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能证实何必多问。”君明仪蹙眉厌恶的推开翊王的手,“夜深,劳烦王爷勿再逗留。”
翊王松开君明仪,眸中似笑非笑半面阴鸷:“你当初若不反悔,本王定万分疼爱你。”
“……”君明仪静了一会儿,心里怫然大怒,事情牵扯到他那残缺的身体就是踩了君明仪的痛脚。仅剩的涵养让他不至于暴怒破口,君明仪阖眸,强压怒气一字一字生冷的挤出四字:“恭送翊王。”
翊王无奈一笑,旋即摇头拍了拍君明仪肩头:“既然你都赶人了,本王也不打扰了。希望明夜,能站在你身边的魔,是本王。”
屋内冷风一过,翊王离去。契魔静坐片刻,旋即敲响床榻金钩上的铜铃,面上带着吃了一瓶子苍蝇的恶劣表情。很快,门口传来三声恭敬的敲门声,没待仆从询问,君明仪便率先开口:“伺候沐浴。”
“是。”仆从依顺的下去准备。
战吾与冥霆私战,无论如何都是战吾受伤。他不敢还手,冥霆也从不手软,待私战结束背后来一刀,不仅能解决掉战吾,还能顺顺利利将锅甩给冥主。
“两刀,你只有两刀的机会。”君明仪冷冷自语,不知所思。
☆、前往异人城
清晨的城池依旧是薄雪日照,苏醒不久的街道人影稀少。冰冷宁静的空气灌入肺腑顿时让人睡意尽消,薄薄的雪层上弹跳着一只白滚滚的白犼,矜持的黑猫跟在后头在雪白地面踩出心形的爪印。
穿着血红衣衫戴着红盖头一般的公子正摆弄这新到的剑,身边的高大魔族一脸含笑的望着他每一个小动作,黑玉面具打着呵欠,然后双手枕在脑勺姿势不羁的打量前方。
“如何,像不像铁剑?”虽然是木质的剑,但是镀了银层,在日光下折射耀眼的光芒。质感还行,沉甸甸的。铢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剑插回剑鞘,拔开酒葫芦咕噜咕噜喝酒。
“这么早就离开,不吃点包子喝碗粥?也没必要这么赶罢。”黑玉面具嘟嘟囔囔,“粥铺都还没有开呢。”
仇落根本不理他,而是垂首问身边喝酒的铢衡:“花邪川要留下来,你不向他告别?”
铢衡侧过脸古怪的望了仇落一眼,大概得意思就是:他留下来便留下来,为什么要和他特意告别?我两是敌人啊。
隔一会儿不能安安静静的黑玉面具又闹腾起来:“二殿下,下一处是要去哪里?还有,你什么时候将大殿下交代的事办了?我还忙着回去给大殿下谗言媚笑呢。”
“呵,你说的对,早些做完打发你走,这旅途就只剩我与枫儿了。”仇落仔细一想,“那下一处便去异人城罢,上一回我去看了没什么好货色,这次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合眼的。”
铢衡听了一会儿,便面色不悦的给了仇落一个白眼。
“你究竟答应了旻什么,异人?”
仇落微笑:“大哥想要一个异人病奴,仅此而已。你也知道,刺杀他的人总是很多,每年购买病奴也是储君殿的一项大开支。”
“哼。”铢衡拂袖,不愿再与他并肩同行,而是踩到雪地里,加入了和绵绵梅梅踩雪的队伍。
黑玉面具鼓了鼓腮帮子,然后倒回来凑到仇落身边,“二殿下,这位二公子看起来不好驯服,连我这种对拍马屁炉火纯青的魔也不知从何拍起,您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要是皮囊,魔界好看又温顺的多了去。”
仇落冰冰凉凉的斜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凝视那抹气鼓鼓的红色,勾着唇角有些得意:“本殿的眼光,岂是你能理解的。他好着呢,哪里都很好。”
黑玉面具自知无趣的觑了觑眼睛:“我究竟和一个痴汉废什么话呢。”
出了城池,便是宽阔的官道,仇落略略观察地形图然后对玩的欢快的白犼说道:“绵绵,莫再玩闹了。快些变回原身,我们得去下一座城了。”
绵绵闻言摇着小尾巴过来,眨巴眼睛看看仇落凑到它眼前的地图,点头示意明白后便跑到不远处的空地摇身一变化出巨大的身躯。黑玉面具盯着这只宝贝魔兽一时移不开眼睛:“乖乖,平时看起来小巧可爱原来长得这么凶猛……”
仇落给了他一眼:“你可以说大声些,叫绵绵听去了你便自个儿跋山涉水跟过来罢。”说完便与铢衡一齐飞上绵绵的后背,黑玉面具揉了揉鼻子,悻悻的跃上去。
梅梅被铢衡拎在手里,墨色的眼睛好奇的环视变高的视野。
“嗷!!”白犼仰天长啸,做着飞天之前必须的打气仪式,旋即强健的后腿猛然蹬地,巨大的身躯靠着反冲之力跃向虚空,接着雪白的四只蹄子冒出白色火焰,白犼踏行云雾之间,速度迅快。
黑玉面具对这追求激情的速度有些不适,太快了,脸都要被气流吹僵了。身前的二殿下抱着二公子甜甜蜜蜜的依在一起,实在是看的人发愁。黑玉面具吐一口浊气,无人依靠只能拽紧衣袖生怕乾坤袋里的封魂瓶掉出来,瓶子要是掉了,他就真的要谢罪了。
疯狂飞行一段时间后,闹腾的白犼终于将主人带到了目的地。身体虚浮之间,仇落垂着眸子,略略观察脚下的城池情况。蛮热闹呢,来来往往都是人群,不时还能看见几头异兽,绵绵特意找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落脚,刚刚落稳,岂料天空忽然撒下一张巨网,连魔带兽一同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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