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玦心虚的咳了下,对展宴初冷道。“别管那么多了,过来坐下。”
展宴初坐到令玦身旁,静静的看着令玦喝药,淡色的薄唇被药浸湿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突然想到,当时那种qíng况只能是令玦用嘴喂得他,一瞬间脸涨得通红。
令玦喝完了药,苦的微微蹙眉,抬头看了眼展宴初,差点被呛到,红着脸凶道。“你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展宴初挠头笑笑,停了下,又歉疚道。“那日,让陛下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令玦挑眉冷道,心里不自在的很,只能又岔开话道:“朕喝完药了,去拿帕子来给朕擦嘴。”
“是!”
展宴初应了声,立即取来帕子。
令玦刚要伸手去接,展宴初已经抬起他的下巴,拿着帕子替他仔细的擦起了嘴。
“你!”令玦赧然的看着展宴初,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擦着。
“陛下,擦好了!”展宴初深深的看着令玦,将帕子慢慢放了下来。
“恩。”令玦垂下眼帘,想将下巴从展宴初手上移开。
展宴初却突然帼紧他的下巴,将唇欺了上来。
令玦微微瞠目。
柔软的双唇贴合在一起,展宴初将舌头探入令玦的口中,分享着药的苦涩。这一吻缓慢而细致,没有狂乱的qíngyu,只有温柔的深qíng。令玦禁不住闭上眼,习惯xing地回应起展宴初。
两人许久才慢慢分开,展宴初抵着令玦的额轻声问道。“陛下,这样是不是觉得没那么苦了?”
令玦闭着眼低喘着,说不出话来,算作默认。
“陛下的苦,有臣与你一起承担。所以,别怕!”
令玦睁开如渊的冷眸,看着展宴初,黑眸微澜。
两人对视了半饷,展宴初突然红着脸,气息不稳道:“陛下,臣……今晚能留下来么?”
只是亲一下,都能……这个展宴初,未免jīng力太旺盛了些。
令玦本能的想拒绝,但见展宴初那双眼睛柔qíng似水的盯着自己,鬼使神差的道。
“好。”
“展宴初!展宴初!”令玦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恩?臣在?”展宴初睁开惺忪的睡眼。“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令玦看着展宴初完好无损的躺在身旁,这才长出了口气。
展宴初将令玦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臣在。安心睡吧!”
令玦感受着展宴初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安心了许多,闭上了眼。“恩。”
第33章 没赶上qíng人节的有爱小番外
扯淡向番外:
孟奕羽凝视着坐在屋脊上的人。
被晨光笼着的如墨的发髻,密色的后颈,英挺的背影,以及因为羞愤泛红的耳朵。
孟奕羽禁不住嘴角一勾,走过去,坐到陆锋身边,拍着他肩膀赔笑道:“锋弟这是怎么了?”
陆锋抿唇拧眉,眼珠子斜睨向别处,神qíng更冷了。
“唉,不就是别人说几句闲话么?你至于这样?”
“几句闲话?”陆锋忍无可忍,回头瞪他:“现下京城里关于咱俩的那……那……那种书都出来了,这还叫几句闲话。”
“啊?哪种书?”孟奕羽故作糊涂。“那群刁民这么大胆?连咱们陆少将军都敢乱写?”
“用的化名,可谁都能看出来是咱俩!”陆锋从袖子里抽出本册子没好气地甩给他。“你自己看!”
孟奕羽堪堪接过,打开,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念了起来:“孟叉叉将陆叉压在身下急急撕碎他身上衣物,陆叉勾住孟叉叉的脖颈呻吟道:‘啊,孟,求你,轻点……’”
“停!”陆锋捂住耳朵吼道,整张俊脸涨的通红,几乎扭曲。“别念了!”
孟奕羽合上书,摇头。“写书的人简直无耻至极,无药可救,人面shòu心,丧心病狂!他日若被本将军知道是谁写的,我一定将他碎尸万啊,啊,啊……啾!”
孟奕羽突然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陆锋嫌弃的瞥向他。
孟奕羽讪讪一笑,揉了揉鼻子,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真奇怪,这大夏天儿的,怎么竟有点冷。”
算了,咒咒自己又如何?小爷我才不会告诉你,那书就是我写的呢!
