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着卢氏吃了饭才走,其间徐知诰来去勿勿的陪了一会儿,去后又差人来传旨,给了卢氏丰厚的赏赐。
卢氏临走时还是咽下了欲言又止,他们甫一到江宁,就听到了风传,卢氏挂着心,没安顿好就来了,可看徐知诰的做法和任桃华的模样气色,显然仍是隆宠不衰的,如果真有命定这回事,那一个受冷遇的国母,一个盛宠的皇妃,她跟任明堂的想法不同,她宁愿女儿是后者。
当时她这话说出来后,任明堂就叱了她,你知道什么,这涉及到立储。
一系列的繁文褥节后,安顿了让帝杨溥,各国又陆续来使恭贺,这一忙,就到了冬至。
打卢氏来后,一晃六七天,直到冬至家宴,任桃华才又见到了徐知诰。
说是家宴,实际上,天泉阁内,还有朝廷上三品以上的文武在座。
众臣拜称过皇上万岁及太后千岁后,都有几分尴尬,这任氏和宋氏,一个为皇上生下长子和四位公主,一位又是独宠后宫,但都是未正式册立,称呼娘娘不合体制,可是不称吧,也是不合情理。
两位夫人,至少该都先册个妃位吧,可这齐帝高深莫测的,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任他们争执个六够,反而一个不册。
听徐知诰说了句都坐吧,这才松了口气。
任桃华心如鹿撞,刚才还在欣喜徐知诰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近在咫尺可以一解相思之苦,这时却有有点埋怨他太影响她了。
是太久未见了,就算不看他,身上那股子qiáng烈诱人的男性气息,源源不断的钻到她的鼻端,让她喘不过来气。
何况,她哪舍得不看他,虽然规矩危坐,可眼波流转,不由自主都不知偷溜了多少回了。
她觉得,世上没有哪一个皇帝,身穿着尊贵正统的冕旌龙袍,神色清冷淡然,贵气卓然,偏偏还这般的撩人,单是看着他轮廓分明的清隽侧脸和听着他悦耳却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她就已经口gān舌燥了。
公众场合,一定要保持三尺以外的距离,要不然太煎熬了,她会出丑的。
她看着舞听着曲儿,耳畔听着徐知诰跟那闽国和后蜀的来使寒喧着,跟李氏及群臣说着话,分明都是些官冕堂皇之辞或闲话家常,可怎么勾人魂似的,一句话都让她心神不属,心绪dàng漾波澜。
其实一场夜宴,从头至尾,她都心不在焉的。
后来散席,李氏先撤了,然后是齐帝,他走也罢了,临走时似笑非笑的看了自个一眼做什么,就因为这一眼,她不由自主的跟了他离去。
她是出了玄泉阁望着他清挺如松的背影才醒悟,忘形了,这般尾巴似的跟着齐帝出来,太丢人现眼了,那群臣可都是在恭送着呢。
徐知诰在步上龙辇之前住了脚,回身看到她,也没有什么意外,牵牵嘴角似乎还很满意,那一脸悦色,清俊风光得恍若谪仙,他柔声道了句过来,她走过去,下意识的停在了三尺之外。
徐知诰看了看,几步过去笑斥道,“那么远怕朕吃了你?”
她不知怎么答,却觉得身子一轻,徐知诰已打横抱起了她,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翘臀,直接上了龙辇。
在平稳行进的龙辇里,任桃华睁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知诰,这太猴急了吧,俩人都没脱衣服,就这般苟~且了。
徐知诰呼吸浓浊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低的轻笑道,“撩了我半宿,忍不住了。”
任桃华满面飞红,回想她那时频频瞄他,他一脸恍似不觉,高贵冷峻遥不可攀,想太能装假了,这确是忍不得的状况,连朕都不自称了,等听得他语气揶揄感叹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能容纳他了,更是大羞,这段时日她久未近他身,才这般嘴馋,初一乍接就泥泞得不行了。
她听凭他温情脉脉的爱怜了一阵子,舒泰得细细低吟,但她这些日子旷得狠,后来就觉得不解渴,脱口道二郎你动紧些,声音嗲媚至极,这下可惹祸了,她感到徐知诰猛地粗上一围,暗暗叫苦不迭,她不是作死吗,可也来不及了,听得徐知诰嘶哑的bào了句粗口,就只能被动的承受着那如猛龙入江的剧烈冲击。
后来,她就糊涂了,也不记得跟着徐知诰去了几次,后来更是不知身在何方去往何处。
半夜起来小解,茫然四顾,才发现环境陌生,后来就想起了这是勤政殿的后书房。
“去哪里?”徐知诰睁开眼,丹凤眼格外细长,还带着殷重的睡意,月光下眼底布满了血丝。
她愣了愣,徐知诰一惯浅眠,她特地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他了,她知道他这段日子辛苦,是不忍心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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