我的名字:“柏……舟……”
我想喊,想站起来,想跑,可是我完全动不了,我一动不能动地瘫在电脑前,只能窒息地小口喘气,我听见它的声音近了,幽幽地不似人声,它在我的耳边说:“柏……舟……”
我想说话,我想让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赶紧滚开,但是我的喉头完全噎住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直视前方。
它似乎停顿了一下,说:“不要……怕我……”
我操。
你他妈会说话啊。
我不知道当时我自己是因为神经太紧张了还是怎么的,听到一只鬼扯着个破锣嗓子让我不要怕他,居然有点想笑,觉得真是荒诞得可以,但是这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居然能沟通,这让我一下就放松了不少。
我吐出一口气,仍然直视前方,跟它打商量:“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实在是有点害怕。”
它非常坚持不懈,就趴在我肩头,呵气如兰地说:“柏舟……不要怕我。”
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哀求。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都什么事儿。
我说:“我就一凡人,普通市民,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儿,这房子是我租的,您要索命找房东,我把他联系方式给您,微信电话号我都有,行吗?”
它说:“我……是来……找你的。”
操了,我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又起来了。
我说:“……为什么?”
它顿了顿,没有回答,只说:“我不会……害你。”
我说:“那您下凡干嘛来了?”
它沉默了一会,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一个连呼吸系统都没有的灵体是怎么做出”叹气“这种操作的,但它反正就是叹了口气。
它说:“阿舟……把眼睛闭上。”
我:“……”
跟谁俩阿舟阿舟的呢,很熟吗,第一次见面我他妈尿都要让你给吓出来了上来就叫我阿舟这合适吗?
怎么的啊,还闭眼睛,挺人道的呗,现在索命都流行无痛的了吗?
我怂了吧唧地弱弱地哼了一句:“我不敢。”
它好像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我所看见的画面,打碎了二十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我面前的透明的空气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像烟霭一样轻薄,像雾一样迷蒙不清,慢慢地,那人的轮廓才清晰起来,然而还是非常虚弱,衣袂发尾几乎是半透明的,他飘浮在半空中,与我无言地对视着。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的个龟龟,这是鬼还是菩萨。
真是,天人之姿。
他一身宽袍大袖的白色衣裳,看不出年代,披散着头发,面容相当俊美,斜飞入鬓的舒长的眉,雨花石一样墨色温润的眼,长身玉立地在我面前一站……一飘,简直就是清风玉树,朗月入怀,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嘴唇也苍白,不像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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