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缓缓没入俞昭的身体,随手一拉,俞昭的身体便被拉出一道好似开膛破肚的口子来。
俞昭一声不吭看着商醉。
商醉面目越渐狰狞,温柔的声音变得冰冷,狂暴。
居高临下看着俞昭,眼中尽是睥睨和仇恨,
恶狠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了如斯模样!!”
商醉说罢,一手拂下俞昭搭在自己肩上的脚腕,抓在手里捏了个粉碎。
冷血道:“你死吧!你不是爱我吗?我想你死!魂消魄散是最好!”
俞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腕在商醉手里一点点化为灰烬,飘落在商醉身上。
商醉脸上扭曲的笑容让俞昭心如刀绞。
自己的身体正被焚化,商醉笑得好似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大快人心?
俞昭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化成灰烬,这种灼烧渐渐蔓延至腹部,俞昭才恍觉。
商醉真的回来了,可他恨自己入骨,恨自己害死他,他才落得了这般田地。
他是回来杀自己的。
他恨自己!!!
如梦里一样。
俞昭想要解释,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焦急、不舍、不甘全都被堵在心口。
心口淤堵的慌闷将俞昭从噩梦中惊醒,惊坐而起。
还未平复心情,
身旁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响起:“早!”
俞昭瞬间转头看向身旁笑得邪肆的商醉,大惊失色。
楞了半响,不自觉的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商醉。快要触碰到商醉时,又猛的缩了回来。
商醉撑着下巴看俞昭,顽劣道:“想往哪戳呢?”
“……”
俞昭闻言脑子里如惊雷初炸,心跳如雷。呼吸都快被商醉吓得停止。
商醉见俞昭的异常,先是一愣。
随即立刻坐起身拉着俞昭,惊问出声:“子郁,你怎么了?”
俞昭僵硬的愣在原处,足足三息时间,俞昭才从噩梦与现实里反应过来。
可商醉是否真的回来这种话,却是万万不敢问出口了。
只直愣愣的看着商醉,不敢碰。
甚至呼吸都不敢过重,生怕一不小心,商醉便消失不见了。
俞昭这种反常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
商醉每每想与俞昭亲热,俞昭都惊恐避过,甚至触碰一下手指都会吓得俞昭变了脸色。
若非俞昭对商醉嘘寒问暖,片刻不允许商醉离开视线。
商醉都快要怀疑俞昭有别人了。
两人就这样整日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呆了足足五日。
不管是商音来探,还是六六来寻。
统统被俞昭拒之门外。
商醉无奈,
子郁如今这样,就差给自己来几炷香,将自己按在供桌上供起来了。
若是还如曾经一样,两个人呆着商醉自然乐意得很。
可如今子郁不碰自己就罢了,也不让自己碰他。
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触碰不得。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受,比那相隔万里的遥望还苦!
翌日,二人在院里坐了许久,俞昭终于要回房歇息了。
二人躺在床榻上,犹如隔着楚河汉界。
商醉窸窸窣窣的半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册子来。
只翻开一页,便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
将小册子举在手里,坏笑道:“子郁,这些年我都不在你身边,你为何有这种东西?”
俞昭一见商醉手里的《龙阳错》,瞬间羞红了脸,背过身去不答商醉。
商醉将俞昭翻过来,来了个泰山压顶。压在俞昭胸口闷笑道:“嗯?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
“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些日死活不愿我碰,是有了别人?”
俞昭闻言急忙辩解道:“没…没有,你怎如此想?不要胡说八道。”
“那你这东西何处来的?”
商醉一边质问俞昭,一边翻阅手中的龙阳错,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瞟上俞昭两眼。
俞昭羞愧,一把夺过册子扔在地上。
“哎…挨!!!”
商醉正看得兴起,被俞昭突然抢走,眼睛都快瞪直了跟着小册子一道落在了地上。
无奈的白了俞昭一眼,爬起来便要下了床榻去捡。
俞昭见状连忙拉住商醉,冷道:“不许看!”
商醉嗨呀一声重新压住俞昭胸口道:“怎么?只能你看?”
俞昭脸已然红得发烫,却也理直气壮的道:“嗯!”
“噗……”
商醉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俞昭半响,佯装生气道:“那你何来的这东西,又为何要趁我不在偷看?你最好说清楚。”
俞昭这下连脖子根都通红了,别过脸,羞怯怯的道:“是,是兔子捡回来的,我…我只随便看了两页而已。”
“那你学到什么了?”
“……”
俞昭羞红着脸不答。
商醉继续道:“这我不用学也会,你要不要试试?”
俞昭疑惑,回过头看着商醉道:“嗯?”
商醉目光灼灼的看着俞昭,一字一句道:“那日在阴山峭壁,你可是自愿的。”
商醉说罢仔细看着俞昭的脸色,见他未有异常继续道:“你还欠着我,我可是都记着呢?子郁可愿如那日一样乖巧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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