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微黑的时候齐令发现自己站在商齐的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认得齐令:“齐公子来找王爷的吗?小的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齐令喊住他:“我自己进去就好。”
“是。”说完侍卫给他开了门。
结果在书房和卧室里都没有看到商齐,还是路过的淼淼说:“王爷和管家在库房呢。”
“多谢。”齐令朝库房走去。
商齐和郑重背对着门蹲在地上,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精致的盒子,商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你觉得这个腰带怎么样?”
郑重托着下巴打量:“不适合,有点艳俗了。”
“嗯~我也觉得。”商齐把这样物件儿合上盒子随手扔在一边。
又指着另一个说:“那这个呢?这个摆件。”
“这您让人摆哪儿?”郑重说:“又不在自己家,哪儿能直接把这些摆出来的?”
齐令靠在门框上也不出声,就想看看这主仆二人想要干啥。
突然商齐看到了之前庄子复送他的一对玉佩:“那这个,这个可以吧,一人一个,直接挂腰间就好了。”
这个玉佩不是很出众,材质也算不上最好,却是最好的东西:“不错,刚好你二人一人一个。”
看到这儿齐令忍不住了,要和谁分这一对玉佩呢:“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出声,吓坏了郑重,猛的一回头:“齐公子?您什么时候到的,可吓坏我这个老人家了。”
商齐夸张的拍打着胸口:“就是,吓死了吓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齐令十分自然的搂住商齐的腰:“你要和谁戴这玉佩。”
郑重很自觉的退出去,他一把年纪可受不了这么腻歪的场面。
商齐鬼精鬼精的:“怎么,不开心啦?”
“嗯?”齐令笑的十分危险,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怕怕呢。
躺在床上被扒了个精光的商齐任由齐令在他肩膀上啃来啃去,自己怎么就能招惹这个大尾巴狼呢。
齐令把商齐抱在怀里,双腿夹住商齐的腿:“我父亲他,死了。”
虽然齐令和他父亲相处得并不好,可到底是亲生的,他难过也很正常,商齐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
“那你去和父皇说明,回去送送他吧。”商齐捧着齐令的脸亲了亲:“上次,你说你知道了一些事情,是什么事?”
齐令:“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没听进去。”
商齐往他身边靠了靠:“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听不进去。”
“我原以为父亲和母亲是因为我天生异瞳所以不爱我,后来才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元气大伤根本没办法照顾我,那时候父亲在朝堂上受人弹劾,不得已才把我放在了做偏僻的院子里养着,说是不待见实则是保护我,否则难逃一死。”齐令说起了一个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过去。
商齐靠着他:“那你父亲挺在乎你的。”
齐令认同:“嗯,后来娶了后娘,他为了让我名正言顺的让我出现在大家面前想了很多办法,直到发现我还挺聪明。”
“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同他置气来了西原国。”商齐戳戳齐令的胸膛。
“我不后悔。”齐令啃着商齐,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夜里熠熠生辉:“我不后悔来这里,因为你在这里,或许冥冥之中就是让我到这里遇见你。”
商齐摸摸手臂:“啧,一身鸡皮疙瘩。”
“我回去了处理好事情,就提亲可好?”齐令突然说到这个话题,让商齐有点懵。
齐令好心提醒:“七公主想悔婚不成?我俩都这样了。”
说罢还指了指彼此之间毫无间隙的身体。
羞的商齐往被子里钻:“你说是就是吧。”
可美好愿望终究只是个愿望,它是不会实现的。
就在齐令准备向商君请柬准许他和王使官一同回去处理他父亲的丧事情时,一件谁都没想到的时候发生了。
齐令只觉得自己被颠簸得厉害,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又醒不过来,十分难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子复殿下、东陵等字眼。
这是,被绑架了吗?
在西原国冬天见到太阳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街上人变得多了起来,很多人搬出凳子坐在外面三两成群,或谈天说地,或盖上毛毯小憩。
但这样悠闲美好的画面商齐无心欣赏,只因为商君告诉他:庄子复和齐令带着军事图逃了。
商齐压根儿不相信齐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相信齐令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可当他看到御书房内失踪的东陵边境布防图已经庄子复留下的“豪言壮语”时,竟然说不出话:
多谢商君几年厚待,子复和齐令就先回家了,不告而别有失礼数,但思乡心切望商君谅解,为缓解思念,故拿走一物以作念想,睹物思人。
气的商君一把撕下钉在板上的信纸,这哪是睹物思人,分明就是威胁。
“应絮飞,朕令你即可前往东陵边境,一定要给朕守住,直到新的边防战略部署完毕。”商君手上青筋暴起,说的轻巧,现在的部署战略可是花了好几年研发部署并一点点改进而来。
在新的战略出来之前既要守住边关,还要立马改变现在的部署方式,简直是难上加难,对应絮飞来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臣一定死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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