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酷刑,要到什麽时候才结束?
……
又一轮不知疲倦地疯狂顶弄之後,那人才终於释放出来,滚烫的液体全喷在桓恩身体里。桓恩眼前涌起一阵黑雾,差点就要昏过去。
忽然身上一沈,原来是男人趴在他身上睡著了,还带著“劳累”之後沈重的喘息。桓恩又恨又绝望,想把男人推下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动,下体就生疼。
前一个时辰他还在跟故友言笑晏晏,转眼间就被一个恶劣男人qiángbào。不受宠爱地来做质子,刚到雍京就遇上这种事,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桓恩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这一晚流的泪,比前二十年的总和还要多。
桓恩默默地抽泣了一会儿,咬牙忍著撕裂一般的疼从男人身下挪动出来,流泪完全已经成了生理反应。
中衣已经被男人撕碎,像破布一样地扔在chuáng上,压在男人身下。还好外面的罩袍还勉qiáng能穿,光是伸展开手臂,就周身都在疼。穿戴完毕之後,桓恩竟出了一身冷汗。
走路也是,每走一步那里就刀割一般地疼,他费力地走到门口,忽然又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chuáng榻上光著身子睡觉的男人。
他好歹也是个王子,怎麽能这样就放过这个如此伤害他,侮rǔ他的人?无论怎样不愿意面对,他也该记住这人的脸,以後有机会了好报仇。
桓恩鼓起勇气,忍著疼一步一步又挪动到chuáng边,借著摇曳的烛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庞。
一世倾情6屈rǔ
眼前的这张脸,不知是否是因为烛光的缘故,竟然令人惊异地很好看。
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睫毛细密如蝶翼,鼻梁英挺,嘴唇略薄,脸颊削尖而英气,端的是相当俊美,俊美得甚至有些凌厉。
桓恩出身皇室,自然知道,长相俊美家境高贵的男子,比一般的男人要嚣张跋扈得多,在他们月族,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不缺宠爱,作践平民,全然是衣冠禽shòu,纨!子弟。想不到,他自己平日避免与他们jiāo往,今日竟……倘若这人在雍京还有点权势,那他都别提报仇了。
桓恩一刹那间几乎想杀了这男人。
但一想到自己身负的使命和还在等待救兵的族人,他又不得不压下这口气。
还能怎麽样呢?他惹出一点事都可能给月族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除了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他还能怎麽样呢?
chuáng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桓恩生怕他醒来,连忙转过身向门口逃去,这一著急著跑,下身又疼痛难忍,无比láng狈。好在那人只是翻了个身又睡著了,桓恩长舒一口气,推开门。
深更半夜的空气格外冰凉,桓恩瞬间打了个寒颤。门口的那小厮见他出来,面无表情塞了他一锭银子,便侧身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桓恩攥著银子的手不住发抖:这一晚上发生的都是什麽!他怒极把银子砸在地上,不顾下体的疼痛,大步往夜色中不远处那栋高大的建筑走去。他甚至都懒得走小路,踩著花草一路过去,连灌木划伤他的腿都无知无觉。
半夜的路上人烟稀少,更别说叫顶轿子。桓恩在寒冷的风里慢慢摸到驿馆的时候,下唇已经咬出了血。走了一路,後面就疼了一路,还源源不断有液体慢慢流出来,难受至极。
驿馆晚上值夜的管事见他半夜归来,还衣冠不整脸色苍白,吓得要向上禀报,经桓恩再三恳求才压下来,摸著心口说:“殿下,您可别出什麽事啊,不然追究到下官头上,下官可担当不起!”
桓恩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道:“你也知道,我身份敏感,能不惹什麽事,就尽量不要惹。这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毋须大做文章,桓恩在此拜谢大人了。”说著便一揖到底。
回到房间,宛童早已睡下。桓恩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等管事倒满一桶热水,已是下半夜。身体困顿得无力,却又因为下体的疼痛无比清醒。
桓恩锁上门,退去外面的罩衫和中衣,触手的肌肤冰凉彻骨,早已失了温。腰侧锁骨红痕宛然,不知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他身体上留下这样清晰的指印。
忽然水面起了一圈涟漪,桓恩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水。
他有什麽时间委屈伤悲呢?晚上就要去皇帝的鸿门宴,没有jīng神也要打起jīng神来,哪里还有空伤chūn悲秋。
桓恩费力地抬起一条腿跨入浴桶,後面立刻传来撕裂的疼痛,一股热流跟著涌出。是伤口裂开了吧。桓恩紧咬著下唇,撑著浴桶,将另一条腿也挪入桶中,疼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