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群只好继续说了:“‘慈普娘娘’差不多是半年前修建的,这两天村里的人正商量着为娘娘塑金身挂金匾呢!恰好剑尊大人您来了。”
他挠头一笑:“不知可否请剑尊大人为我们的匾题字,就当为我们送上祝福。”
池斐岿然不动,“可以。”
赵友群大喜,差点连正话都忘了,“‘慈普娘娘’还是我们村长请来的。他幼时身患疾病,寻遍药石无医,有天忽然在路上捡到了个小泥人,就把泥人放在了桌上,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香火,不出一月,村长的病就好了!”
“村民们都认为是菩萨现世,大伙都觉得很神奇!大病小病全往村长家里跑,没想到所有人的病都好了!”
“后来大家一起商议,决定要为泥人造庙造身,就在山上找了处位置做庙,三天两头就有人去拜。”他特地强调“很灵验”。
池斐点头,心中疑惑已经解了一半,揉着宋晏行的头发不自知。宋晏行被揉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往他身上挂,环着手趴在他颈间。
赵友群:“……”两人攀谈间,池斐时不时低声与怀里的人低语,有时眉头微蹙,有时眼睛弯弯浅笑。
赵友群恍惚间在他们身上看见了千山万水的感觉,忆起自己当年也曾意气风发少年郎,只不过岁月蹉跎,他早已没了当年的热忱。
说罢起身,这间房子留给他们,他自己去隔壁另一间屋。
池斐把人打横抱起,刚要放到床上,人就醒了。
宋晏行瞪着眼睛耍无赖:“帮我拖鞋。”
池斐依他,温柔地为他除去靴子,再褪下外衣,把自己的衣服铺在他身下,这料子冬暖夏凉再合适不过。
宋晏行又找回当初那种凌人的感觉,现在池斐就是他的小仆人,恶狠狠想:天道好轮回!这次换池斐伺候我了。
袜子一脱,雪白的两只脚丫漏了出来。宋晏行继续为难他,一搞池斐他就特别精神了:“去打盆水给我洗脚。”
池斐没说什么,转身在外面的井口打水,不一会端着进来了。挽高了宋晏行的裤腿,冰凉的水滑过肌肤,宋晏行差点被冻傻,像个娇横的野蛮大小姐:“这么凉!你存心想让我感冒是不是!”
他就等着池斐发作,可是还没有,池斐并指放在盆上,水渐渐暖了。
宋晏行有点心虚,“洗好了。”脚忽然被人捧住,池斐半跪在地上为他擦拭掉多余的水珠,这个场景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了。
特别是池斐的手轻轻擦拭他的脚底时,就像在他心上挠痒痒。
池斐恭恭敬敬道:“满意了吗?”他握住宋晏行的脚不肯放,弄得他痒得不行,嬉笑挣扎打翻了水,流了满地。
宋晏行笑得缩回了炕上,“你干嘛!别挠了对不起我错了哈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眼角挤出了泪,双脚被禁锢在池斐手里,足尖粉红一片,像他涨红了的脸色。
乱踢乱踹间踢到了池斐的胸膛。他干脆把宋晏行腿一折,欺身上去:“以后还敢不敢了?”
☆、腰身好软
宋晏行笑得前仰后合:“错了我真的错了!”坐直起来:“你是大牌,我是炮灰,行吧?”他衣服搁在中间,摆出一道三八线:“好了,睡觉吧,累死了。”
池斐心想,道侣的腰身好软,以后可以授他独家剑法。
第二日一大早,外面就鸡飞狗跳,来了十几个村里的人围着了,当首的赵友群真在得意自己请来了剑尊,在同乡面前炫耀着,他说时,身后的门开了。
宋晏行伸了个懒腰,被吓了一跳,一群人盯着他好奇地看,仿佛没见过穿成这样的人。池斐后脚出来,村民中有几位年轻姑娘,没见过大世面,看到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脸色不免红了。
赵友群嘿嘿笑着上来,他换了身新衣裳,让自己看起来更贴这边的两人,他道:“两位昨晚休息得好吗?”他昨晚听见了些动静,哪敢当这么多人面前细问呢,只当是剑尊和他道侣之间的情趣,只不过那动静也太大了,说地动山摇都不为过。
事实上昨晚两人躺下后就没安心睡过,宋晏行认床,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翻来覆去闭不上眼,跟池斐扯东扯西,最后池斐实在受不了他叨逼叨逼,用法术封住了他的嘴才停下的。
并且池斐警告他:“再说话,你就把上次的债先还了。”
宋晏行被堵住嘴:“???”
黑暗中的池斐便如同深渊的凝视,“一百二十分钟艳舞什么时候跳?”
宋晏行笑了,堂堂冰清玉洁高龄之花池斐竟然说出这种话!
“很好,谢谢你。”宋晏行淡定道。
赵友群趁机道:“昨夜跟剑尊提的事——”他转身后退,村民们抬上来一块黑木匾额,上面无字,想必在等池斐提笔。
唯恐这样唐突了,赵友群又道:“不如两位跟我们一同上山吧,去看看‘慈普娘娘’,剑尊大人也好下笔定夺。”
宋晏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也不推脱,跟他们一起上山了。村民们是前呼后拥,宋晏行受不了这闹哄哄的,落在队伍后,跟几位年轻的小姑娘攀谈起来了。
一个脸颊红红的粗布姑娘递给他一个梨子:“给你吃。”
宋晏行受宠若惊,连忙从自己身上摸出点回礼:“谢谢你。”
他把所以在这称得上是精致的东西都送了,少女们没见过这种稀奇,不免都把玩起来,对他的好感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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