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_大歌【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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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萧未苒好奇地想要扯扯老道士的山羊胡子,却被卫茗拦住。
萧清逸一阵尴尬,却也尊重神佛之道,双手合十朝道士恭敬地拜了拜。
老道士捋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两位施主,今日老道算是与你们有缘,可破戒帮你们卜上一挂,不知你们需要算什么?”
卫茗刚想谢绝道士的好意,萧清逸却道:“姻缘。”
老道士闻此并未有多余的表qíng,淡声道:“施主请随我来。”
卫茗瞪了一眼萧清逸,萧清逸无辜地望回卫茗,跟了上去。
老道士在两人面前铺了卷白纸,“请施主写下所算两人的名字。”
萧清逸看了眼卫茗,在纸上写下了自己与卫茗的名字。
“杯茗清幽。”老道士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两人相识一眼也不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品一杯珍茗,清幽悠远缠绵,千古留香,万古留芳。”老道士郑重地点点头,仔细打量两人一番,道:“两人皆为忠良豪杰之士,护一边百姓安康,守一方天地不朽。”
萧清逸听闻,不得不赞赏道:“道长果然道行不浅,不过我要算的是姻缘,您算出我们的身份……”
“哈哈哈哈……”老道士忽然大笑起来,捋着胡子悠悠转身离开,慡快朗声道:“生清香者以为茗,有茗者亦生清香。清茗,清茗,先入为主,胜者得权,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他在卖什么关子?”卫茗之前一直在照顾着昏昏yù睡的女儿,被绕得晕晕乎乎。
“妙极,妙极。”萧清逸只是这般说。
“你怎么也和他卖起关子来了?”
萧清逸长臂搭上卫茗的肩,“走吧,去那边瞧瞧。”
为趴在卫茗肩头已经睡着的萧未苒求了个平安符,卫茗又被萧清逸拉去莫名其妙地求了个同心结。
萧清逸兴致勃勃地把求到的同心结挂在卫茗腰间,卫茗不愿拂了他的意也就任由他去了。
系好后,萧清逸深qíng款款地凝望着卫茗。
云海行,清风起,卷落树枝上瓣瓣桃花,翩然洒落。一场花海,一次相遇,一段qíng缘,一生羁绊。
“认识你之前,我只有将士兄弟,保家卫国的责任;后来,我的生命中闯入了你,我又多了个你和孩子。”卫茗低头看了眼女儿。
萧清逸捋捋卫茗被风chuī乱的发丝,笑道:“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说的qíng话吗?”
“没你说得好。”卫茗自知不如。
“比我的动听。”
“真的?”
“我保证,炒的煎的烤的煮的都没你说的动听。”
“嘁,别闹了,回去吧。”
夕阳西下,余辉镀在两人身上,长长的影子绵延纠缠。那时,一切安宁如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码了六千字要死了,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日更一万的,岂不是要手残?
PS:感谢11位收藏的亲和唯一评论的亲,抱紧你们mum~
此文快完结咯,大歌不才,感谢一路看下来的所有亲。

  ☆、出征

  可惜,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一场风波席卷而来。北国北边的匈奴来犯,急召萧清逸归去带兵出征。皇甫崇作为亲王也被编入随行队伍,鼓舞士气。
qíng况危机,不容耽搁,萧清逸与皇甫崇即刻便要上路,快马加鞭赶回北国。
送别时,萧未苒小手紧紧抓着萧清逸不愿放开,哭得楚楚可怜。
萧清逸心疼地抹抹萧未苒的泪珠,安慰道:“苒儿乖,好好听爹爹的话,等爹三个月,三个月后爹一定回来。”
安抚了女儿,萧清逸起身看着卫茗,千言万语只得汇成一句话:“等我回来。”
都是上过战场,踏过森森白骨的人,卫茗自是相信萧清逸的能力,不过还是提醒道:“小心谨慎。”
卫茗把在庙里求得的平安符塞到萧清逸手里,道:“你拿着吧。”
萧清逸顺势握紧了卫茗的手,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守寡的。”不等卫茗作出反应,萧清逸踏上快马身影越走越远。
“呆——”萧未苒哭得更加大声,嗓子都喊得沙哑。
卫茗连忙把女儿抱在怀里,摇晃着波làng鼓哄着。
萧未苒还是大哭大闹不止,卫茗心烦意乱,大喝道:“哭什么哭!”
