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仪这才沉不住,出声:“尊魔请勿儿戏。”
“呵呵,瞧你那样,非要对其他人装的正正经经的。好吧,既然你害羞本尊也不为难你了,牙齿咬好,一会儿别被吾罚哭了自扫颜面。”说着铜锏再次被高举,魔君眼眸凛起凶狠一闪而过,铜锏在发出极速撕裂空气的声音,一道青痕过后,铜锏“咻”的一声闷响抡在君明仪臀上。
“……”撞击剧烈,两魔皆身形一颤。
这一锏子可没有丝毫放水,魔君说要给仇落报仇也是真真切切,一鞭便让君明仪感觉身后剧痛火辣非常,紧接着空气中挥动声接连不断,铜锏一记又一记落在身后,就像擀面杖砸在面团上毫不留情。铜锏上很快绽出血花,君明仪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他依旧凌着眉眼,面容坚毅,倒是魔君抡打一百余下便觉得手臂酸痛,暂且停手,龇牙咧嘴揉着酸麻的肩头。
“太累,吾歇一会儿。”哐当一身巨响,铜锏被魔君随手扔在地上,边揉手魔君一边幸灾乐祸跑到君明仪身前,伸手捏起他那素来傲然的下巴,一抬,又是那样冰凉克制的眼神。
“疼么。”魔君笑嘻嘻的问。
君明仪微垂眼睑,神色有些迷离,虽然没有叫唤但是这一百多下可是拿真皮实肉接的,说不疼是虚伪,他面色纸白唇瓣褪色,看起来即将大限一般。豆大冷汗顺着脸颊滑下,魔君伸手抹了一把,然后拍着君明仪脸蛋说:“吾改变主意了,惩罚结束,追杀铢衡的事还要你负责,总不能让你伤的躺床半月。你也别怪吾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
君明仪道:“多谢尊魔宽恕。”
“呵呵。”魔君起身,又坐回床边,细细看起仍在昏睡的仇落。他从未如此认真打量过仇落,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兴趣。但是这次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该关心关心这个孩子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陪伴妻儿的时间还不及与君明仪相处的百分之一,他实在忙于诸事,没有时间管这些私下关系。
“明仪,下个月就是成魔礼,是时候该让仇落参加了。他不舍铢衡正是因为身边无人陪伴,早早有个娇妻生个孩子,他便不会执着了。”
闻言,君明仪眼波微漾,旋即俯首应下:“是。”
“你那小侄女吾瞧着不错,漂亮又激灵,爽爽朗朗适合同仇落说说话,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坦诚待人。”说着魔君轻叹一声,“聘礼吾自然不会少,只是吾儿……哎,你尽力说服婉儿,让她心甘情愿嫁过来。”
君明仪再次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多谢喜爱,我平板今天拿去修了,码字速度慢下来了,哈哈
☆、幕后现身
借助风雪遮掩,铢衡顺利逃过一劫,不过这条生路来得不容易,他现在百口莫辩,身上又带着剑伤。君明仪的放水严重的他也能感受到,铢衡明白君明仪为什么利利落落刺中他后不加下一步动作,而是强行震断剑身,一来那口剑本来就已经因为他的寒气而脆弱无比,再补一剑毫无用处。二来,借剑碎裂来加深他的伤势,让他难以逃远,君明仪一开始就要放水,但绝不会让自己逃太远。
负伤严重,铢衡一边心乱如麻一边捂伤疾奔,他没有从守卫森严的官道界门出逃,而是通过私路,实际上就是寻着一丝某人的痕迹,冰蓝眼眸充满愤恨,铢衡身姿如风追寻着在风雪中曾露出马脚的那道气息。
“出来!栽赃嫁祸于我的宵小之辈!”就在那场风雪之中,他感受到了……冰冷气息中的那一缕游丝一般的戾气,恶臭得让他作呕。
剑指划出磅礴剑气横扫周遭,高木磐石登招摧残伐倒碎裂,那丝气息停止了浮动,似乎真的停了下来,铢衡提高警惕,全神贯注四周动向。
风,自林间吹动,万木飒飒,发出森冷诡异的讥笑。
铢衡皱眉,只觉身后有气流攒动,凭着本能他迅捷如豹剑指后指,冻气一线触动,素白指尖掐上一截熟悉的冰蓝。
“三叹……!”冶丽的面上闪现讶异,铢衡旋即将眉头蹙死,紧紧盯着对手的脸奈何对方头戴墨笠黑色纱帘将面容遮得纹丝不露,那股恶臭从斗笠下传来,让素来崇尚洁净的仙人心生厌恶。
此人怎会握得住落雪三叹?按捺下急躁,铢衡冷冷观察对方,眼神落在那只握剑的手上,却猛然发现那根本不是长着肉的手,而是一截白骨!
难怪,三叹太过寒冷,看来此人为了驾驭三叹竟狠心剜剔血肉,只是这样的手居然还能握剑,实在是诡异的厉害。
铢衡功体不全,对方手握仙器又身手不凡,铢衡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与对方匆匆过上几招,差点被三叹刺中皆险险避过,他刻意去掀那人斗笠,但是每差一厘对方便未卜先知一般反应迅速避开,半天黑纱也摸不到一角。铢衡越战越怒,眼前凶手在此,可恨!
对方没有对他下杀手,仿佛是在试探他的功力,铢衡不敢大意,势要夺下爱剑,就在一白一黑纠缠之间,一道诡谲掌劲卑鄙的自铢衡后背落来,铢衡有所感应飞快躲避,脚下却猛的一拽,又是那黑色触手,将他狠狠拽住,身后掌至,铢衡挨了个结实。
“噗!……”掌风狠烈,施掌之人功力不浅,五脏六腑被一掌击碎一般,铢衡喷出一口热血,身子踉跄,险险撞上斗笠人手中的三叹,对手齐攻而至,铢衡一手承接掌力一手握住三叹,面容一拧,生生爆出被禁锢的余下半身功体将二人震退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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