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拂苏离去,小女孩连忙跳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肩膀“娘亲娘亲,你真的很好看嘛!”
这一会儿,拂苏真的不想说话,他要找关于蜉蝣莲的东西,这个小女娃娃权当空气。
找到六楼,拂苏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却被这个小兔子吵得要疯了,能不能别叫他娘亲?
“娘亲,你叫什么?”
“拂苏。”
“那我叫苏宝宝好了。”
“…”拂苏一把将小兔子撤下来,塞进空余的书架里,那兔子挣扎,却被他摁住“我、不、认、识、你。”
被拂苏这么对待,苏宝宝有些委屈,泪眼汪汪的看向nüè待她的“娘亲”,被这么看着,拂苏有些愧疚。
“娘亲。”
要哭了要哭了?拂苏连忙捂住她的嘴,可由于大小的问题,苏宝宝的整张脸都被捂住了,使得她使劲的扑腾了起来。
挣扎之余,打翻了一本书,拂苏开始没留意,直到听到落地之声,可是,已经晚了。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拂苏暗叫不好,连忙抓起苏宝宝就走,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近,拂苏担心被看到。随手把苏宝宝扔到中央的大灯那,啪的一声,四周全黑了。
“娘-亲,哇---”
拂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出去。
“是何人偷入九重楼?”男人似立于拂苏左侧不到三步之远。
拂苏暗自凝眉,小心的后退。
“若是再不出来,我可上报天帝了。”
“娘亲,你在哪?”苏宝宝那哭腔来了,估计被摔的很痛。
真是麻烦!拂苏不悦的施法将苏宝宝弄回肩膀上,转身就跑。
“来人。”
待楼里再次亮起之时,那神君何处见一人影,这九重楼不是进来便能走的,许是躲在某处。
“你们仔细搜查,势必将此人抓到。”
“是。”
…
仙界某宫殿内,拂苏抱着一本书坐在莲池边看着,一边看一边嘀咕,任是苏宝宝在闹也打扰不了他。
许久之后,苏宝宝累了,就化为原形钻进拂苏怀里睡觉。
“三太子再看什么书?”太白金星拍拍拂苏的肩膀问道。
拂苏以为是追他那人,啪的合上书,吓了苏宝宝一跳,转个身继续睡。
见是太白金星,这心才落下去,道“突然对妖君很感兴趣。”
“哈哈!”太白金星挨着坐下,才道“难道三太子对妖君并不了解?”
拂苏忘了一些事qíng自是记不得,也不说破,道“想要知道更久的事qíng,许多事qíng,我忘了。”
“原来如此。”太白金星捋捋胡子。
刚刚看的差不多了,只是有几点拂苏还不是很明白,猜想这太白金星是老仙家,应当知道更久远的事qíng。“书上说妖君是魔界魔君与上古战神的后人,可,魔君怎与战神有联系?”
太白金星瞥了他一眼,道“老仙家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啊!魔君是帝祖的同胞兄弟,因当时三界大乱,帝祖命魔君平定魔界,那战神平定妖界,也正是如此,两人才有jiāo集。”
“…”上几任的关系原来如此复杂,这是拂苏万万没想到的,也难不怪,妖仙两界能互相来往。
“妖君的出生是很多人都没料及到的,当时魔君平定魔界,偶得魔界灵子,本想将之毁灭以免祸患。唉!不料魔君前往妖界协助战神时受了当时妖王的殊茴毒,xing命堪忧,战神不顾后果,将灵子打入其体内。当时,确实保住了魔界xing命。”
“那最后呢?发生了什么?”
☆、关于那些传说
太白金星沉默了片刻,才道“因灵子所释放的力量太过qiáng大,魔君有些受不住,当时仙家无人有法化解。故而引得战神铤而走险,与魔君双修,将灵子育成孩子。”
“也就是说,妖君是灵子所化?”等不到太白金星说完,拂苏就抢了话去。这事qíng太可怕了!
“你这般激动作甚?”太白金星皱眉,“妖君确实是灵子所化,但流着战神、魔君之血,以致他没有魔化,可他具有的毁天灭地之能着实让天帝担忧。”
如果太白金星说的是真的,许多事qíng,拂苏便明白了,也能知道究竟是为何了?可即便知道那又如何。
“不过,仙君可知妖君是否会魔化?”
“不会。”
“你怎如此肯定?”
