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说:“这是你的工作吧,和我说gān什么?我对这事既没本事也没兴趣。”
六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说:“如果你肯认真的和那些老头谈,估计他们都会对咱们刮目相看,你揣着川后的记忆过着和过去没啥区别的日子,你不觉得你是抱着金饭碗在泡康师傅么?”
我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道:“记忆是记忆,我还是我,我是安踪,又不是川后,我有我自己的活法。”
六子连忙说:“好好好……反正这一次我当广jiāo人脉,你当做业务培训,咱们得对得起这请柬是不?”
我道:“那倒是,对于巴蜀文化我也有所听闻,大禹治水之时,据说在四川盆地这里就有一个非常富饶的城国,但是在象形文字内却没有找到关于巴的记载,而在《山海经·海内南经》,却找到了关于巴蛇吞象的故事。我想巴蜀文化应该是夏商文化的受体,有着非常重要的历史传承意义,,可以上追三皇五帝,下达秦代。跨地之大的确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总之对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古国,非常有探究的价值。”
六子竖起耳朵听着我这些话,不过很快就不耐烦了。他打断道:“我知道你感兴趣,这不我给你搞了请柬么?六条软中华呀……”
这是我听他说过的第三遍六条软中华了,估计还有第五、第六遍。我无奈地把目光投向博物馆的会议厅,这里将是本次展出三星堆文物的临时展厅,过了今晚这些珍贵的文物就将运回四川。
大家都是冲着真货来的,所以不会有太多的表面装潢,一个一个玻璃柜里有着哪些神秘古国的文物,如果你要仔细看得先去预定,然后由工作人员陪同下带上手套让你近距离观看,但是不能直接拿起来,否则碎了真不知道算谁的了。
我绕着展览厅走了一圈,发现居然在边上的一个小间内还设有接待区域,有茶水供应,都是上等的好茶叶,进来的每个人都可以去那里喝茶,简直就像是西方人的冷餐会。
我在接待区等着六子过来汇合,忽然有一个茶碗递给了我,我回头一看发现白翌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居然也穿着西装,除了参加婚礼和葬礼,我几乎没见过他穿过西装。他看着我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业务培训不行么?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茶碗递给我后说:“同学是工作人员,我来帮忙的,当一回送茶端水的小二。”
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发现居然是八宝茶,我笑着说:“别人都是袋泡茶,这里档次果然不一样,青瓷茶碗泡的八宝茶。”
在白翌和我说话的时候,看到从边上走来一个男的,同样也穿着西装,两个人带着白手套,搞的像是参加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似地。那个陌生的男人打量着我,好像充满着警惕感,这让我非常不舒服,难道我没穿西装就没资格在这样的地方出现?男人的眼神一直都在飘忽,这个男人的脸上非常骇人,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疤痕,包括脖子上都是,这样的皮肤简直就像是一只腐烂的橘子。
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一看原来是这次展览的主办发工作人员。他说:“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白翌的熟人,我和白翌是大学同学,本来以为他还在地勘队里,没想到居然来上海当老师了,真是想不到啊。”
我心想既然白翌肯来,那说明这男人和白翌的关系不差。六子说动白翌卖力也几乎都拿我当幌子才成的。此时六子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他看到白翌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老白你也来啦,早知道你有门道直接拜托你了。”
白翌撩起脖子上的牌子不冷不淡地说:“我是来帮忙的,没看见这牌子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边上有一个老头子朝着我们这里招了招手,看样子是要看文物,男人刚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忽然那个老头停止了动作,他的表情变得非常狰狞,他痛苦地地朝着我们这里伸出手,但是挥几下就倒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间尖叫声四起,周围的人都撒开了。随即展览厅的电灯一下子暗了下去,本来光线就昏暗,现在彻底成了一片漆黑,有些人马上掏出了手机应急,那惨白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看上去非常诡异。随后也许有管理人员开了应急灯,所有人发现那个躺在地上的老头此刻一动不动,脸上却带着一个古怪的半脸面具,一半的脸像是在嘲笑,另一半则是老头恐惧万分却死气yīn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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