——本是良家少将,奈何竹马无良
正经向番外:
(故事发生时间为陆锋未提亲之前)
俗话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皇城之中,八街九陌,软红香土。若要以花喻人,孟奕羽便是那万花丛中的一朵奇葩。
天晋重才,对于将士要求极严,不止要学识渊博,jīng通骑she剑术,还要以身作则,品行端正。孟奕羽身为将军却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巷道,与些纨绔子弟嬉笑厮混,这样“一朵奇葩”自然引得朝中一众老臣屡屡摇头,频频侧目。
反观那与他一起长大的陆锋陆少将军,文武双绝,刚毅自持,京城人每每提到,无不啧啧赞叹,当真与那孟奕羽是两个极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陆锋随陛下出征不过才一年,就在与奚尤临军对垒时,大败了奚尤统帅萧萼,立下赫赫军功,一时声名远播。更是因此被陛下破格提拔为骑都尉,予以重用。
陆锋初入仕途,便为五品武将,前途不可估量。朝中趋炎附势之徒,自是争先恐后yù与之结jiāo,拜官当晚,就纷纷自掏腰包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会友阁设了盛宴,为陆锋庆功。
陆锋xing子直率,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父亲陆博武却对他道:“你既入了官场,人qíng世故总要打点好,此行记得节制便是。”
陆锋平素最听陆博武的话,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席间正对着那一张张谄笑的陌生嘴脸,不知如何应付,孟奕羽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天晋向来崇尚清雅古朴,天晋百姓多穿着素淡,孟奕羽却仿佛非要逆天似的穿了件极其惹眼的火红便服,艳丽的颜色在一堆穿着暗色衣衫的人里极为显眼。所以大臣们一眼就瞧见他了,脸上的笑都僵在脸上,喧闹声戛然而止。
“怎么都静下来了?不欢迎本将军?”孟奕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两颗虎牙在烛光下亮的晃眼,仿佛生怕谁说他无“齿”似的。
那些大臣努力挤起笑来。“哪里哪里,臣等荣幸还来不及呢,呵呵,少将军来的可真巧啊!”
“陆少将军的庆功宴本将军岂有不来的道理。”孟奕羽笑笑,提起张檀木椅子径自走到陆锋身旁撩袍挤下,朗声喊道:“小二,再给本将军加副碗筷。”
一旁的大臣只好忍着不快将座位挪了挪。
孟奕羽将酒杯举起,冲陆锋小声笑道:“回头怎么谢我?”
陆锋对他的厚脸皮倒也见怪不怪了,不动声色闷了口酒。“你在这蹭吃蹭喝的,又要怎么谢我?”
孟奕羽将身子半偏向他,脸几乎快贴他脸上,打趣道:“并不介意以身相许。”
“喔?”陆锋挑眉,眼里略有些玩味,将酒杯跟他碰了下,应和道:“说吧,做牛还是做马?”
孟奕羽直盯着他,陆锋今日没有穿铠甲。头上束着láng牙紫银冠,身着一拢冰蓝色袍子,只衬清俊刚毅,英气bī人。孟奕羽看得心痒,忍不住贼兮兮一笑,贴的更近了。“做你相公如何?”
陆锋垂眸,攥紧酒杯,极力忍耐,终于……
“恩!!!”孟奕羽闷哼一声,连忙脸色铁青的坐正。
陆锋这才解了气,不动声色地从孟奕羽的靴子上抬起脚。
“幺?孟将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位大臣问道。
孟奕羽抽回桌子底下快被踩废了的直哆嗦的脚,嘿嘿一笑,招呼道:“没事儿,没事儿,喝酒,喝酒……”
“客官,您要打尖儿还是住……”
客栈里的伙计刚要上来问,就见到陆锋背着孟奕羽站在那里,顿时怔住了。
“住店。”陆锋尴尬的立在原地。
“这,这不是孟少将军么?”
陆锋讪讪的解释道:“庆功宴,多喝了点酒,没事。”
“喔,小人这便下去准备。”
“放我下来!我还能喝!”孟奕羽对陆锋嘤咛道。
陆锋只觉得丢人的很,忍无可忍,别过脸凶道:“闭嘴!”
陆锋方才对孟奕羽的态度和对那个伙计的完全判若两人。那个伙计被吓了一跳,禁不住停下,看了眼陆锋。
陆锋被那伙计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禁gān咳了几下。
陆锋关上客栈的门,将孟奕羽磕磕绊绊扶到chuáng上。
孟奕羽和陆锋差不多高,孟奕羽喝醉了又免不了有些闹腾,陆锋一直扶着他,放到chuáng上时,几乎是跌了上去。
陆锋趴在孟奕羽身上,气喘吁吁,正要起身,却发现被孟奕羽勾住了脖子。他只好维持着那个姿势,僵硬的看着孟奕羽。“姓孟的,快点松手!”
孟奕羽听到有人见他,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看着陆锋。
陆锋看着孟奕羽,只见孟奕羽凤眼微醺,衣衫半敞,陆锋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异动。
他拧眉想挣开孟奕羽,却猛地被孟奕羽翻了个身,压到了身下。
陆锋有些诧异:“姓孟的,你gān什么!”