“灵子乃是西方如来一颗纯洁泪水所化,被那魔界抢去魔化,却没成功。”
如此大的信息量传来,拂苏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想想其中的关系。
“妖君具有魔界、仙界、西方佛祖的恩露…”
“不对,”太白金星忽然想起了“战神出身妖界,是凰族首领。”
“…”
拂苏彻底败在菩清脚下,距离扯到一个西一个东去了。
拂苏回到妖君殿,第一就是朝着菩清的寝殿走去,刚好菩清在。
“这般匆急,去了何处回来?”菩清淡淡一瞥,继续调制药膏。
平静下来的拂苏没什么慌色,走近看了看奇奇怪怪的药糙,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何。“刚从仙界回来,对了,你怎么自己调制这些东西?”
“旁人掌握不了分寸,”说着,端起一杯白色液体倒入药盅里面,“我也只得自己做。”
“那这是何物?”
“药。”
拂苏没说话,看着菩清将一碗砸碎的东西慢慢调制成糊状,最后,在小火煮沸后,成了薄薄一片。
菩清拉过拂苏的手,撩起他的左手,露出上面的伤疤,数不清有几条,但看着挺瘆人的。
“你,这是给我的药?”拂苏本不知菩清在做什么,但瞧他露出自己的伤疤,便明白了。
菩清也不说话,直接用小夹子夹起一片铺在上面,挨着铺完,等一道白光过后,药片不见了,那伤疤也不见了。
“先不要碰水,洗浴时,注意点。”
“我一只手不方便。”
“让灵宝候着。”
“…”
当夜,拂苏并没有让灵宝候着,也没有洗,而是进了菩清的寝殿,衣裳一脱上了chuáng。
“你没有沐浴?”
拂苏脸不红心不跳的伸手抱住菩清,有些娇瞋的说道“我一只手不方便。”
“都这么大了,怎还不爱gān净?”菩清有了点责备。
反正,是菩清说的不能碰水,他也就不怕了。“妖君爷爷帮拂苏洗洗如何?”
第一次听拂苏这般叫自己,菩清有些不习惯,起身去了浴殿,摆了热水。
拂苏自觉的过去,当着菩清的面自己脱了进去,因为不能碰水,他只得将左手搁在浴桶上,安静的享受菩清的伺候。
菩清的手冰冷的,碰到拂苏身上只觉很特别,这种温冷jiāo替的感觉无法言语。抬头接着热水的氤氲看着菩清的眼睛,若是能分辨出那是认真,想他一定很高兴,然而不是,菩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菩清。”
菩清看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洗头发。
沉默了片刻,拂苏再次开口“蜉蝣莲到底是何物?为何九重楼中没有关于他的记载?”
菩清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立即又恢复正常继续给他洗发“不想为我保管了吗?”
他的意思明明不是这样的,拂苏是想知道蜉蝣莲到底是神东西,为何连天帝都在试探他?听他如此说,拂苏多半是放弃追问,许是菩清不愿告诉他。
“你想何时取告诉我一声,取之前,我一定让它安然无恙。”
“嗯。”
二日一早,容玉路过菩清宫殿时,正巧遇到菩清出来,连忙跑过去“爹,起这么早啊!”
“不早了。”
他难得过来一次嘛!都不能问候一下。容玉在心里埋怨,脸上还是捧着乖巧的笑“是不早了。爹,三太子昨夜是不是和你一起,刚才去他宫殿没见着。”
“嗯。”菩清淡漠的回了声便离开了。
让容玉立在那看了好一片刻,才进屋去,绕到寝殿,还真的看见透明帐中的拂苏。
“喂!三太子,太阳晒屁股了。”
一声呐喊悬在拂苏耳畔,愣是把他从疲惫之中拉醒,心还有余悸。
容玉跑过去撩起帐子,伸手一把把他拉起来,瞧他这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取笑“昨夜,三太子不会在下面吧?看你这疲惫的。”
大清早的被人吵醒的确不是什么好事qíng,可拂苏没有发怒,揉揉肩膀说道“你觉得我可能是下面那个吗?”
“很有可能啊!前世吧!爹没你qiáng,可,这一世,我爹比你qiáng多了,你还想压他?”
