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说:“我们没有证据,不过……
白翌把支票连着信封一起扔进烟灰缸,随后点燃信封说:“不过还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看着”
我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白翌抬头看着我,火光把他的眼睛照的非常亮,他微笑道:“因为趴在天窗上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消失,他一直都看着我们的表演。它不是灵降术制造出来的幽灵。”
我吃惊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
白翌歪着脑袋说:“呵呵,像金波这样的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无时无刻地监视,他只有不停地伪装才能继续生活,而这样的生活最后会碾碎他的神经。你还记得,你说过那个在天窗出现的人么?他也出现了,而且最后我看到了他的长相。”
我没有插话,白翌看着我的眼睛说:“是金波。”
我有些明白白翌的话,于是便也不再问什么,最后白翌说了一句:“反正到最后,他都会曝光的,有些事是注定的。”
不知道这话是白翌的预言,还是他的诅咒,反正就是灵验了,果不其然在这事过去的一个礼拜之后,报纸上就登了青年话剧演员金波引谋杀罪入狱,在苏州河的下游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男尸,非常奇怪的是男尸全身都高度腐烂,只有一双眼睛没有烂。而在它的项链上找到了一个微型照相机,里面有大量金波在金波杀人时连拍的照片。此外还有控告他敲诈勒索的案件,被害人加起来居然有七个,真不知道这是金波能力卓越,还是这些女明星真的有那么多把柄给抓。总之这个伪君子终于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地伪装自己了,他在大牢里面可以当一个真正的自己。虽然时间可能不多了,也许那个一直窥视着他的幽灵可以在最后这段时间,进一步地和金波进行最后的jiāo流。
就在我以为尘埃已定,这件事就算彻底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监狱里打来的,电话那头又传来那个令人讨厌而虚伪的人的声音,不过这次他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他说:“安先生,请……请你帮我求求白先生,我发现还有一个人在窥视我!对!还有一个……”
我挂断了电话,白翌问我怎么了,我笑着说:“没什么,哥们以后去买彩票吧,我发现你说话挺准的!”
第17章 番外——秘密(一)
秘密是什么?它是一把双刃的匕首,夹在两人之间……滴答滴答……
我拿枕头闷着脑袋低声骂道:“妈的……”
要问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听到什么声音,不是别的,就是那他妈的滴答的闹钟声。我一直都怀疑我有嗜睡症,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我也就记得那句话,没头没尾的,我相信很多睡眠不好的人士都会有这样的痛苦,因为睡不好总会莫名地记住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和画面。
我套上T恤,有些郁闷,星期六的还得变相加班,很难得白翌居然也不在,只能随便弄点吃的就出门。临走时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请帖和三折页,上面写着三个烫金的三星堆篆字,今天是上海博物馆举办三星堆文物展的最后一天,作为最后一天的内部展览,会把所有真品都展出一次,说真的,这年头博物馆展览也是冒风险的,一般性都找一些像样的高仿赝品来凑数,反正普通老百姓也就看个热闹,至于行家基本都等着这样的内部展碰头。
六子此时已经在博物馆门口等着了,说要和几个老前辈先jiāo流jiāo流,我对拍马屁谄媚的事情没兴趣,所以我和他约定等开始的时候在门口。
当我来到博物馆,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展览的人,有些人看派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感觉这一次重量级别的都到了。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了六子,六子难得穿上了西装,人五人六地和几个老家伙攀谈的眉飞色舞,见我来了便朝我招手,我只能硬着头皮加入他们的谈话。
我客气地打招呼,老头们虽然也很儒雅,但是显得都非常的虚假,这种人就是这样,为了排场和表面功夫才有涵养,给人一种道貌岸然虚假的感觉。我真的不喜欢在这样的人群里扎堆,就问六子道:“什么时候开始啊?我来早了?”
六子看了看手表说:“哟,不早了。我们得进去了。”说完恭恭敬敬地给那几个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头也停止了谈话,一股脑地往特殊通道里走,六子凑近我耳边说:“这几个老头可是古代巴蜀文化的老学究,和古董打了一辈子的jiāo道,咱们得好好和人家联络联络,说不定可以透出一些货源的口子,进一批巴蜀货,这一次咱们主要在人脉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