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之背着檀秋,薄离把从秦真那里抢来的“门”化作了一道真正的门,他和言越之同时踏进了门内,言越之一只手支撑着趴在背上的檀秋,另一只手则牵着薄离的衣襟,薄离觉得有些好笑,言越之怎么越来越像回到了小时候了。
进入门内不过一瞬,薄离和言越之就已经回到了清衍宗,而且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薄离的折荷之境,秦真竟然把门另一边设置在了折荷之境,这是不是代表他曾经来过。他们是回来晚了,折荷之境都已经被人捣毁得不成样子,只剩一片废墟,就连那一池的不谢荷都已经被人折腾过。
薄离倒是没什么反应,言越之先急了,差点把背上的檀秋扔了下来,这里毕竟也算言越之的家,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理所应当,薄离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别动怒。
带着言越之去了议事大殿,意料之外的没有看到一个人,就连平时那些外门弟子也不见踪影,这才走几天时间,清衍宗就已经一片混乱,树倒猢狲散了。
薄离立刻想到了养心堂,那个放着檀秋本命法器的地方,养心堂平日里就戒备森严,机关重重。所以他当机立断,带着言越之直奔养心堂。
果不其然,薄离用神识一探,其他人都在养心堂内,不过肖稚、安渊和她的两个徒弟却没在其中,薄离皱了皱眉。
养心堂被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结界屏障,薄离和言越之被阻拦在了外面,他只好用传音告诉林语凡他们带着檀秋回来了。
养心堂内。
“三师弟说他带着师尊回来了。”林语凡在养心堂内坐着,手撑着头,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
柳三纹:“师兄!你到现在还相信他吗?!”
封书阑说:“二师兄,你别冲动,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三师兄就是那个内奸啊。”
李羽杨芸等人端正站在自己师尊身后,不敢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随便插话,只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柳三纹闻言震怒:“还要什么证据!怎么那么凑巧,他刚一走,这边就找上门来了!现在还能从那个合道期修者手中救出师尊,你们相信那个荷谢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柳三纹所说并非毫无道理,林语凡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自己这个三师弟。
封书阑却格外坚定:“我相信三师兄,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柳三纹的徒弟临牵也说话了:“我也觉得师叔不像是那种人,他真的很好的。”六三问听临牵这么一说,没开口,睨了他一眼,临牵即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林语凡仍在犹豫,封书阑却不再纠结,径直走出门,撤了属于自己的拿到结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薄离和言越之,檀秋这时候还没清醒,仍旧半死不活地趴在言越之身上。
薄离本来也算不负众望,救出了檀秋,可现在清衍宗这架势,却如同防贼似的防着他,这样的情况放在谁身上也会觉得不舒服。
封书阑本以为薄离说救出了檀秋只是让他们出来见他的借口,见到言越之背上的檀秋时明显吃了一惊,眼睛里有不清不楚的东西在闪动,不过也只是一瞬。却被薄离捕捉到了,封书阑这奇怪的神色,见到自己救出檀秋,没有欣喜,没有高兴,竟然只是惊讶和疑惑。
在封书阑出来之后,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薄离首先看到的就是柳三纹那张臭脸,薄离竟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他破天荒地朝柳三纹弯了弯嘴角嘴招招手,其实只是想恶心他一下,果然柳三纹一看见他这个欠揍样,就把脸别向一边了,似乎更加气愤了。
众人都撤了结界,可是对薄离的防备却丝毫不少,封书阑从言越之手上接过檀秋,一边问薄离:“师尊这是怎么了?”
薄离回道:“秦真说他是受心魔所困,具体我也不清楚。”
一听到秦真的名字,众人神态不一,有惊讶有怀疑,特别是柳三纹,一下更加笃定了:“师兄!我说了是他没错吧!他都和秦真如此熟悉了!否则秦真怎么会跟他说这些。”
林语凡理智尚存:“三师弟,怎么回事?你见到秦真了?”
薄离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大概讲了讲,林语凡脸上的神色仍旧严肃。
“五师弟,你先看看师尊的情况。”薄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定为内奸,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封书阑点了点头,把檀秋放在了养心堂的长椅上,薄离不眨眼地盯着封书阑,他现在已经有些怀疑这个师弟了,所以他防着封书阑做手脚。
现在这乱糟糟的情况已经够让人烦了,他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些。他看了看言越之那边,临牵还跟他说着什么,言越之脸上少有的带了些笑意,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妥。他便把精力都放在了封书阑身上,封书阑全神贯注地查看着檀秋的情况,至少在薄离眼里是这样的。
言越之和临牵已经叙完了旧,这时也站在薄离旁边,薄离跟言越之交换了一个眼神,言越之很快就明白了,朝他点了点头,薄离便跟封书阑打了个招呼,转身去找林语凡了。
林语凡也没走远,就在养心堂外面,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徒弟——李羽,李羽规规矩矩地叫了声三师叔,薄离朝他点了点头。林语凡看见是薄离来了,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知道薄离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可能是有事要讲,就摆摆手让李羽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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