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自己手中的势力情报都来不及。
说起这个……白银想起了什么,便凝神传音——
“我上次要你查的,洛城那些零散的猎手小队,你可查探清楚了?”
阎和原本一门心思想着要不要去取那花灯,突然听见这话,便沉重下来,“约莫有两个,具体落脚点还未彻底查明。”
“这花灯会,”白银一顿,望着那满目琳琅的花灯与热闹的街市,凝重不减,“本座总觉得要出事。”
“罢了,也许是我多想。我去找你师爹了,你去取那花灯吧。”他拍拍徒弟肩膀,“祝你早日抱得十七归。那花灯传说,说不定是真的呢?”
“……”阎和:还真要去取啊?
师父的身影没个几息就消失在视野中。
阎和:不知道师父是怎么从这密不透风的人群中蹿出去的。
也罢。
阎和目光一凝,望着花灯楼的方向,心里也暗下决心。
师父说的,取花灯追媳妇,总归是有道理的。
阎和也不再与凡人挤。
一个纵身,原地腾起,脚尖临空轻点,一道黑影追风而去。
凡人仰望,不免喟叹出声——
又是一名修真者啊。
今年的花灯会,可真热闹。
……
花灯楼上,几大世家的客卿守着那最大的花灯,颇有些愤愤。
“你我皆是宗门佼佼者,只不过收了这几家供奉,就要在此守着这劳什子的花灯,真是一世英名皆丧尽!”其中一人忿忿不平。
“是啊!”
“唉。”
其中有人看不过去他这‘当了婊砸还要立牌坊’的模样,不屑地出声,“你也说了,收了人家的供奉,成了人家的客卿,尽己之能罢了,守花灯怎么了?又不是叫你去挑粪!”
“你!”
索性两人背靠的世家是对头,索性谁都不怕,大不了就是打一架。
可眼见着要吵起来,该劝架的还是在劝架。
就在这时,门开了。
嘎吱一声轻响,让诸位年轻气盛的青年们都全部凝眸看去。
在场的每个人,皆是本次花灯会夺魁的‘关卡’,琴棋书画,文辞武学,其中的佼佼者方可夺得那最大的花灯。
不过在他们之前,花灯楼下还有许多‘关卡’,只有过五关斩六将者,方可来到眼前。
可这人……
来人一袭黑色劲装,年纪不大,但在场的人大都能感受到他释放出灵气的威慑力。
“是来闯关的?这位公子,请将令牌一现。”
令牌?什么令牌?通关令牌?
阎和垂眸,他没有。
“我要那花灯。没有令牌。”
众人哑然。
“没有令牌你是怎么上来的?!”有人惊呼。楼下也有不少修真者守着呢!
“打败他们,便上来了。你们……一起上还是如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要硬抢!?
这下吵架的也顾不上吵架了,反而志同道合地都看向阎和,心照不宣: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这么大胆?!
这花灯会在洛城办了几百年,倒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坏了规矩。
“打不打?!”阎和不耐烦道。
他就怕云十七觉得无趣,便早早回了。若是回了,他取到花灯也送不出去。
阎和:能不能快点打?我赶时间,急!
修真者们心有揣揣:这野小子能打得过楼下的守灯人,恐怕不好对付!
就在他们左右犹豫之间,他们心中的‘野小子’已经骤然出手!
身形快如幻影,只看那黑影一晃,抬脚一个高踹,竟就把方才吵架的那人给直直踹了出去!
他们身在花灯楼最高阁,这一踹,从窗台直接飞了出去,噗通一个巨响,落进了花灯楼背后的江面。
众人大骇,“一起上!!”
当下,五颜六色的灵光在这小小的花灯楼上闪来晃去。
阎和堂堂一个金丹期,杀伐果断,这几人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索性这其中还有一个金丹期。
不知道是哪宗门的天骄,竟很有勇气与阎和过了几十招。
然,阎和实在不想耽搁,虚晃一招后,飞起长腿便是一踹。
那人堪堪往后一躬身,脚尖轻弹,凌厉的灵气从腹前险险划过,避之不及,还是飞出了两步。
他似乎自知不敌,想喊停手,可阎和动作实在太快。
情急之下,扯过那放在角落桌上的大花灯,抬手往窗前一扔——
咻。
飞了出去。
那花灯之上画的一双交颈而缠的灰鸭子,这么一飞出去,却吓得阎和打人都来不及,伸手扣住窗框,纵身一跳——
灰鸭子!飞不起!
最重要的是!!
灰鸭子是纸做的,不会浮水啊!!
……花灯楼外的所有人都吓住了。
“喂,你快看,那是什么!?”有人在江边赏月,骤然见一黑影从楼阁上飞出,吓得当即三魂没了七魄。
这……花灯节还,还有殉情的吗!!
“快,将船划过去,救人!救人要紧!”
江边一阵喧哗。
……正在躲在江边图个清静的云十七:“……”
没看错吧?
那咻……噗通往下掉的人……是他主子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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