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唇色发白,肩膀还不住的颤抖,可怜极了,她眼睛红通通的,一直盯着琥珀。
琥珀考虑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离开,只剩下三个男人在大堂里面面相觑。
天灵挠了挠头:“所以——我们现在——干嘛?”
阴路安往周身扫了几眼:“那股血腥味,现在变淡了,刚刚特别浓。”
“也许有人半夜杀猪?”费言一本正经得说。
阴路安:“……”
“可能外面出事了。”阴路安道,“既然这东西白天不出来,晚上又装神弄鬼,我们索性主动上门。”
“我们怎么个主动法?”费言把脑袋凑过去听。
阴路安看着他,“上山,找瓦罐坟。”
——
夜间的山里气温低至几度,费言冻得嘴唇乌紫,牙齿打颤。
他哆嗦着问:“怎么把天灵留到那里了?”
“琥珀一个人留在那儿不安全,还是两人组队比较放心。”阴路安听出了他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顺手扔给他,“穿上。”
“啊?”费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将衣服接到手里,他摇头,“不用了,你穿得也不比我多,一会儿走着走着又热了。”
阴路安突然停下来转身。费言一直都跟在他后面,这会儿根本刹不住,一头撞进馆长怀里。
馆长的胸膛很热,撞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富有弹性的肌肉。
费言觉得不自在,刚想推开他却反被对方一把按在怀里。
费言:“!”这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还是在山里。
他想挣脱开,却发现阴路安的力气大得吓人!费言被死死扣在他的胸膛里,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卧槽!我也不是故意要撞上来的,抱这么紧干嘛?
费言觉得热量不断从对方身上涌来,不一会儿,他手脚血液都热了,这样一活血,整个人像是冬天进了带有暖气的房间一般,浑身都酥麻酥麻的。
“现在还冷吗?”阴路安低头问他,下巴轻轻蹭着他的额头。
原来是怕自己冷啊,费言有些感动,准备回答他不冷了,谁知这个男人又来了一句:“要是你还不穿上衣服勾引我,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你暖和起来。”
费言:“……”哦,这霸道总裁般的台词,这天凉王破般的气势,馆长该不会有精分吧,怎么人格如此分裂……
他可能不知道,这一切也只是因为馆长睡前多看几眼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本爱情作战宝典——《霸道总裁的替身娇妻》。
费言有些同情地仰视这个男人。
可能一千多年的鬼差生活太寂寞了,他不得不分裂出另一个人格陪伴自己。
这么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费言叹气,罢了,能怎么办?还不是像个孝顺的崽子一样把你供养?
费言轻轻推开他,哪知他这一动作,对方又发话了:“别动。”
费言:“……”卧槽你接下来要是敢说“磨人的小妖精,再动我就办了你”之类的话,他就再也不想理这个男人!
阴路安依旧将费言按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声音里带着自信和笑意:“找到了,瓦罐坟。”
费言震惊,急忙转过头,他看到了——
那是一间被砖垒砌的小房子,比膝盖高一点,没有通气的地方。
接着他看到了更令人胆颤的东西——一个血红的骷髅头,带着牙齿摩擦的声音,偶尔发出一两声惊悚的笑声。
找到了,这次的亡灵。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小剧场给你们~~~~
尽情发挥~~~~
☆、坟头
骷髅头刚吸足了血,显露出剔透的红。
费言碰了碰一旁的阴路安,显然胆子已练得足够大,“现在怎么办?先用黄符把它定住?”
这东西看上去凶得很,阴路安身上就带了两张黄符与一枚桃木剑,他将其中一张递给费言:“就算定住它也不行。”
费言接过,惊讶道:“为什么?”
阴路安正往黄符上抹血,这回咬破的是手指,“它就剩一个头。不完整的亡灵,漩涡出不来。”
“这样啊!”费言也学着阴路安往黄符上抹了些血,“那把它身体找出来就行了是吧。”
阴路安点头。
费言指着眼前的瓦罐坟,心想着上回天灵和琥珀不还在山上找了一整天吗?怎么大的跟小房子一样的坟都找不到。
要么就是这东西白天被隐藏起来,要不就是那俩人……路痴。
“先捉住它。”阴路安将朱砂抹在桃木剑上,直接一个跃身上去。同时,骷髅头发出犀利的笑声,朝着两人飞速袭去!
可惜这东西看着渗人,其实就跟纸糊的老虎一样,阴路安一击桃木剑直中脑壳,对着头骨深深地/插/了进去!
费言眼睛都亮了,心里早就情不自禁地为阴路安的身手喝彩。他连忙小跑上前,声音里都带着兴奋:“捉住了?”
“嗯。”阴路安看了他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费言发现他手里的骷髅头已经恢复成钝白色,惊讶道:“怎么回事?刚刚不还是红色的吗?”
阴路安下巴挪了挪,“这血是吸别人的,这会儿都出来了。”
费言往下一看,果然如馆长所说,血全漏出来了,此时正顺着坟上的砖缝缓慢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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