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又一次没有在下课的人群中接到自己家的相公,滑润在这一年多,终於在评定级别的时候晋级lángxué,然後就是配种。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小木真怕滑润又被嬷嬷抓到错。小木看著滑润就如身边的每一个头牌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著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但是小木知道他比别人都多一点思念。
今天课後,嬷嬷留下了滑润,问他是否还记得一个名字,滑润心底默念了千万次的名字,他怎麽敢忘记啊?当嬷嬷告诉他接下来的日子暂停接客,要他专门准备侍候这位贵客的时候,滑润激动得要哭。所以小木看见一个赤luǒ的滑润却是那麽高兴地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还用猜吗?能够要滑润激动到语无伦次,要滑润眼里都是泪的人除了雪非墨还有谁?小木又心酸又替滑润高兴,来了又如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雪爷,只会令滑润越陷越深,将来承担的痛苦越多,伤害越深。不该啊,滑润不该!可是小木怎麽忍心在知道滑润盼了他一年有余以後,还泼冷水呢。
伺侯滑润更衣,俩人往回走,滑润一路都在问:“是他要来了?他没有忘记我对吗?他还没有忘记我?”
非墨这次走了太久,久到滑润已经不觉得他还会记住自己,久到滑润以为他再出现的时候,自己都不再是头牌而丧失了资格呢。
雪非墨不是一个人来京的,他与卓韪砚同行,自梓卿大婚韪砚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京城。一转眼几乎三年的时光,韪砚眼里多了风霜,少了少年英侠之气,多了沈稳还有隐藏的忧伤。
汇客居里的聚宴上,前尘往事,恩恩怨怨梓卿与韪砚也一笑泯恩仇,因为并不需要多言,梓卿相信韪砚就算数年不在京,也有途径确认自己成兑了对他的诺言--郡主始终是正妃;而那个人,韪砚也一定确信了他过得很好,因为梓卿早认清了自己的心。
非墨放碧海遥溪在王府,自己与南宫一起去了欢馆。一路走来,越接近京城,非墨越渴望见到一个人,要习惯万水千山独行的非墨有了杂念的人。
屋门口的人定定看著非墨,看得非墨胸口鼓涨,看得非墨眼发酸。滑润不知道非墨哪一天会出现,所以他习惯了天天站在门口等,日日等到深宵让小木拉回去,第二天又痴痴望向门际。
“不想见到我?”非墨温柔的声音。
“爷,爷……”滑润扑向已经为他敞开的胸膛。
一纸休书03-106
非墨与滑润总是聚少离多,本也应该习惯,可是现在二人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激动,连雪非墨都是接住了滑润以後,还不及进屋就已经亲吻不断。滑润羞怯胆小的性子也不见了,抱著非墨的头,迎接他雨点般落下的急吻:“爷,爷……”
“想爷了吗?润儿,润儿……”非墨手捧住滑润头,一寸一寸,眼光贪婪地抚过光洁额头,英气亮眉:“润儿变了,长大了……”
滑润脸颊的笑容差点倏忽不见,立即埋头在非墨肩头:“想,想爷。”
滑润已经19岁了,一般的头牌到20岁就淘汰掉了,他名副其实的已经是一个老jì。头牌的生长发育都是有严格程序遵循的,新xué的时候为了讨客人喜他们需要保持雏嫩,某些方面都被压制。而开始配种前,必然要有一个催熟的过程,给他们二次发育的机会,所以非墨才会发现滑润长大了。
男jì讲究一个huáng金阶段,过了那阶段,身子一熟,骨头一硬,没有了少年的清秀柔软,後面年年新鲜的美xué推出,他们行情就大打折扣。所以非墨欣喜夸滑润的话,却令滑润心惊又苦涩。成长意味著男jì的没落。
枕间的如胶似漆自不在话下,小木外间侍候,听著滑润与非墨几乎一夜未眠,倒也不是情欲炽烈所致,小木听著後来都是二人的低语。到了天际见白,里面才没有了声音,小木叹息。非墨这次来京,虽然白日好像繁忙,不可多陪滑润,但是夜夜都在滑润这里留宿。小木每天检查滑润性器与测量吞jīng量後都忧心重重,终於某日不得不劝诫警告滑润:“相公再如此放纵,玉jīng会提早凋败的。”
配种前对头牌的出jīng就有最严格的限制,而一旦配过以後,想控制出jīng就更加不容易。每一个头牌打小就要苦练这一本领,否则还不被掏空了身子。滑润对他的雪爷爱慕痴心,哪一次不是身心投入去伺侯非墨,哪一次不是自己都沦陷其中?配种後是出jīng越多身体越熟,小木见他夜夜出jīng,不只是怕身子空,更加担忧身子熟大了劲。滑润现在情况当然是阻止成熟,才利於控制他下跌的肉体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