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以前没有见你如此这般过。”
羲武道:“以前,每天都有,几乎。”
苏既明:“……”所以不急是因为不缺?这……
苏既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他娘的惨了……
沟通的障碍并没能阻止羲武的侵略,然而虽然他的进攻是qiáng势的,同时他也始终注视着苏既明。他不太弄得清汉人的好与不好究竟是不好还是好,这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深意,尤其像苏既明这样不爱直抒胸臆的人。而他之所以能够猜到苏既明的内心,只因为他始终在意并感受着苏既明的情绪。
苏既明难耐地扭过头,暗恨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竟如此难以抗拒,口是心非地为渐渐溃退的理智而挣扎:“放开,我天黑之前必须回去,还有公务没办完。”
羲武扭头看了眼窗外还大亮的天色,为难地皱了皱眉,显得很勉qiáng:“我尽快。”
苏既明:“……”
他才出虎xué,又入láng窝,可这虎xuéláng窝却是天壤之别。那三个苗人的羞rǔ,让他终于明白,抗拒和痛恨的心情是如何激烈并坚决。而他对羲武,从来不是。那只是不甘心三个字用他可笑的自尊和骄傲钩织出的一片遮羞布罢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最后的理智,搂住羲武的脖子,在他耳边将方才被遮羞布蒙蔽着没有说出声的的话说了出来:“我需要你。”
在羲武激烈的攻势来临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尽快啊,别像以前那么久,我真得早点赶回去……哎哟喂,别别别,太快了……哎……”
☆、 第二十九章
直到天色huáng昏,羲武才终于结束了他的“尽快”。
结束之后,两人都是满身大汗,jīng疲力竭。然而作为年轻气盛的男子而言,他们又确实已经忍耐了太久,因此虽疲惫,也是酣畅痛快,意犹未尽。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苏既明腰腿酸软,实在不想从chuáng上爬起来。他躺在羲武的臂弯里,用指腹描摹着羲武的眉眼。这真的是他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刻了,即使在世外桃源乌蛮族呆着的日子里,他心里也始终压着事儿,难有这么放纵自我的时候。
苏既明道:“你很累?”羲武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羲武拉过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没有回答。
其实今天虽是放纵了,可比起他在乌蛮时的状态,这显然还不算什么。按说青壮男子攒了这么久的料应该会更放肆几倍才对。苏既明立刻想到他跟羲武分别这么久说不定羲武憋不住用其他途径发泄了,但转念一想,又暗暗觉得自己怎么竟像个吃醋的女子似的,太可笑了。——能够往自己身上下情蛊的羲武,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因此他立刻又觉得担心,用胳膊撑着爬了起来:“你是不是离开儋州就不行了?”
“不行”这个词让羲武嘴角崩了崩,然后摇头否认。惠州与儋州一海之隔,这样的距离还不至于对他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方才从那三名苗人手中救下苏既明的时候,他太过愤怒,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操纵风雨远比驱引虫蛇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他虽有神力,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此刻确实有些疲惫了。
但他还是打起jīng神坐了起来:“我去打水。”
苏既明按住他:“不必了,我回去再洗吧。”他回头看了眼窗外huáng澄澄的天,依依不舍道,“我得回去了。”
“好。”羲武起身,“我送你回去。”
苏既明的衣服烂了,好在羲武把此地当成了临时的住所,先前已经备了两套衣服。他拿了一套给苏既明穿上,送他回城。
时间尚有一些空闲,苏既明见羲武疲惫,没再让他用风的力量送自己回去,两人并肩在城郊无人的田埂上慢慢地往回走。
羲武问道:“今日害你的,是什么人?”
一提到这个,苏既明的表情便严肃了。他道:“那些人说,他们是卜天的同伙。”
huáng昏风大,羲武怕苏既明受凉,脱下外袍裹住他。
苏既明接着道:“但我觉得他们不是。”
那些人劫持苏既明之后,立刻自报家门,说要为卜天报仇。真是卜天的同伙,要杀苏既明报仇,临死之前让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这倒也说得通。可是那些人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而且其中一个人想要拿刀捅他的时候还被同伴制止了,苏既明都看在眼中,恐怕那些人并不想要他的命,或者说,不敢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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