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绅士的法则_唇亡齿寒0【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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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在一波急促的弦鸣中结束。围观人群鼓起掌,舞伴们再度彼此礼貌鞠躬,手拉手离开舞池。恩佐却没放开朱利亚诺。他们仍紧紧拥着,因为方才的快速旋舞而气喘吁吁,脸上都带着红晕。直到有人高喊“喂!乐队!快开始弹下一首!”,朱利亚诺才窘迫地推开恩佐。
刺客捉住他的手腕:“跟我来。”
“去哪儿?”
恩佐没回答,拽着他挤过人群,登上楼梯。他的步子太快,朱利亚诺踉踉跄跄地跟上。刺客的目的地是他们租住的信天翁套间。老板娘没把它让给别人,而是保持原样,打扫得gāngān净净,随时等他们回来入住。
恩佐将朱利亚诺推进房中,反手甩上门。年轻学徒挣脱了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刺客的力气太大,在他皮肤上留下了淤青。
“你想gān嘛?!”他没好气地叫道。
刺客一语不发,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柄锐利的匕首。
朱利亚诺喉咙一紧,“你……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恩佐调转匕首,自己捏着刀刃,将刀柄朝向朱利亚诺,“拿着。”
朱利亚诺踟蹰地伸出手,又缩回去。
“拿着。”恩佐重复一遍,“现在我要做三件事,如果你不愿意做,尽管用匕首刺我,我决不还手。”


第59章 三个要求
朱利亚诺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对准恩佐的胸口。他很惊讶自己的手竟然一点儿也没颤抖。也许潜意识中他也希望捅上恩佐几刀。
恩佐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掠过他的嘴唇,他的手因为长久地握剑而生满厚茧,粗糙的感觉令朱利亚诺一震战栗。年轻人将匕首往前送了送,抵住恩佐的衣服。匕首很锋利,他再用力一些,肯定会见血。
“第一件事,”恩佐轻柔地说,“让我亲你一下。”
朱利亚诺还没反应过来,恩佐已经压了上来,捕获他的嘴唇。匕首刺破衣服,尖端扎进血ròu里。恩佐不但没后退,反而更用力地吻他,夺走他的呼吸。恩佐的气息像某种不可抗拒的风bào,席卷朱利亚诺的身体。很快,他的鼻腔里只剩下恩佐的味道。他试图从接吻的间隙中获得一星半点空气,但是恩佐不放过他。刺客总是想要更多更多。
他们嘴唇jiāo叠,没有更多的动作,没有爱抚或是挑弄,只是亲吻。
楼下传来新一波音乐与喝彩,舞者们富有韵律的脚步声甚至震撼着整栋建筑。但是那么嘈杂喧闹的声音都比不上朱利亚诺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起伏,好像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狂奔。血液被鲜红的器官压进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那极速奔涌的轰鸣几乎震耳yù聋。
当朱利亚诺快窒息时,他们终于分开。一丝鲜血顺着匕首的血槽流下来。
朱利亚诺想开口说话,恩佐却按住他的嘴唇。
“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讲。”刺客声音沙哑,“这就是第二件事:先听我讲完。”
朱利亚诺垂下眼睛,表示同意他继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愿踏足我们的世界,不论我再怎么解释,于你看来那都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我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脱离苦海才拉你进来的。只是……你明不明白,有时候你看见了征兆,而且认定命运真的存在?我相信一切道路都是被安排好的,无论怎么挣扎拒绝,它最终都会以预料不到的方式降临。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再对你说什么‘你必须成为缄默者’之类的话了。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觉得自己非这么做不可。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们继续复仇和任务,就像以前那样……如果你想离开,那么你随时都可以走,我决不会纠缠你。如果你愿意让我留下,我当然也很高兴……你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朱利亚诺想。恩佐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地妥协了,他难道还能拒绝?何况这不正是他期待的结果吗?他们各退一步,抛开分歧,修复彼此的关系直到完好如初。复仇大计完成后,朱利亚诺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必要戴着面具过一辈子。而且恩佐许诺了,只要他愿意,就会留在他身边。这个许诺可没有时限。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心里还有些许芥蒂,但对他来说不构成任何阻碍。
“第三件事呢?”他小声问。
恩佐无声无息地又靠近了一些。
“第三件事……”他的话语化为呢喃,“我想上你。”
朱利亚诺睁大眼睛。
“你总是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碰不到你。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恩佐忽然抱住他的腰,将他扛在肩上,转身走向房间里那张大chuáng。
“你手里不是有匕首吗?”他大声说,“如果你不愿意就捅死我,我不会还手的!”
