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离问:“你给他施了什么幻术?”
秦真答:“并未,这是阻拦他飞升的心魔,而我只是小小地‘帮助’了他一下。”说完他还用小拇指比了比。
“怎么才能唤醒他?”
“你确定你想唤醒他?只要他突破了心魔,就可以飞升了哟。”秦真长得并不差,可薄离看到他那副嘴脸就觉得心烦,看来美貌并不能为他加分,反而让人反感。
薄离不作声,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唤醒檀秋,像檀秋这样的修者,除非是他自己不愿意,否则不会被困这么长的时间。
秦真见他不说话,似笑非笑地说道:“说不定你叫他一声师兄他就回来了。”
薄离皱了皱眉,心想:师兄?怎么回事?
其实心里的疑问都快将他淹没了,只是不愿在秦真面前显得慌乱着急,所以也没有真的按照秦真所说叫檀秋师兄。
他走到檀秋面前叫他:“师尊?你没事吧,檀秋?檀秋?”
薄离喊了几声檀秋之后,檀秋竟然有反应,眼睛依旧无神,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惊慌失措地说道:“别,别这样,檀因,师兄错了,好不好?”
“师兄错了……师兄错了,呜……师兄真的错了……”檀秋痛苦地哀吟着,甚至能听到他的呜咽,薄离抬头一看,檀秋在哭。
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震惊,就算是檀秋那样强大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在薄离心中,他永远体面,永远强大,永远从容不迫,而现在檀秋却在哭,在流泪。薄离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也说不上幻灭,只是有点意外。
原来不管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檀秋这个事情,现在显然也急不来,只能再做打算,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薄离的预想,在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时,秦真手一伸,搂住薄离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肃渊的大殿内,以一种非常微妙暧昧的方式,出现在了言越之面前。
薄离暗道不好,想推开秦真,却被他紧紧箍着,无法动弹,言越之一见这场景,估计已经自动带入他们两人情深意切你侬我侬了,二话不说就把薄离扯了过来,本来因为薄离丢下他而不开心,此时脸上的不快更甚。
“我看师尊和这人玩得很开心啊?”言越之附在薄离耳边,气呼呼地说话,热气喷洒在了薄离耳侧,薄离觉得微妙得不行,这边还站着秦真呢,言越之又醋劲大发,简直是一缸行走的老陈醋,酸得不行。
薄离心里烦得要死,没空理会他这些小九九,一把推开他,心想看原著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言越之这么讨人嫌,还为他那点幼稚的占有欲觉得莫名苏,真轮上自己了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无语的事。
“找到宗主了?”言越之总算想起了正事,忽视了薄离的情绪,也把他心里的那点事藏好了,但是他却不知道刚才秦真看他的眼神有多危险。
薄离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一个沉浸在幻象中的人唤醒,看秦真这样子,显然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薄离现在本就欠他一个人情了,再要求些什么他担心这人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于是薄离决定先回清衍宗,不过要带着檀秋一同回去,他料到秦真不会那么容易放人,但还是跟秦真提了提,果不其然被秦真拒绝了。谁也不会做亏本生意不是吗?
不过薄离早有准备,方才他看秦真取下给肖稚的那扇传送门的时候,是从脖颈上取下来的,他猜想那可能是一个通道,一个通向他身体内部的通道。于是薄离暗自动作,手指凝了一簇精纯的灵火,悄无声息地让那灵火爬上了秦真的脖颈,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真对他太过轻视,竟然让他轻易得逞,那火苗顺着秦真脖子上那颗血红的痣钻了进去,秦真显然受到了影响,十分不耐地忍受着,而薄离也没了耐心,让那火苗顺势而上,燎得秦真痛苦不堪。宽袍大袖一扫,就将薄离和言越之扫得老远,薄离见已得逞,让那火苗卷出一颗水滴,随即带着言越之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薄离走得匆忙,并未看见秦真嘴角噙着一丝笑,看起来有些诡异可怕。
“你这一走,可别后悔呀,檀因。”
薄离先带着言越之到了之前秦真带他见檀秋的地方,一把捞起檀秋想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言越之闷闷说道:“我来吧。”
幸好薄离来时已经在大殿内仔细查看过了,发现了其中一扇屏障是活的,这才能顺利带着言越之离开那里。他手里攥着那颗透亮的水滴,心中若有所思,他这样堂而皇之地把檀秋带走了,秦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才不信秦真会被他那点雕虫小技伤到,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而他薄离,正是他这场戏中的重中之重,所以秦真才会这样让他任意妄为。
作者有话要说:薄离快要被逼做反派了 太不容易了(
再也不想写古耽 这块试验田失败了
没有大纲太痛苦
第69章 肃渊(十一)
秦真这个人疑点很多,薄离对他的所作所为都了解得大差不差,也不会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这人实在是太危险。不过……檀秋是因为心魔所以不能得道,那秦真是因为什么?还是他更愿意留在这里,祸害人间?
没那么多时间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眼前的才是真困境,檀秋姑且算是救出来了,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希望肖稚和安渊他们已经到了,也希望不要看到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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