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岘也叹了一声,这事完全是两人的私事,外人不知内情,管不了。
见墨岘放下了花长怜两人的事,鬼医又与他商量起了治病的事。结果就是,长宁侯的左腿还是要打断了重接,不只是原来的断口处要打断,长歪了的骨头也要打断了按照正的接。否则长此以往,那骨头只能越来越歪。
待之后骨头愈合,再配以按摩、针灸、药泡,“可能”会有些缓解。
不过现在还不行,至少要等长宁侯的内伤痊愈了才能开始。
“师兄。”墨岘夜里回到自己的小院,忍不住把七师兄搂在了怀里。
“嗯?”七师兄看他脸色不像是要“做”什么,也就由着他搂住。
“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和我说。”
“我能有什么事?”
“像是受伤了,又或者心情不好了。千万别难受的时候自己忍着,有心事自己憋着。有什么事,咱俩都一起解决。”
“这话只对我?你呢?”
“我也一样,我不会瞒着师兄的。”墨岘将脑袋埋在七师兄颈间,磨蹭了两下,“同患难同富贵,什么事都两个人担,就算百年之后……师兄,你要是先走了,一定等我一会,怎么说我得挖个坑把咱俩埋了,再去找你。”
“越说越过分了!”七师兄眼眶有些发热,心中有气,却也有些异样的暖,“你怎么就肯定,是我先走?”
“我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的,一时一刻都舍不得。”
“我就……舍得吗?”
“那咋俩谁都别先死,就这么活着,或称老妖怪~”
七师兄忍不住轻轻一笑,却才发现已经被墨岘推到了榻上:“小墨……”有点别扭,毕竟这地方刚搬来一天,但却又不想拒绝,胡乱推拒两下,最后gān脆搂住了他肩头,随着他的攻伐而摇晃了……
075头痛 ...
一场秋雨一场凉,昨天的一场雨,让前几日还有些闷热的天气,瞬间变得yīn冷起来。
墨岘和七师兄起身时,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今天加点衣服。”这话当然不是对他们自己说的,于是两个人说完都笑了,那点秋季的萧瑟,瞬间也因为这句话变得淡了。
不过那场雨,也把院子里的大枣打落了许多。所以两人吃过早饭,便没有如往常一般清扫院落,而是蹲在地上拾起了枣。古时空气雨水都比现代gān净得多,所以只要是没有破损污浊的,略微清洗一下但吃无妨。
况且,四下无人,安安静静的和心爱之人一起蹲在地上捡枣,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认真专注的表情,也是一种静谧无声的乐趣。
花了半个时辰,两人衣襟下摆都堆满了,这才停了手,七师兄去洗枣,墨岘留下扫地。扫完了地,七师兄也端着个小瓷盆,洗枣回来了。墨岘心血来cháo,拽着七师兄坐在了正房门槛上,一边迟早一边看风景。
这不大的小院企其实能算上风景的也就是那棵大枣树了,可一棵树有什么可看的?
两个大男人,却偏偏就是坐在那,看得津津有味,也吃得津津有味……
“师兄,今天有大集,一会出去逛逛吧。”吃了早饭又吃了那么多枣,墨岘摸着胃——有点撑。
“你不用……”
“师父和侯爷那里,今天不用人。”
见墨岘摇头,七师兄想了想,便也应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墨岘这次逛逛,竟然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他头戴束发紫金冠,横插金冠的羊脂白玉发簪,便是不识货的,也能看出贵重。一身宝蓝色云水暗纹的织锦长袍,腰间金银丝线织就的腰带光灿夺目,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外袍,脚下一双红底黑面的靴子,靴筒上一样能见暗纹闪烁。
这身衣裳随便换个人穿,绝对是俗气的要命,怎么看怎么像是夸富的。偏墨岘穿上,却是怎么看都是个翩翩佳公子。不过,这么一身,也实在太显眼了“点”。
周围赶集的或百姓,或商贩,或看衣裳,或看人,都看直了眼。七师兄很想找个地躲躲,偏墨岘拽进了他的手,死活不放人。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只会越发的引人注目,七师兄也只能罢了,任他拽着自己手腕,两人一起朝前走,只能在心里怀念他那张死士的面具……
幸好,走了没多久,墨岘就拉着他进了一座酒楼,这酒楼人并不多,二楼的人更是几乎没有了,正好躲开了众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