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过来,赵箐箐无法转头,也看不见是谁在说话。
阎和似乎是听了这话,徒然松开手。
“咳咳咳!!!”赵箐箐跌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此时正捂住脖子,狼狈极了。
偏偏面前两个男人都是不怜香惜玉的主。
“你就算掐死我,十七哥哥还是不喜欢你!”赵箐箐揉着脖子,这一霎那竟有恃无恐了起来。
阎和浑身一滞,“你想死是不是!”
白银扶额,拉过徒弟,苦口婆心地对赵箐箐道:“姑娘,找死不是这么找的啊。”
赵箐箐大口吸气,也不再说了。
她也是真的怕阎和杀了她。
待喘息之后,赵箐箐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满身的灰土,“阎堂主,你当年就是这么害了云家的?你只毁云家人的灵田而不动手杀人,却不想内里是个这样的心狠手辣。不过,你将十七放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将他给我,我拿赵家与你做交易,如何?”
阎和脸色更冷,“滚!”
赵箐箐脸色发青,见阎和又要动怒,只得神情讪讪、灰溜溜地走了。
白银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放心,云家小子就是再眼瞎也看不上她。”
阎和握紧了拳,一言不发。
“索性你如今也知道对云小子是什么感情了,该去追的就去追了啊。别等来等去,等到最后云小子给你发喜帖的时候,你别来为师这哭。”
“……师父。”阎和绷着脸。
白银叹了口气,“要不要为师帮帮你?”
阎和蓦地抬头,“师父当年是如何追到师爹的?”
白银:……
死皮赖脸。
哦不。
“死缠烂打……总能缠上的。”白银摸摸鼻尖。罢了,反正他现在是人生赢家啊啊哈哈哈。
阎和皱眉,陷入沉思。
原来,若不是亲眼见着赵箐箐拉着云十七的手……
他还不知,自己对云十七的占有欲竟是这样强。
可师父却说。
这不是占有欲。
这是……
你喜欢他。
喜欢……他。
阎和握紧了拳。
“行了,别想了,云小子对你又不是没心思,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干嘛?”白银勾住徒弟的肩膀,“走了走了,花灯会,去选个好看的花灯,送他去!”
阎和眼一亮,“师父所言甚是!”可转念一想……
“那若是他不要我的花灯?”
白银:“你硬塞还不行了?”
阎和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毕竟他还是云十七的‘主子’。
“对待情敌啊,就要如落叶扫秋风般凌厉,刚才那一下就干得很好。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先关心你媳妇啊,你傻啊,就这么让他走了!”
“若是师父是我,又会如何做呢?”
“我会先把你师爹抱过来亲一口!当然了,不会吼他的,媳妇都是不能吼的。”
“……”阎和:刚才好像吼他了,让他闭嘴了。
“然后,情敌嘛,秀个恩爱,能知难而退的自然好,心里没数的,自然就要动手收拾了。”
“……”阎和:有道理。
“不过,那赵箐箐可不是为了云小子。那姑娘,心思可深呐。”白银突然感慨一句。
阎和点头,“赵家意在神龙堂,而赵箐箐不过是个棋子。也许……也是如她所说,是为了阴阳体双修。”
“胡言乱语罢了,阴阳体最好的修炼方式便是道魔双修,鼎炉的法子,究竟是错的。”
“……嗯。”
第五十八章
戌时,日头刚落,月色渐起之时,花灯会开始了。
一阵响彻洛城的铜锣声从城楼方向乍响。
街边的人流挤得更快了。
阎和冷着脸被撞来撞去,额角青筋直抽。
“师父,这是在干什么?”这些凡人疯了吗?!
不仅仅是凡人,修真者们更是有在天上飞的。
而他们飞的方向都是同一个——江边花灯楼。
白银负手一笑,“你淡定些,还要不要花灯了?这城中最好最大的花灯就在那花灯楼上挂着,引得众人趋之若鹜,都想抢来送给喜欢的姑娘。”
“凡人不怎么兴乞巧节,反而这花灯会最热闹。洛城花灯会每十年一次,据说能抢到花灯楼上最大的那具花灯的,便能上花灯船,在江边荡上一晚。美景美人,好不快意,故而,便有了一说法,拿到那花灯送给心悦之人,便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不见相离。”
听了师父这话,阎和不屑一顾,“凡人怎么抢得过修真者?”
白银轻笑,“这不,比得就是文艺,可与修真武力没啥大关系。琴棋书画的,能者居上。”
“那如果强抢?”
白银摇首,“这花灯会是洛城中的几大修真世家主办,自然有人守着不让你破坏规矩。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这花灯会中招贤纳士。不得不说,这洛城的几家,真是心思深沉。罢了……总归是图个热闹。”
阎和点头,“师父竟知道这样多?我在这洛城待了许多年,竟不如师父知道得多。”
“我?”白银哑然失笑,“这什么花灯会传说可都是你师爹听来与我说的。”
他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这些闲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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