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练到第八层的时候,他只觉得丹田真气所化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转周身,忽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只觉得胸口大痛,竟是遭到功法反噬,再也无法练下去。
此时此刻,他下体的空虚感更甚,隐约觉得那条细缝开得更大了一些,伸手入内,他胡乱地一模,发现自己摸到什么的时候,不由呆住。
细缝长出了柔软的两瓣嫩肉,中间隐约有个硬核,竟像是一个女穴!
他像是被蛇咬到了一般,慌忙收回了手。他并没有碰过女子,可是也活过了几十载,并不会认不出这是何物。可是怎的如此突兀地长出一个洞来?难道他在秘境中了诅咒?
不可能。他一直小心翼翼,就连出秘境时还浑身上下检查了好几遍。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射日弓认主时的警示,是真的发生了。
不过事到临头,他也并无多少悔意。面对一套直指大道的功法,他又怎么可能放弃?何况只要到了金丹,他就可以幻化,将外表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这种事以前未必没有人遇到过,他回去查阅一下典籍再说。若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诅咒,轻易就能化解,他岂不是杞人忧天?
他打算返回逍遥城,路过林间小溪,无意间瞥了一眼,却见水中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由一愣。
他像是回到了弱冠之年,容貌没有太大变化,可是脸上的胡茬全部掉落,身材也恢复成那时的肩宽腰窄。
原来照日经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吗?蓝裂云有些啼笑皆非,好不容易练出来的雄浑厚实的身躯,就这么没了。
昔年他唯恐不能服众,下了很多苦功,外表也因此改变。如今执念已然没那么深,可是忽然间形貌大变,必然会让人起疑。很有可能让人顺藤摸瓜,发现他身体的异变。
他用剪刀剪了一些头发,黏在脸上做胡茬子,又用布在腰上裹了好几圈。衣服在肩膀处还能撑得起来,但腰的确撑不起了。做了一番修饰以后,揽镜自照,依稀和以前差不多了,他才用了缩地术,返回逍遥城。
彼时已然入冬,离再次相见之期没有多久了,更是急得胃部都要痉挛。好在一问旁人,商墨阳并没有回来,他才安心几分,急奔藏书阁查阅关于身体异状的事。
典籍中果然有记载双性之体一事,只是几乎全都是天生的,后天导致的只有在南荒洲的记载中有一些。
南荒洲被一些中级门派的邪修盘踞,双修门派就有好几个,那些门派用双修合籍,采阴补阳的功法,所以一遇到身体异于常人的,便大书特书。一般来说,双性躯体的修真者,修为会高一些,因为他们可男可女,可以迎合很多人的口味,便于双修。所以就有人独辟蹊径,炼出了一种丹药,可以让人变成双性人。
蓝裂云一看,当即燃起了希望。既然可以服药发生异变,当然也可以变回来。虽然好事多磨,结丹要再缓缓,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把身体异变的事先解决了,一切都好说。
他当下又收集了一批丹药灵符,并留下口讯,他出去历练了,来年春天必定回来。若是商墨阳先到了,便请他稍候十余日。
修真者的时间观念和凡人大不相同,经常闭个关就是几十百年,像商墨阳这样,成丹以后仇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的比比皆是,所以等个十余日也只是稍待而已,商墨阳结了丹,那自然更加能等了。反倒是他,离金丹期还差了两层,还要破关,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恐怕是怎么也不够了,才真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
蓝裂云十分匆忙,没收集到多少丹药,又加上南荒洲那种地方,虽然邪修云集,但也有正道修士会有事前往。若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他不但去了南荒洲,还在双修门派出没,传到商墨阳的耳朵里恐怕会误会自己出轨。于是将佩刀留在摘星殿,信物给了灵玑,纳元戒中就放了丹药和灵符,就连法宝也只带上新得的一些。
那射日弓他虽然新得不久,但因他早就弓马娴熟,射箭技艺算得上高超。射日弓认主过后,那弓甚至不需要放在纳元戒,而是藏在他的识海,只需心念一动,弓便出现在手中,其实是比刀更好用。
在宝库之中他没选刀,乃是因为他所用的刀和商墨阳的是一对儿,并不想用别的刀了,所以选弓的时候,多少有点随意,甚至连弓名都没有细看。
……
从地去南荒洲和蓬莱洲,一南一北,路程远近倒是相差彷佛。若是金丹宗师,御风而行不过一两天的时光,金丹以下却要好几个月,因此乘坐宝船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他偷偷摸摸地出了逍遥城,脸上抹去了胡茬子,又糊上一层灰,没敢上四大家族的船,而是挑了一条行商的私船,进了舱底的厢房就闭关不出了。
逍遥城位于修真界和世俗界之间,往来的客人多的是奇人异士,船老大也并不以为怪,收了银子也就没有多话。
……
船行了半个多月,就到了南荒洲。
书中记载的双修门派名唤合欢宫,在南荒洲西北部,因此下了船以后,就相隔不远。
蓝裂云在船上又试图修炼照日经,可是越修炼越是难过异常,浑身上下的皮肤彷佛被火焰灼烧,下身处更是酸痒成一片,大腿以上肚脐往下,都万分难过,只想着有个什么东西挠上一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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