萧未苒被卫茗的气势吓到,止住了哭泣,却还是忍不住低低呜咽着。
看到此景,百舸出声道:“对孩子那么凶做什么?”
冷静下来,卫茗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对孩子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皱眉思索一番,自己近日总觉胸闷气短,还yù作呕……
良久,卫茗黯然道:“百舸,你去帮我寻个可靠的大夫,我身体有些不适。”有过一次经验,卫茗隐隐猜到一些可能。
见卫茗如此烦躁,定是病了,百舸点头连忙去准备。
百舸一走,卫茗缓缓坐了下来,手僵硬地抚上小腹,眼中失神。
卫茗坐在chuáng上,放下chuáng帷遮挡自己的面容,只露出需诊脉的手在外头。
大夫为卫茗切脉,忽尔道:“恭喜夫人,虽然脉相不明显,不过老夫确实诊出你已有了身孕,胎儿时日尚小,老夫开几剂安胎药……”
百舸直接当场愣在原地,哑口无言。里面坐的是卫茗,卫茗是个男人,怎么会……
百舸送走了大夫回到卫茗屋内。卫茗就坐在chuáng边逗弄着女儿。
卫茗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百舸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
“苒儿也是我生的,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百舸惊愕地问道。
“我是玉谷人,可以男身受孕,起初我也不敢相信。”
愣怔一会,百舸笑道:“那你很幸福啊,可以拥有可爱的孩子。我想要,我那个还生不出来呢。不过,和他在一起,不要孩子也无妨。”
……
转眼,三月期限已至,可萧清逸却还是杳无音信。
卫茗已经脱离军队,自是不闻消息,只得去寻问百舸。
百舸顾忌着卫茗已怀有身孕,不敢告知真相,每次都安慰,快了,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一日日下来,卫茗不免看出端倪,揪着百舸不放。
“百舸,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卫茗忍无可忍。
“当然!我只是不想让你多心。”
“那你就应该老实告诉我真相,免得只会让我坐立不安。”
对于卫茗的刨根问底,百舸很是无奈,只好道出事实:“攻打北国的不仅仅是匈奴,还有西域,敌人里外夹攻,他们陷入埋伏,腹背受敌,qíng况不妙。”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不过面对事实,卫茗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百舸赶紧扶住卫茗的身子。
“你别担心,南国与北国的同盟已达成协议,我明日就会以盟国支援的身份出兵协助他们。”毕竟那头也有他牵挂的人,百舸不比卫茗冷静多少。
卫茗道:“我也要去。”
百舸劝阻:“你已经……四个月了,别闹腾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你拦不住我的。”
“那苒儿怎么办?难道你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吗?”
“那就带着她一起去!”
“唉!”抵不过卫茗的执着,百舸只得叹息。
翌日,已怀有四月身孕的卫茗带着快满周岁的萧未苒乔装打扮加入了出征的队伍。
经过长途跋涉,卫茗确实有些吃不消,好几次都落红,有堕胎之状,却仍是不听劝,执意要上战场。
半月后,南国的支援军与北国的军队会师。百舸先把卫茗送至慕白那里。
看到卫茗凸显的肚子和尚年幼的萧未苒,慕白忍不住大喝:“胡闹!非要你们一家在战场相见你才甘心吗?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卫茗虽身体虚弱,却还是坚定道:“你不要再说了,战场我比你有经验,我自有把握。”
“他们现在qíng况如何?”百舸问道。
慕白回:“萧清逸带领先锋军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被困在九头山上。已经好几日了,也不知他们可以撑多久。”
卫茗问:“那为何不救?”
慕白回:“敌人在山底防守严密,怕是想要bī得我们穷途末路,硬拼我们怕他们狗急跳墙。”
卫茗艰难撑腰坐起身来,指挥道:“慕白,把这里的地形图拿出来,再把你们还在此的最高将领叫来,百舸也留下,我们商讨下一步计划。”
慕白犹豫,“可是你现在需要静养……”
卫茗狠狠拍案冷声道:“难道你不想救流光了吗?”
