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泽感觉自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心中的闷气不断堆积,横冲直撞企图找到一个发泄口,紧握的拳头不禁用尽全力狠狠地砸在床头的铜铸把手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却像是没感觉到痛一样,咬牙切齿目光恨恨。
林永全看着燕庄泽的举动心痛不已,正准备上前阻止,却惊奇地发现那铜铸扶手竟被打得偏离了些许。
同时,床板下方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众人惊疑不定地看过去,只见那焦黑的床板竟然缓缓挪开,露出下方漆黑的地道口。
怪不得那木床久久没能烧毁,原来是下方有东西的原因!
众人均是瞳孔一缩,锦妃的寝殿里竟然有地道?通向哪里?宫内?宫外?不管是那个猜测都足以让人心惊。
燕庄泽也同样如此,没想到池锦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震惊之余,怒气也随之疯长,那铜铸的空心扶手机关竟然在大力之下被捏瘪了。
他忍着几欲吐血的冲动,怒气翻滚道:“来人,下去搜!”
“是!皇上。”
一队带刀侍卫打头,燕庄泽紧随其后,林永全也跟了上去,后面又是一队侍卫垫后。
一行人小心谨慎又迅速地穿过地道,一路上并未发现什么危险,顺利地来到了另一端的出口,顶开地板出了地道。
前头出来的侍卫们迅速戒备周围,同时搜寻着周围的一切。
燕庄泽刚跳出来,便听到一旁传来的侍卫的惊呼声:“皇上!这里有东西!”
正在搜索衣柜的侍卫也发生报道:“这里也有!”
后者从衣柜下方的小隔层最里面拉出一团布料,抖开一看竟然是一件破旧脏污的男子衣物,似乎很久没洗了,还有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
燕庄泽循着后者的声音看过去,待看清那侍卫手上的东西后,顿时瞳孔一缩,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明明是景迟的衣服,这是他们在清韵居那晚,景迟穿的衣服,他记得很清楚,肩膀那里的口子还是他心急之下撕坏的。
他三两步跨过去一手拿过衣服,紧紧抓在手里,扭头对侍卫厉声追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那侍卫被燕庄泽凶狠嗜血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指着衣柜隔层道:“是这里面找到的。”
燕庄泽立刻蹲下去不甘心地将衣柜再找了一遍,里面空空如也连衣服都没有一件,只好作罢。
另一个侍卫也适时再次出声道:“皇上,这里有锦妃的衣物。”
燕庄泽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房间中间的地方杂乱地堆放着一堆衣服,那繁复特有的花纹是皇妃的象征。
这是锦妃的衣服!
池锦果然是从地道逃走的。
燕庄泽一手那些脏衣服走过去,那侍卫见此立刻伸手想将衣服拿起来展开给皇上看,正当他要将衣服提起来之时,燕庄泽突然眼尖地发现那衣服里似乎有一抹润白色的东西。
他出声叫住道:“别动!放下来。”
他走过去迅速出手,快准狠地将那一抹白色拿出来,入手温润冰凉,摊开一看竟然是他送给景迟的锦鲤玉佩!
燕庄泽眉头狠狠皱起,心中万分不解,景迟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锦妃的衣服堆里?他和锦妃有什么关系?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四周,这里应该是宫外,房间装饰简洁大气,应该是男子居住,再结合刚才那旧衣服,如今他手里的玉佩,难道这里其实是景迟的住处?
他看着房间中洞开的地道,是巧合吗?恰好出口在景迟家里,锦妃逃跑被景迟撞破,两人争斗一番以至于玉佩会不慎掉落?
可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玉佩为何会掉在锦妃换下来以后的衣服上,为何景迟会住在这里,明明他以前查过却没查到,还有景迟去哪儿了?
难道是被池锦带人抓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燕庄泽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想想也是,景迟那么热心之人,在发现锦妃逃跑后,定然回去参合一脚。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了娴嫔所说的,锦妃同外男有染,肚子里还怀了孩子,如今已经证明这两件事属实,那……
娴嫔说的在宫里和猎场都见过有人从锦仪宫出来一事呢?
燕庄泽突然想起,上次他也恰好见到过景迟从锦仪宫出来,只是后来他说是来调查后妃,恰好查完了锦妃出来,燕庄泽也并未起疑。
可如今看来,也许事情真相还有待商榷,况且他注意到猎场那次,景迟也是去了的。
宫里和猎场都有景迟,恰好同娴嫔所说对上了,难道……
燕庄泽一直黑沉冷醒的脸有了一瞬间的龟裂,一个不可思议且难以接受的念头在他心里产生——难道娴嫔口中那个男人就是景迟,同锦妃有染之人就是景迟?
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巧合得令燕庄泽脑仁疼,他使劲按揉着太阳穴企图理清楚现在的情况。
景迟是他的人,锦妃是他后宫挂名之人,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景迟和锦妃有牵连,甚至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这不可能!
燕庄泽内心强烈否定,他也完全不能接受,他和景迟是有三年之约的,且景迟承认过他从没和女子在一起过,没有过喜欢的女子,更是承诺了在三年之内不同外人交往。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愿意相信景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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