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行紧盯着他:“干嘛?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杀就不必,倒是可以折磨一下你。”轻呵出来的热气缓缓吐在宋晏行脸上,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要怎么折磨?”
池斐:“这半个月就尽心尽力伺候好你道侣我吧。”说完就走了。
宋晏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下怒火中烧,“伪君子!呸!”还不得不处理剩下的事情,拿着衣服去井边打了水,皂角用温水滑开后,宋晏行撸起袖子开始用搓洗衣板。
一边洗一边骂:“我让你装!我搓不死你!”
他道侣的衣物都是用天蚕丝缝制,不能这么用这么粗糙的办法洗,没搓一会就皱得不成样。他现在就是劳燥的小怨妇,不得已喊出了系统。
“我不干了!”宋晏行不满道。
系统:“不可以哦,不完成任务的话会灰飞烟灭。”
宋晏行难受到想原地爆炸:“你直接让我灰飞烟灭吧,都是些什么垃圾任务嘛!”
系统“叮”一声:“目前检测到亲亲对目标任务的感情值有所变化,请亲亲继续加油。”
宋晏行生气地抽打衣服:“变化?什么变化?”
系统笑而不语:“亲亲是不是想加快任务进度?”
宋晏行点头:“对!我受不了了,你搞快点吧求你了。”
系统:“亲亲可以为目标找寻灵丹妙药,只要池斐恢复成以前的修为,一切都通畅了。”
宋晏行疑惑道:“你是说只要我帮他恢复修为后就算完成任务了?”
“是的。”系统继续给他提示:“目前检测到亲亲的灵力修为增生,是否查看?”
宋晏行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宋晏行忽然想起了那颗甜甜的药丸,他那时也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没放在心上,还错误地理解为是自己火气太旺。
莫非就是在那个时候?
沉吟片刻,宋晏行道:“好了,谢谢,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任务我还是会完成的,你放心吧。”
说完后老老实实把衣服都洗了,挂在了院子的衣架上。宅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宋晏行把两旁的石灯都电上了蜡烛,他不喜欢黑暗,护着烛火走去自己的屋子。
早上他收拾了这两间屋,池斐就在他旁边,能从窗纸上看见池斐伏案的影子,轮廓透着光映出,锋利得如刻刀。
宋晏行轻着脚步走过去了,吱呀一声推开自己的门,拿上了佩剑后从院子旁的一条小路走出了大门。
另一间房内,池斐握卷的书微微顿了,待大门的声音合上后他才继续研读起来,却发现怎样都看不下去,枯燥无味得很。
天边一抹残虹,飞马奔驰于黄泥路上,片刻后进了稻花城。
宋晏行把马牵好,城虽然不大,但四分五岔的路还是让他找了好一会。宝圭坊晚上比白天热闹,生意火热,宋晏行光是站在远处就看见有陆陆续续的人不断进出,脸上或喜或悲,但无一空手而出的。
他进去时店里坐满了客,全都盯着他。宋晏行顶着毛骨悚然的眼神也坐下了,发现这些人要么带着兜里,要么带着面具,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店里的伙计认得他,走到他身边道:“小宋公子,,有何可以效劳的?”
店里的人都在排队等,哪想到最后来的人反倒插队,这时才有人看见宋晏行腰间挂的牌子。
嗳。原来是宝圭坊的高级顾客。只是这大半夜的,莫非跟他们一样要买些杀人越货的武器?竟连面具都不带,胆子实在大。
宋晏行心大,并不知道夜里的宝圭坊和白天的截然不同。笑呵呵接过伙计的茶,抿了口,随意看了看四周,发现之前墙上挂着的稀奇古怪全换成了别的,不经意问着伙计:“这些卖吗?”
两壁墙上挂着的都是些凶恶的武器,宋晏行眼拙,看不出缠着的黑色怨气,这些武器随它们的原主人斩过无数命魂,早已有了戾气,哪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听他这么一说,店里原本沉寂下去的眼光再次聚集到他身上。
伙计热情道:“卖的。您需要什么品级的?是容易听话的还是怨气十足的?”
宋晏行继续观察:“嗳,你说得好渗人,不就几把武器嘛。”
众人心中一愣:嚯?哪路子的人敢这么说?没有点本事还驾驭不了这些呢。
宋晏行跟在挑衣服一样,指挥伙计把东西拿下来给他看,在手里摸摸掂掂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要么太轻要么太重太丑。
众人又想:真难伺候,不愧是号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时忽然有人窃窃私语:“他不就是……剑尊的那个道侣?”
话题一下子在众人间炸开,但碍于面具,大家有用迷音传话,连伙计都听见了,宋晏行还傻呵呵地继续挑选。
“你说的当真?剑尊为他舍弃熙春峡?”
断断的时间内,宋晏行已经被传成了祸国殃民的人物,传说他不仅让剑尊神魂颠倒,还让剑尊不惜抛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
众人分成两派,一半坚持前面的观点,沉浸在自己幻象的剧情里。另一半写实,“你们放屁吧?说的比天桥下的还扯。”
“就是。换你你会这么干吗?姓池的又不傻。”
本来都是来排队买武器的,搞得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他们讨论得十分激烈,伙计差点以为他们要互掐起来,不得不感慨这个宋公子到哪都是话题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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