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的话无意间与俞昭噩梦之言重合在一起。
俞昭闻言眼中血光大盛,翻身将商醉压在了身下,半响,才压制住涌动的血气。
商醉被俞昭的反应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问道:“怎…怎么了?”
俞昭将字咬得极重的道:“你还恨我?”
“啊?”
商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就扯上恨去了?
……
看着俞昭眼中的凶气,商醉忽似想到什么一般,搂着俞昭温柔道:“你只是做梦,我怎会恨你呢?
梦都是反的,梦里我有多恨你,现在的我便有多爱你。”
俞昭闻言不再说话,脱力一般趴在商醉身上,将脸深深埋在商醉脖颈处。
次日,商醉僵着脖子,撒泼打滚的支开了俞昭,寻了六六询问这些年俞昭的境况。
再回到院里时,俞昭嘴角含笑,温柔的看着商醉道:“可满意了?”
商醉点头,嘴角却勾不起了,目光深邃的看着俞昭,缓步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良久不愿再放开。
商醉用了近三月的时间,才让俞昭从患得患失的困境里走出来。
俞昭被商醉宠着腻着近三月,才敢完完全全的相信,
商醉真的回来了!
又是一年槐花盛开,
商醉不情不愿的抱着个土罐子站在槐树下,阴沉着脸。
俞昭坐在树上,时不时宠溺的看一眼商醉,吹着玉萧哄他开心。
商醉随手扯了几朵槐花堵在耳朵里,赌气不听。
俞昭放下玉萧,柔声问道:“我只是实话相告,你何须动气?”
商醉白了俞昭一眼,气呼呼的道:“那日阴山峭壁上,你明明是心甘情愿的!”
“是。”
“那你怎说变就变!”
“如今我看已过《龙阳错》了,已然知晓如何才能不伤害到你,自然无须多此一举了!”
俞昭说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商醉气得吹胡子瞪眼,将手里土罐往石桌上一放。怒喝道:“我现在就去撕了它!!”
“好,省得你偷看。”
“……”
一连半月,商醉都为此事生着闷气,
不给自己念想也就罢了。
偏偏抛出根橄榄枝,逗得人心痒痒的,又收了回去!!
这种行为,简直恶劣至极!
俞昭哄了商醉半月,什么都依他,什么都答应。
唯独商醉想的事情,绝不妥协!
商醉气结,只得作罢。
借着自己这口早已不存在的气,拉着多年不曾出门的俞昭出去游玩散心,消消他的霉气。
可这刚出门两日,商醉便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知哪家狠心的爹娘,竟将这脐带都未断的孩子抛在这山野小道上。
商醉只知俞昭向来心善,尤其喜爱弱弱小小的动物,却不想连小孩也喜欢?
短短两日,两人又回到了小院里,还多回来一个人!!
俞昭抱着婴孩爱不释手,逗弄着这孩子笑得温柔。
商醉故作冷漠的在一旁看着母爱泛滥的俞昭,时不时瞟上俞昭怀中婴孩一眼。
俞昭主动吻了吻商醉的嘴角,柔声道:“有他,你也是最重要的。”
“呵!那此刻你怎不是抱着我?”
俞昭抬眼看了商醉一眼,浅笑道:“别胡闹,给他取个名字吧?随你姓可好?”
商醉阴阳怪气的道:“你若甘在我身下,那我便允许他跟我姓。”
“……”
俞昭语塞,楞了半响才又道:“那还是姓俞罢。既是男孩,那便再取你一字,俞醉如何?”
商醉闻言瞬间乐了,憋着笑支棱着下巴看着俞昭,认真道:“好名字,子郁取的,自然是好。”
俞昭笑看着怀中孩子,轻声呢喃道:“今日起,你便有名字了,俞醉!”
商醉勾着嘴唇,得意的看着俞昭怀里的婴孩,腹诽道:“日后!你便知道,你爹爹给你取的名字是正确的,
多余的累赘!”
俞昭见商醉笑,温柔道:“你可要抱抱他?”
商醉面上对小俞醉嫌弃不已,身体倒是丝毫没有犹豫,诚实的伸出手。
小心翼翼的从俞昭怀里接过这个小不点,学着俞昭的模样将他稳稳的抱在怀里。
俞昭死死盯着商醉的动作,生怕他将小俞醉摔了,
商醉不乐意了。
怒气冲冲的借口要将小俞醉扔掉,转身便出了门,
乐呵呵的抱着小俞醉要去给大家看看。
俞昭跟在商醉身后,商醉突然停下脚步猛地一个转身,险些与俞昭撞个满怀。
俞昭一愣,看着商醉满脸愁容的模样,还未开口,一股尿骚味儿刺入鼻腔。
俞昭捂嘴忍笑。
商醉哭丧着脸,
无措的看看俞昭,
再看看怀里咬着手指瞪眼看着自己的小不点。
商醉顿感自己被这小鬼挑衅了。
果然是多余的累赘!!
待商醉换好衣衫再次抱着小俞醉出门时,
恰巧遇到前来寻二人的祁楼与祁妄。
多年不见,师徒二人也未有何生分。只是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相视一笑。
祁妄抱着双臂倚在一旁树干上,半眯着眼勾唇看着商醉。
青涩的面容上,竟看出几分邪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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