开什么玩笑!简直是不要脸!刚刚才低声下气地跟他和好,马上就开始得寸进尺了?这种承诺根本一毛钱用都没有!难道他真能忍心下手?!
“放开我!”
恩佐把他扔到chuáng上。朱利亚诺在柔软的chuáng铺上连滚带爬地后退,明晃晃的匕首直指恩佐的喉咙。“别过来!”他说,语气却没什么威胁,听起来更像某种chuáng笫间的挑逗。
“你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谁告诉你的?!”
朱利亚诺退到chuáng头,已经退无可退了。恩佐爬上chuáng,左手抓住他的脚踝,拉开他的腿,右手不客气地按住他双腿间的东西。
“它告诉我的。”
朱利亚诺涨红了脸。每次都是这样!他气愤地想。每次他们一有矛盾,恩佐就会施展他的魅力(他最善于此),跟他来上一pào,好像这样就能化解一切恩怨似的。但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吃这一套。恩佐早就认准他这一点,才敢这么贪得无厌。
“信不信我把你那根东西切下来?!”朱利亚诺咬牙切齿。
“你尽管试试,我不还手。”恩佐的嘴角向上一弧,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扒掉朱利亚诺的裤子,“不过切了它,谁来疼你?”
他低下头,含住朱利亚诺的东西。朱利亚诺仰起头,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他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向来都是他主动为刺客服务。现在恩佐愿意主动帮他口jiāo,真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不太qíng愿做下去,更不愿放弃这么美妙的体验。
恩佐缓缓把他的yīnjīng吞进去,柔软的唇舌和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他很快就硬了,完全没法抵抗这种极致的快感。他勃起的guī头抵住恩佐的咽喉,大有更加深入的架势。他舒服得两腿打颤,肌ròu甚至有些痉挛。
感觉太好了。他胡思乱想着。他伺候恩佐的时候,对方也这么舒服吗?今后如果恩佐要他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推拒。他愿意让恩佐享受。
他抓住恩佐的一缕头发,不敢更加用力,只能紧紧握着那细滑的发丝,像抓着一根救命稻糙。他应该事先提醒恩佐自己快she了,然而冲上头顶的快感却让他把这事忘得一gān二净。
他直接she了,腰部高高挺起,把jīng液全部she在恩佐嘴里。他好像叫了出来,又好像没有。大脑里的某根弦像被快感烧断了,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软下来的yīnjīng滑出口腔。恩佐撑起身体,将口中的jīng液吐在手掌上,再抹到朱利亚诺后xué处,充作润滑。小xué熟悉他的爱抚,所以他很轻松地cha进两根手指,将jīng液和唾液送进更深处。他并拢两根手指,在紧窄的甬道中抽cha,指尖时不时碰触内壁上的敏感点,刺激腔壁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
朱利亚诺张开双腿,无力地任由恩佐用手指cao自己。恩佐搅动他的内部,在里面反复挤压,辗转碾磨,扩张他的xué口,让他适应接下来即将进入的庞然大物。恩佐很少这么有耐心,把前戏做得这么充足。更常见的qíng况是他随意挑逗几下,朱利亚诺就忍不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为了朱利亚诺好。他的学徒喜欢他的碰触,假如他一直这么有耐心,还没等cha进去,朱利亚诺就会高cháo,然后完全没力气承受更多的欢爱。还不如速战速决。
“嗯……你……快点……”朱利亚诺催促道。
恩佐歪了歪头,长发从肩膀滑到胸前。他把它们甩回背后,往朱利亚诺体内加入第三根手指。xué口被他按压得又红又肿,内部泌出的yín液将那一圈紧绷的肌ròu润湿得发亮。恩佐的手指还在侵入,三根手指把后xué占得满满的。他模仿yīnjīng抽cha的动作,在xué内用力地进出。朱利亚诺被他用手指cao得再次勃起,那根东西随着恩佐的抽cha而摇摇晃晃。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yīnjīng,却被恩佐拍开手。
“别碰。我会让你舒服的。”
朱利亚诺拱了拱身子,忽然发现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手中了。他慌张地摸索,终于在身侧找回了匕首。冰冷的金属让他的意志稍微清醒了些。他在gān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沦陷?难道他这么yíndàng,恩佐随意几下碰触就能让他yù火焚身,把什么都忘了?