慕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挣扎地望了眼卫茗,随后应声办事。
卫茗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腹部,指着地图,对一gān人等说道:“九头山这地方易守难攻,这就是敌军采用翁中捉鳖的原因。我们身处被动,不能硬闯硬拼,只得先来几场小打小闹消磨敌人的战斗意志,同时我们也要适当装出士气减弱的样子,让敌军轻敌,介时再悄悄派人潜入山中救出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与敌人打斗……”说着说着,卫茗只觉得腹内阵阵绞痛,冷汗蹭蹭往外冒,不由地停下话语。
百舸看卫茗脸色不对,连忙遣散众人,把卫茗安顿在chuáng上,担心地问道:“还好吗?”
卫茗揉着腹部,喘息着道:“把苒儿叫来。”
闻言,百舸从隔壁军帐中抱着萧未苒来到卫茗面前,见卫茗面色好转,才离去安排事务。
萧未苒第一次来到军队,对一切都陌生,抱着爹送的波làng鼓安安静静的。
卫茗把女儿抱到身边,擦擦她有些脏的小脸,问道:“苒儿,怕么?”
萧未苒望着卫茗坚定的摇摇头,她现在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得懂卫茗说的话了。
“苒儿想不想爹?”
萧未苒抱紧波làng鼓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唔……”卫茗的肚子突然一阵剧烈蠕动。
萧未苒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到爹爹很痛苦的样子,一时慌得不知所措。
“苒儿,你想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卫茗忍着疼痛牵着女儿的手搭上自己的腹部,轻声说道:“你要当姐姐了,高兴吗?”
萧未苒也感受到了胎儿的运动,皱眉道:“它不乖……”
卫茗一脸苍白,“对,它还小呢,不懂事,你是姐姐你来教它好不好?”
萧未苒趴在卫茗身上,小手轻轻拍着卫茗隆起的肚子,摇晃着手中的波làng鼓认真哄道:“宝宝乖……”
冷汗滑过卫茗的脸颊滴落到衣服上,萧未苒拿出自己的小手帕细细为卫茗擦汗,话中带泣:“爹爹……”
卫茗立即喝住:“萧未苒,不许哭!遇到再大的困难你都不能哭,虽然你是女孩子,但是作为爹爹和爹的女儿……你只能流血不能流泪,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卫茗的声音虚弱无比,根本没有魄力,但是萧未苒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卫茗看着女儿,欣慰地笑笑,终是无力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很赶,我要快点完结了,结局有点仓促,突然思绪都乱了,我都忘了之前的大纲结局是啥,大家凑合着看。

  ☆、美好

  与敌人周旋两月有余,其中时不时减灶拆帐,让敌军误以为我方实力削减,才得以让卫茗带小队人马钻空子潜入九头山中。
彼时卫茗已怀胎七月多,身子沉重,却执拗地执意要入山,百舸和慕白怎么样都拦不住。
山中昏暗,山路崎岖,道不平,路狭窄,卫茗行走得无比艰辛,却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杀——”黑暗的糙丛中忽然窜出来一行人持刀砍来。
“自己人,别打。”卫茗连忙朗声阻止。
“卫茗?”人群中的萧清逸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问道,疾步走向声源,看到实在的真人时,激动地把他一拥入怀,喜极yù泣,“你怎么来了?”
“你失信了,说好的三个月呢?”卫茗声线轻柔,有气无力。
借着月光,萧清逸观察到卫茗面色如纸,摇摇yù坠,连忙一把抱起卫茗,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清逸把卫茗抱到他们躲藏的山dòng里,让他平躺,萧清逸这才发现卫茗凸起的腹部。
萧清逸抖着手轻抚上去,声线颤抖:“几个月了?”
“……快八个月了。”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萧清逸心疼地擦着卫茗脸上的汗珠。
“你别说了,他们都对我说了好多遍,我不想听!”
“报——,萧将军,不好了,敌军打上来了!”一个士兵突然喊道。
卫茗连忙出声安抚:“别惊慌,一定是下面的军队开始进攻了,敌人撑不了多久了就会聩败,我们只需抵挡他们的进攻等待支援即可。”
将士们听闻立即士气大增,纷纷提起大刀长矛去对抗敌人。
萧清逸揽着卫茗,想要浴血奋战却又不敢抛下他一人。
胎儿运动得剧烈,卫茗脸色越来越难看。
“啊……”卫茗忽然撕心裂肺地一吼,紧紧抓着萧清逸的手臂,指甲yù要陷入ròu里,痛苦地喘息道:“破……破水了……”
萧清逸一慌,脱下卫茗的亵裤,果然产道已经打开,羊水汩汩往外流淌,怕是要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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