觉得浑身不适的拂苏抬眼看了一眼容玉,觉得自己被压的可能xing简直就是与菩清主动求欢的可能xing一样小,虽说qiáng者在上,但菩清那技术在上面,跟杀人没什么两样。
“别这样看我!”容玉拍拍手起身“我让灵宝给你熬一碗红枣粥补补。”
“…”虽然拂苏的确不舒服,但绝对不是容玉所想那般的,而且,他们昨晚就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美好。“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不安好心。”
“那我是huáng鼠láng,你是jī了?”容玉脑子转的飞快,将他打量了一下“还是一个不会生蛋的公jī。”
“…”拂苏哽咽“你出去。”
“好叻!稍等,我这就给三太子熬粥去。”
…
收拾了利落的拂苏准备去花神殿一趟,毕竟许久不见他们,可才安静了许久,苏宝宝从chuáng底钻出来了。
“娘亲娘亲,要去哪带我一起嘛!”苏宝宝揪着拂苏的衣摆说道。
刚才被容玉取笑了一番,现在又听苏宝宝叫他娘亲,他怎么还有心qíng带她出去。带着她,那一声“娘亲”必定传遍仙界,日后,还不得被人取笑。
拂苏弯身将她拎起,道“既然你那么想出去,不如,帮我一个忙。”
“…”苏宝宝瞪着他,显然是没有用,只得作罢屈服“娘亲请说需要宝宝做什么?”
“去九重楼找一本关于蜉蝣莲的书籍。”
“去不得去不得,”才经历的苏宝宝哪肯再去拿找死,就算拂苏找她帮忙她也不要,“那里太危险了。”
看着四脚并用的苏宝宝,拂苏换了只手拎着她的耳朵,温和的笑道“不去的话我这就把你扔到东海去做海兔。”
“不要不要,宝宝不能在水里,会死的,会死的娘亲。”
“那你去不去?”
“哇!去去去。”
…
于是乎,拂苏整理着装独自出门,刚出菩清的宫殿,突见容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立在那。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他没料到容玉竟然真的做了。
“三太子,喝了吧!族老爷爷说红枣补血,还可以调节气息。你看你脸色苍白不见血丝的,该多喝一些。”容玉苦口婆心道
“我身体很好。”拂苏笑道。
容玉不饶,道“是吗?那你脸色不对你自己没发现吗?”
拂苏一向不对着镜子,自是不会瞧见自己的脸色,这会听容玉说,又不像是取笑,他心下一紧。“我脸色真的不对吗?”
“嗯!回来时还好好的呀!”
拂苏看了看他,想起菩清昨日敷在他手臂上的药,也许,是那药,那并不是帮他除却伤疤的东西。菩清法力那般高,无需借助什么药膏,那药许是和体内的蜉蝣莲有关,故而,今时,脸色苍白。
看他失神,容玉伸手推推,问道“没事吧?要不去找族老爷爷看看?”
“不必了。”
“把粥喝了吧!”
…
拂苏回了仙界,路过三抔路上时止步在那桃花树下看着满地残花,后还是无奈的垂眸。
菩清,我从未怀疑你什么,可事qíng为何都是如此凑巧?你到底让我在做什么?蜉蝣莲又是什么?
对菩清他越来越看不明白,想要完完全全的信任却不敢倾尽所有,怕是他日,牵连无辜之人。
去了花神殿时,花神正在裁剪一盆白色花,满园子都是这种花。
“花神从何处搜罗的花?”
“从狐王那院子里拿的。”花神剪下最后一枝,才抬眼看去“三太子舍得回来了?”
拂苏伸手摘下一朵小的拿在手里把玩,悠悠回道“我这不是来找你叙旧了吗?”
“叙旧?我们都成旧人了啊!”花神清着嗓子说道,但无半点责备和不悦,细心打理另一盆。
“花神吃味了?我可不想与狐王争。”
“切。”花神不屑“对了,拂苏,也不知酒仙喝了什么酒,直到现在还醉倒在chuáng上。”
拂苏微惊,搁下花朵,这才想起那日酒仙的不对劲,问道“凤王没去看看?”
“凤王?呵呵!整日泡在水里风流,哪会去探望酒仙。”这事qíng花神最是清楚不过了,那凤王不去,他也没办法“我们啊!就cha手了啊!酒仙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酒仙不会去历劫了吧?!”
“也许-”花神停下手中的活计,似有所擦觉“凤王并不知晓酒仙的心思,酒仙应该不会—想不开呀!”
“酒仙xing子单纯,温和风雅,但,他内心经不起一点风雨。”
花神的瞳孔忽然变大“不好,真出事了。”
☆、酒仙引发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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