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成心考验他麽?尉迟睿当即就想掉头离开。
“爹爹!”儿子眼尖,出言叫住了他,“你也来抄经啊?”
小家夥儿很是欢喜,东爷爷说爹爹和叔叔都是在为自己祈福呢!做两个人的宝可比做一个人的要幸福多了。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尉迟睿gān笑著走了进来,“是啊,是啊。”
庄净榆眉头微皱了一下,不置可否。
青苔他们伶俐的赶紧又摆了张桌子,尉迟睿坐下,装作一本正经,开始抄经。
可这桌子摆的角度实在是太有问题了。从他这个角度看过来,正好对著庄净榆的侧面。灯下观人,尤胜三分,何况是衣衫不整的美人呢?
偷眼观觑,那俊美的眼,柔软的唇,修长的颈,微露的胸,还有一点樱红还若隐若现……真是要人命!
再看旁边随侍的小厮,尉迟大人觉得甚是碍眼,让儿子看看也就算了,凭什麽这些人也在这里看?
尉迟睿抄著经书,却只觉下腹越来越热,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仍不解渴。
忽然,一滴水落在了雪白的宣纸上,怎麽是红色的?
“侯爷!您流鼻血了!”白雨惊叫了一声,赶紧递给帕子给他捂住。
“爹爹痛不痛?”小榆钱儿正欲飞扑过来,却被庄净榆拉住了。
“放心,你爹爹一点也不痛。”
就见庄净榆轻轻一哂,忽然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那白皙修长的大腿在走动中时隐时露,让尉迟睿无比怀念它们缠上自己腰身时的甜蜜与诱人。浑不觉那人每近一步,自己的血滴得就快一分。
他要gān什麽?尉迟睿傻傻的望著他。
却见庄净榆在他面前停下,伸出手来,端起了砚台置於他的鼻下,微微俯身,故意泄露更多chūn光。他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听得出心情是无比的欢愉。
“侯爷当真诚心,居然还要写血经!看来今晚不写完这些血墨,您是睡不著了。”
他是故意的!
尉迟大人悲愤莫名。可现就是让他回去,估计也睡不著了,只好在此狂抄了一夜的经。
第三四章 拜师生疑
永安侯这几天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睡眠不足。顶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得脸色愈加苍白憔悴,整个人恍恍惚惚,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啧啧,这都是为了小少爷啊,听说每晚刺血抄经,不到三更绝对不睡。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尉迟大人欲哭无泪。他也不想这样啊!
现在他看著东院就两腿发软,有心不去吧,净榆还专门打发人来三催四请。身上的睡袍是一天一个样,赤橙蓝绿,纱绢绸缎,各具风情。
尉迟大人那个悔呀!没事给他弄了这麽多衣裳gān嘛?现在全成了折磨自己的凶器了。
庄净榆只抄到一更天就带著小榆钱儿去睡了,尉迟大人本以为能清静了,可他们居然睡觉不关门!和孩子在chuáng上翻滚嬉戏,再讲讲故事什麽的,要好一会儿才相拥著睡去。
天气炎热,也就搭一条薄薄的丝毯在肚腹之间,透明的鲛鮹帐里,就见庄净榆那胳膊啊、大腿啊明晃晃的全都露了出来。把尉迟睿给馋得,就象一只香喷喷粉嫩嫩的小白兔在他面前蹦来跳去,偏生又吊著他的胃口,你吃不著,你吃不著!
想狠心走开,却怎麽也挪不开步,特别是看那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睡得香甜的脸,似有磁力一般吸著他的眼,心中除了欲念,还有一股很奇异的想要护卫的念头。
这是他的地盘,这都是他的人!要是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看到了,他宁愿歪在外面的榻上将就一晚,也坚决不肯离开半步。
幸好,没几日就解脱了,尉迟大人终於得蒙大赦,回房睡了个好觉。可梦里也不闲著,把他的小白兔吃了一遍又一遍,醒来时,哈喇子流了一地。
想找姬妾出出火,但东叔的眼睛雪亮著呢!要斋戒,要禁欲!
庄净榆是有听东叔说过,这拜师会办得“稍稍”隆重,可没想到,居然这麽隆重!
东叔还摇摇头,似乎很是不甘,“这是小场面了。三品以下的一个没请,三品以上的,也只请了些jiāo好的亲戚世家,凑合著看吧!”
连皇上都御赐礼物来了,这还叫凑合著看?
庄净榆很是不解,但当他见到送礼来的侍卫时,却又惊又喜,“虚槐,你怎麽来了?”
沈虚槐笑得很是开怀,“大师兄开帐授徒,做师弟的当然要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