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稹挑眉,身形颤动,有段时间没见这小东西,看来他倒是记起了不少规矩,连哥哥都不叫了。
“嗯,起来吧!”
“谢殿下!”小槭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看着他。
秦稹放下朱笔,故作高冷询问道,“你有什么要事要和本王说啊?”
小槭语塞,“我,我……”
秦稹忽的皱眉,意味深长地紧盯着他,“你可知本王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你要是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故意来胡搅蛮缠,妨碍本王处理公务,看本王如何惩治你!”
“我,我当然有要紧事。”小槭挺胸抬头,鼓起勇气,心一横,“我有喜了!”
犹如五雷轰顶,秦稹惊得手中的笔掉到地上,“什么?”
小槭重复一遍,朝他眨眨眼,“我有喜了!殿下,我怀了你的孩子。”
有那么一刻,秦稹差点信了,他这副信誓旦旦气宇轩昂的蠢样,强作镇定严肃。他忍笑,如果这个小傻子真的会为他怀孕生子,那该多好。但理智将他拉回现实,懵懂无知,气势汹汹的少年干巴巴瞅着他,像只小笨狗。
那本是镜花水月,不切实际,怎么还抱有幻想。
那些东西他不想要,有他,就够了。
看来,狠心冷落他这些时日还是有收益的!
“小畜生!”秦稹哭笑不得,咬牙切齿,低骂道,“给我过来,简直是无法无天,看本王今天如何收拾你!”
小槭媚眼如丝瞪了他几眼,没装多久,还是绷不住脸忍不住笑了。
秦稹摇头,连装腔作势都不会,真真是傻。
安宿憋住笑,悄悄退了出去。
小槭被他拉入怀里狠狠□□
…………
小槭意外地十分清醒,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小槭扬起嘴角嗤嗤笑,明眸清澈,“哥哥是觉得我伺候的舒服,还是寄寒伺候的舒服?”
秦稹目不转睛看着他笑靥如花的小脸,这小笨蛋在他身下一次比一次放肆,总是变着法讨好他,让他越来越离不开。秦稹有些恍惚,这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青涩内向的小槭吗现在在他身下承着欢,居然还敢提其他人,看来他明天是不想下床了。
小槭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大几分,令他梦萦的俊脸慢慢凑近,
“若要比较,当然是我的小槭最为迷人。”秦稹在他小嘴里仔仔细细的搅动,弄得两人气喘吁吁,暧昧地贴着他耳朵对着他吹气,“小傻子,哥哥身下的人,没人能替代你!”
小槭哂笑,“若我要哥哥从今以后只宠我一人,你可答应?”
秦稹一顿,那处咬含着自己,快感遍及全身,忘记本能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小傻子不是那种争权夺利贪恋浮华的人,这是他知道的。
忽的,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难以适从。
他许的诺言不少,对很多人说过一些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说得多了,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总是那劲一过,所有的便被抛之脑后。
秦稹俯身逗弄他,“小笨蛋,哥哥不宠你宠谁?”
这小傻子待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了他的好,就再不想尝试别人,还能有谁可以和他比拟。
自此,风雨飘摇,岁月静好,都只给他一人。
“可是哥哥,”小傻子笑意不减,搂着他脖子,“那寄寒呢?”那位才貌双全,人人惊羡的三青郡主呢?
秦稹笑不出来了,立即从他里面退出来,“小笨,说这些做什么!”
那能让自己半条命的事物要骤然离开,小槭急忙咬住它,不让它出去,“哥哥刚才才答应我了,怎么又立马翻脸了呢?”
秦稹怔怔地看着他,这小东西怎么回事,一晚上总是有意无意提起那人。这些天冷落他,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难道又吃醋了?
“哥哥哪有翻脸!”秦稹笑着抱起他坐到自己腿上,轻声哄他,“小笨,哥哥对你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哥哥的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小槭抬头望着他,言辞恳切,眼神坚定,这是对着多少人说过才能说的如此顺溜,他眼一热,眼底不争气地浮起一层雾气。
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对他那可怜的哥这样说过。
这个人给了他从未有的浓情蜜意,又让他看透了世态炎凉,人世险恶。
小槭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缠,“哥哥,那,你放了寄寒,好不好?”
“哥哥的后院只留我一人,好不好?”小槭收干泪花,有些人不值得他这样。
秦稹心头一痛,静静打量他的侧脸。
那人憋了许久,小槭看着他薄唇一启一合,终于吐出俩字,“不行!”
上一刻差点拍胸脯对天发誓的人,现在像只斗输了的雄鸡,维持着可笑虚伪的骄傲,还试图狡辩。
说来说去,到头来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哥哥一辈子都只宠你一人,但是这后院只留你一人恐怕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个人,我也绝对不会放!”
秦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说完之后,他开始后悔,但无能为力,可事实就是这样,与其坦然陈实,也不想对他有所欺瞒。
“我知道了,哥哥,你别皱眉,别不理我。”小槭伸手捏捏他的脸,使他露出笑颜,“嘿嘿,小槭和你开玩笑呢,你莫要生我的气,我痴傻无知,不谙世事,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且权当放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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