他举起匕首,再度指向恩佐:“为什么?”
恩佐手上动作不停,持续地抽cha他的小xué。“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跟我……做这种事?”
为了让他消气?为了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朱利亚诺到现在都有点怀疑,恩佐到底怎么看待他?是把他当作理所应当的报偿,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的xing工具,或者对他根本没有感觉,只是因为“qiángyù”也是一条合乎缄默者举止的规范,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恩佐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将硬挺的xing器抵在xué口:“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他挺身进入。
朱利亚诺弓起背。下身那个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被贯穿了,恩佐的yīnjīng撑开xué口,顶到他身体最深处。已被开拓过的小xué没有丝毫反抗,顺从地容纳下那个庞然大物。敏感的ròu壁裹住巨大的异物,紧紧吸着。朱利亚诺牙齿打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能感受到恩佐的形状,因为他正紧紧裹着他,他能感受到坚硬的guī头,布满筋脉的柱身和紧贴着他会yīn的yīn囊。耻毛刺得他又痛又痒。恩佐托起他的大腿,让他臀部抬高,能更好得容下坚硬的xing器。他跪在朱利亚诺大张的双腿间,用力抽送。透明的液体被cha得四处迸溅,濡湿了chuáng单。黏腻的水声一直在下身响个不停,伴随着ròu体拍击的yín靡声音。
朱利亚诺接受着恩佐的撞击,双腿不由自主地勾住刺客的腰,好让他们贴得更紧。他眯起眼睛,生理xing的泪水沾湿睫毛,眼圈红彤彤的,让他看起来像哭过一场。
“你……再说……一遍……”他断断续续地咕哝。
“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
“再说一遍!”
恩佐咧开嘴:“缺乏安全感的小东西。”
他压向朱利亚诺,匕首正好对准他的脖子。“把匕首拿开,让我吻你一下。”
朱利亚诺吸了吸鼻子:“你已经吻过了。”
“让我吻你,然后我再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jiāo换条件吗?”
恩佐抽出yīnjīng,然后重重地cha进去。“不愿意让我吻你?你不喜欢我吗?”
朱利亚诺松开匕首。恩佐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他的吻很浅,不是那种浓厚yín靡的吻,而是蜻蜓点水一般,四瓣嘴唇合在一起,接着慢慢分开,不带任何qíngyù,却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qíng。
“你真傻。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恩佐嘶哑地说。
他双手撑在朱利亚诺脑袋两边,金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恩佐脸色通红,从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粉红色,显然正陶醉在激qíng中,下面磅礴的xing器更能印证这一点。
朱利亚诺捂住眼睛,遮住滑落的泪水。
“可你从来没说过……”
“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三天两天挂在嘴上。”
“是真的吗?你没说谎?”
恩佐从领口拉出圣徽。朱利亚诺低吼:“别碰它!不要凭着它说话,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恩佐的动作停下了。他看上去很为难。
朱利亚诺抓住他的头发,qiáng迫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
恩佐灰蓝的眼珠转向朱利亚诺。他张了张嘴,却yù言又止,接着摘下圣徽,郑重地放到一旁。
他再次低下头,双唇即将贴上朱利亚诺的嘴唇。
“我说的是实话。”他的声音轻如耳语,“我喜欢你。”
朱利亚诺抽噎一声,紧紧抱住恩佐的脖子。刺客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断断续续地吻他的脖子。他很快she了。小xué装不满的jīng液从xué口溢出,把chuáng单和他们没来得及脱下的衣服弄得一团糟。朱利亚诺累极了,没力气折腾衣服。恩佐趴在他身上,两眼微阖,仿佛睡着了。

  朱利亚诺推推他。“你不去另外一张chuáng上睡吗?”自从他们住进银海鸥旅馆,恩佐总是在欢爱之后跑到另一张chuáng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把chuáng铺收拾得平平整整,根本看不出睡过人的样子。他曾说过自己不习惯和别人同chuáng共枕,因为无法信任对方,非要躺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失眠。
“你真迟钝。又傻又迟钝。”恩佐咕哝着翻了个身,将后背朝向朱利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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