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如画,却被高高宫墙所圈,寂寞何独淑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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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紫云烟,红楼画阁灯光晕,夜风过,卷帘晃,叮咛当啷珠光耀。
展开白如雪的宣纸,轻挽刻丝绿袖,提起紫金láng毫,仰看夜空明月,正欲落笔,忽然想起数日前小德子向他提起的事。
天上,月如银盘,正是十五佳期,
偏头,用笔杆戳着脸颊,想了想,明雪衣放下手上láng毫,锈金的衣襬翻飞,向外面走去。
推门,守在御书房外的内监立刻提着宫灯迎上来。
「皇上。」
从随侍的宫女手上拿过玉骨羽扇,明雪衣扬手挥退众宫人,道。「别随行,朕自己走走。」
说罢,便转身向朱红的复道走去。
那些宫人不敢违命,亦不敢让他独自行走,只得蹑足远远跟着,明雪衣亦不理会,径自由jiāo错的复道,一直走向内廷西路的朱凰宫。
朱凰宫是后妃居处,明雪衣无心惊动他人,只走小路,在花园中穿穿插插,一直绕到晴央殿后。
果见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停在殿后马廐,明雪衣叹息一声,从宫女太监用的侧门走进殿内,踏着彩石小路,至寝室窗下。
一整排用紫檀木雕成的窗框完全闭合,他由左至右一直走着,终于找到一只尚留有一线缝隙的窗子。
尚未探头窥看,已有一阵微弱的女子呻吟声飘入耳中。
「唔......啊呀......铁郎......铁郎,再用力一点......」娇媚断续的嗓音中,还夹杂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声,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明雪衣雪白的脸颊不由一红。
羞涩过后,拿着扇子的手随之一紧,指节微白。
太过分了!
明雪衣虽然生性柔和,但是亲耳听到这种yín乱之事,实在非常人所能忍受,怒从心起,正要愤然推窗斥问之际,忽地,从窗隙间不经意地看到凤chuáng的帏帐晃动。
看到将要从chuáng上下来的粗壮的男人身影,明雪衣一双明眸不由自主地瞪大起来。
他要看清楚,是何人如此大胆!
眸光盼处是一具结实无比的纯雄性身躯,肌肉包裹在黝黑的肌肤下贲起如山,
健壮的身躯上满是伤痕,一滴汗珠从黑发的尖端滴下,划过阔厚的肩头,沿着肌肉间深深的凹槽,一直滑落到双腿深处,依然勃起而赤黑的巨大欲望。
由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纯粹的刚qiáng的魅力,明雪衣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黝黑而汗湿的肌肤,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一种qiáng大而从未有过的饥渴感倏忽升上心头,明雪衣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一舔唇瓣。
一直看不到脸孔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方正的脸颊上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虎目一瞪,正是明雪衣偷窥的方向。
明雪衣吓得倒退三步,心头剧跳,来不及细想,已转身,没命地拔足奔逃起来。
跑了几步,恰巧与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太监撞个满怀,
被他撞倒的小太监不敢叫痛,反而跪到地上,浑身颤抖地嚷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饶命。」
本已心乱如麻的明雪衣,被他一阻,更显慌乱不知所措,咬一咬唇,越过几名宫人,匆匆跑远。
「皇上!皇上......」宫女,太监纷纷高声呼叫,追逐,明雪衣充耳不闻,只觅路向寝宫跑去。
冲进寝宫大门,明雪衣将侍候的宫女,太监逐出,慌乱不已地扑上龙chuáng,用珍珠串成的帏帐左摇右晃,叮叮当当的令人更加紊乱。
屈膝chuáng上抱着肩头,男人那令人心惧,心颤的气势,依然纠缠不散。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男人那双虎虎生威的眼睛中she出的熠熠光辉已经在明雪衣心里烙下极深刻的印象。
他生于江南,长于深宫,平日所见尽是温文君子,有礼臣属,所有人看上去是不一样的,实际又是一样的。
由那男人身上迸发出的前所未见的凶猛,锐利,为明雪衣所带来的震撼实在是难以形容。
不单止是心生惧怕,更有另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一块块贲起的肌肉,黝黑结实,充满诱惑力,只是短短的一瞬,已令明雪衣无法自制。
手无意识地紧按胸口,心正毫无韵律地乱绷乱跳,恼人的热力缓缓升起,小腹更有一团火积聚其中,烧得难受。
洁白如雪的手忍不住滑入光滑的绢衣下襬,轻轻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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