孟奕羽没回他,只是突然埋下头吻着陆锋的脖颈,手也探进他的衣襟。
孟奕羽微凉的手掌一碰到陆锋,陆锋就浑身一阵激灵,连忙撑开孟奕羽。
“姓孟的,你清醒点!我不是你那些温香软玉的女相好!”
“锋。”孟奕羽松开陆锋,看着他。
陆锋以为孟奕羽要放过他了,刚松了口气,唇上便蓦的一热,竟是孟奕羽吻了上来。
“唔……恩……唔!”陆锋被吻的七荤八素,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般,用全力推开孟奕羽。
孟奕羽仰面躺在chuáng上,彻底睡了过去。
陆锋心里乱成一锅粥,走到门前,急急的想离开是非之地。
但见孟奕羽醉醺醺的一个人在那,又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下,还是回到chuáng上了。
陆锋暗道:反正他们两个,不知在一张chuáng上睡过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方才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意外吧!
陆锋这么想,坦然了许多,闭上眼。
入目尽是红色。
红纱外,一个身影踉跄而至。“娘子,娘子……”
他在叫谁?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
盖头被缓缓挑起,陆锋抬头看向挑盖头的人。孟奕羽正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站在一旁醉笑着与他对视,一双凤眼被烛光映得jīng亮。
“娘子。”
“姓孟的,你在叫谁娘子?”陆锋有些诧异。
孟奕羽温柔的覆住他的脸。“当然是在叫你啊,我的锋弟。”
陆锋剑眉微蹙。“你,你这混蛋在说些什么,我可是男人!”
“哦?是么?”孟奕羽挑眉,将他压到chuáng上,手探进他的衣襟,揉弄起来。
“恩,你!快住手……”陆锋脸颊发烫,挣扎着想揍他。
“那这是什么?”孟奕羽贴着他耳朵问。
陆锋有些诧异的垂眸,看向孟奕羽掌下,自己隆起的胸部,不,不!自己怎么会变成女儿身!
“啊!!!”陆锋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孟奕羽打了个哈欠,看着陆锋。“怎么了?”
“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陆锋涨红了脸道。
孟奕羽笑了下。“我知道。”
“我,我不是女人。”陆锋低下头,仿佛没听到孟奕羽说话,仍旧自言自语,满头的冷汗。
“知道,知道!”孟奕羽懒懒的连连应和着,突然漫不经心的伸手在他裆部一抓,笑道:“锋弟这里不是挺jīng神么?”
“你gān什么?碰哪呢?”陆锋回过神,红着脸抓住孟奕羽的手,吼道。
“让你相信自己不是女人啊!”孟奕羽痞笑。
“变态!”陆锋恼羞成怒的给了孟奕羽肩膀一拳,下了chuáng,气冲冲出了房门。
孟奕羽揉着肩,龇牙咧嘴的看着那半边空了的chuáng,半饷,摇头笑笑,翻了个身,趴上去,缓缓闭上眼。
第34章
令玦坐在雾气缭绕的水池中,由展宴初为他擦洗着身子。
与展宴初坦诚相见,令玦已不再像从前那般局促。
展宴初攥着湿热的锦帕,细细擦拭着,水珠从令玦雪白的身前滴滴滑落。展宴初擦到令玦腹部时,他能感觉到那里已经稍稍拢了起来,他透过清澈的温水看着令玦的腹部,那里现下不细看还根本看不出来变化。
展宴初却开始隐隐有些担忧了。
令玦身为一国之君,总要上朝的,若是日后被人发现他大了肚子……
“在想什么?”令玦问。
“臣在想……陛下日后要怎么办?”
令玦微微挑眉。“这个你不必担心,朕有办法。”
展宴初看着令玦黑亮的眼眸,放心了许多,将手轻覆在令玦的腹部,郑重道:“陛下,臣会一直守着你,直到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
令玦没有说话,紧紧回握住展宴初的手。
一定要平安出世!
他已经在心底无数次的期待,期待展宴初看到这个孩子后惊喜的模样。
令玦沐过浴,展宴初伺候令玦穿着衣裳,令玦忍不住对展宴初道:“你不必做这些事的,让宫女来就好。”
“宫女?”展宴初为令玦整理着领口,挑了下眉,打趣道:“陛下那些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是无qíng无yù,不悲不喜的死士,整日冷着脸,臣第一次被她们伺候沐浴时,还在想,臣若是整日被那样的人伺候,说不定会疯掉。臣可不忍心让陛下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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