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应允了,于是温嘉秀带着闻人钰和卫霜桥乘胜追击去,明染和虞劲烽带着明锋营数人,将白鹭岛彻底扫dàng一遍,又将残留躲避在岛上各处的天弥族人搜出一百多个,剥了他们的衣服饰品,驱逐到一只船上令他们自去。
那群人反抗不得,只得乖乖上船离开。待行出好远,才指着在海边大石上伫立的明染叽里咕噜大叫起来。明染听不懂,但猜测他们是在骂人,于是取出奔月神弓,羽箭连发之处,刹那间将船头骂得最凶的人she死了十几个。那些天弥族人料不到距离已经这般远,又在暗夜之中,他竟然还能做到箭无虚发,不禁大骇,面如土色地躲了船舱里去。
明染心满意足收了弓箭:“骂人不好,先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若不是指着尔等回老巢去报信,就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走了门生,咱们也弄一身天弥族人衣服穿上巡市去。”
恰早市将开,明染吩咐让易镡等人按照往常惯例照旧开市,又专程让阿宴去请了钟栩带着表妹和两个丫头过来逛集市。于是易鐔等人换上天弥族人衣饰,戴羽冠,着彩衣,饰珍珠小贝,装模作样去巡市。
虞劲烽见来来去去都是自己兵士伪装了天弥族人乱窜,问道:“座主大人为何不贴了告示直接告诉他们岛上换主人了,弄得这般麻烦。”
明染道:“不急,等温嘉秀回来再贴告示,省得惊得客商都跑了。这几天恰恰让我那覆珠丫头和掌柜们熟悉一下各种货物的来路种类价格,心中好有个计较。”
虞劲烽替明染挑了羽冠戴上,又左右端详半天,一边道:“那天弥族人也不只是在骂人,还说让我们等着。说去找他们的国主和大祭司,大祭司会代表天神来惩罚我们,用天雷劈死我们,让天上下天火烧死我们。”
明染讶异无比:“你能听懂他们说话?你不是在西域贩骆驼吗,怎么还贩到东海来了?”
虞劲烽道:“从东海到西域,本来就有商人来回走动。我……咳咳,我有一个gān爹是天弥族人,我跟着他学了天弥族语言,能听懂,能简单说几句,太复杂的不行。”
明染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几个gān爹?”
虞劲烽支支吾吾的,被他眼神威bī着,只得老实jiāo代:“其实也不多,也就十七八个。”
明染笑道:“十七八个,你是五行缺爹?认这么多gān爹。既然如此别叫我座主,也认我做gān爹多好。”
虞劲烽无奈瞥他一眼:“我叫你爹,你好意思答应么?没事儿少欺负我。”
早市照开不误,一众客商懵懵懂懂地上岛入市,将货物排开,依旧琳琅满目暄腾热闹,竟不知白鹭岛已经改换主人,只觉得今日巡逻之人有些不同凡响怪模怪样。
那边钟栩带着几个丫头和阿宴满集市乱逛,四处寻找购买衣料首饰,见满街俱为新奇玩意儿,只把钟国舅激动得团团乱转,夸这个外甥最贴心最懂得舅父喜好。这边明染依旧在来回找野牛筋,今日运气却好,终于寻到了上次卖野牛筋那个商人,且牛筋比上次多了一倍有余。他大喜过望,正准备付银子拿货物,却被虞劲烽一把拉了身后去,用天弥族语和那商人叽里咕噜一番较量,将价格拦腰砍了下来。又转头征询明染意见:“他说他能弄到很多,你还要不要?”
明染道:“要,越多越好。”
于是虞劲烽又和那客商斡旋半晌,终于谈妥价格和下次jiāo货日期。虞劲烽得意洋洋地:“你看看你,连价都不知道往下砍。再看看我,替你省多少银子,你家的生意gān脆jiāo给我替你打理好了。”却听身后不远处一个声音急冲冲道:“这里这里,这里有这么大的龙虾和螃蟹,烽哥最爱吃这个!还有这青贝,多来几个,回头我做给他吃。对了他还喜欢那种清酒,待会儿我们去搬两坛!”
明染缓缓侧首斜睨虞劲烽,唇角微弯语气和缓:“你看阿暑弟弟对你多好,你爱吃什么爱喝什么记得如此清楚。”
虞劲烽撇一下嘴,也只得装作没听见,拉着明染正准备躲开,明染却忽然甩脱他的手,几步抢到阿暑身前,阿暑正蹲着聚jīng会神挑螃蟹,明染微微俯身盯着他笑问道:“你对你烽哥这般温柔体贴,我呢?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
阿暑:“啊?”待看清是明染,吓得失手将一只大海蟹扔了出去,那海蟹顿时横七竖八逃了。明染见他还在发愣,提醒道:“螃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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