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诗阳眉头一皱,他又不是衙役官员,哪里知道有什么案子。
于是乖乖的摇头。
柳之涸也猜到诗阳是不知晓的,便依着一种神秘又稀奇的口气,道:“近日啊,皇城少了很多妙龄女子……”
……
开春的天气尚有些冷,自从皇帝和丞相走了之后。这穿着白衣的少年就一直在庭院里杵着。
安莹生怕这诗阳刚醒来没几天就再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劝他也不回去。还拿着他那把扇子,来来回回在手里摩挲。嘴中念念有词:“采花贼?让我一个昔日的采花贼去抓采花贼?笑话啊笑话……想我小王爷也是皇城一大少女杀手……”
安莹听了大概半个时辰便也不劝了。就坐在庭院的回廊里面看着。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诗阳猛的一跺脚,喊到:“给我三天,三天我哪里能知道那采花贼是谁啊!”然后终于沉默了。安莹暗自庆幸这小王爷终于是念叨累了,就听见诗阳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得去趟刑部。”
然后招呼着家丁备马,还没一刻钟就出了门。
骑马到了刑部的御史台。诗阳就觉着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
翻身下了马,搓手摸摸冻红了的鼻尖,便拿着自己的牌子进了御史台。
也没叫什么人来,一个人进了存放皇城案综的阁楼。
掌管阁楼门房钥匙的小官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替他抱来了一摞册子。
“这么多?”诗阳抱着暖炉的手一僵,义愤填膺道:“这皇城两年就有这么多男子欺负人家姑娘!?”
谁知那小官乐呵呵的摇头,中气十足的道:“回小王爷,也不全是!也有那男子欺负男子的!”
“……”诗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吗?”
那小官脸一红,连声道,“不是不是,小王爷。”
诗阳也没心思讨论这谁欺负谁的问题,一拍卷宗,道:“你多找几个帮手,把这里面犯了罪且现今放出来的人找一找。”吩咐完了之后,便朝隔壁去了。
这隔壁呢,正是户部。
进了户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一张写了名字的纸拍到了户部侍郎的桌子上。
“这几个女子都是谁家的,大人去查一查……嗯……然后送到小容将军府上。”
说罢之后更是没做停留 直接跨上马走了。
天色已晚,快马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还未下马就看见将军府的家丁迎上来,“小王爷,要我等去禀报容将军吗?”
诗阳下马,把缰绳递给家丁,摆手笑道:“不必不必。本王直接去。”
家丁笑容可掬,应声道好,连忙去拴马了。这边就听见小王爷声音清亮的吆喝着:“荣将军~”便跑进了府门。
诗阳一路穿过花园和回廊,直朝着主屋去了。也没顾着敲门,杵在门口就打算嚷嚷。
“容~”一个字刚出口,诗阳就发现屋里和平时不怎么一样。
“滚出去!”果然,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诗阳活吓了一个激灵。
“容淮言!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容淮言?他不是去打仗了吗?”脑子里刚蹦出来这个想法,诗阳就一口口水把它咽到肚子里去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自己睡了快一年。
“不过他来这儿干嘛?”一瞬间,诗阳想到了吏部小官的话。
“男人……欺负男人?!”想到这儿,诗阳也不敢往下再想,从腰间抽出了那把素白的折扇,便一脚把门踹开。
这门一开,容淮言正好准备“滚”出去。见着诗阳也是一惊,就按着礼数行了个礼,“臣,见过小王爷。王爷与容回先聊,臣……告退。”
诗阳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往屋里走。正看见茶杯碎了一地,容回站在那梨木桌边上,脸被阴影遮住了一半,看不清什么表情。
诗阳拿着扇子戳戳他,“他来做什么的?”
容回叫了丫鬟进来收拾了地上支离破碎的瓷片,扯了个笑容在脸上,“没做什么。”
诗阳撇嘴,心道,还没做什么?这亏了没做什么,不然看你的样子都能把人吃了。
两人都坐好了,丫鬟沏了壶茶送过来。容回便开始盘问起来:“你这是专程来看我?”
诗阳抿了一小口茶,笑嘻嘻的摇头。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容回还是配合的又问:“说吧,何事?”
一旁的白袍人拿着扇骨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道:“等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
这不,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吏部和户部都差人来了将军府门口,还递上来两份手抄的卷子。
“诗阳?!”容回扶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诗阳早习惯了容回这副表情,一脸真诚道:“这采花贼连我铠凰城都不放过,简直欺人太甚!”扇子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又继续道,“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不齿之徒下狱嘛。”
容回看一眼笑的人畜无害的诗阳,也料定他这是为了做做善事来换日子。于是也不好说什么,“嗯”了一声便拿起卷宗看了起来。
“你怎么看?”诗阳接过一本容回看完的卷子就端详起来。
容回托着下巴,回到:“这明摆着都是大家闺秀被劫去了。”
“那六个姑娘都是书香门第教出来的,且家里非富即贵。”容回接着说,“自然,这些个姑娘也都待字闺中,并无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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