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安排有助于局势,哈哈哈!他们年龄差或许真差太大了
☆、打主意
为了寻找真相,拂苏急匆匆的赶往冥界,待去时,那冥王正坐于高位整理资料。瞧见拂苏前来倒是惊讶,收起笔墨才下去行礼。
“三太子。”
虽说是急于办事,那拂苏也是规矩行礼,倒让冥王不知所措。“我从仙界而来,不为别事,只想寻冥王帮个小忙。”
冥王无心去琢磨拂苏此刻的变化,只道“三太子你且说来是何事需要在下相助。”
“我寻一故人五百年,却了无音讯,听花神之言,想来向冥王探探那人如今尚在何处?”
“此等小事,三太子大可吩咐小人前来便可,何必亲自前来。”冥王边说边变出一厚厚拓本,含笑递上。
看见此书,拂苏心急接过,“我那故人是人间凤渊王朝帝后玉清风,劳烦冥王帮我查查。”
寻了半个时辰,两人也未见着玉清风,拂苏有些失望,那冥王见状便知此人对拂苏极为重要,左思右想之后,说道“兴许孟婆知晓。”
“我去寻她。”
心急的拂苏化作一缕紫影消失,而冥王看着书翻过最后一页,只见玉清风的名字写在最后,只是阳寿未尽。
奈何桥上的风景一如既往,排队而来的鬼灵对四处依旧没有感觉,那孟婆端着一碗立在那。路过半途,拂苏看见忘川河旁有一算命先生,他若没猜错,这人是当年他来地狱时为他估算那人。
眼下,拂苏也不急寻孟婆,便折去了。
“老先生。”
老先生扶开墨水,笑道“三太子来冥界作何?莫非,是寻千丝红下的故人。”
千丝红对拂苏并不陌生,犹记那年玉清风拉着他在千丝红下许的誓言,道永生永世相伴,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拂苏在桌前坐下,想要问问。“迁我心肠挂我肺腑之人独有他一人,只是…先生是否见过他?”
“他便是那蓬莱山上妖君殿下菩清的化身。”先生倒不隐瞒将事qíng托盘而出,只他知晓即便拂苏寻到也是徒劳。
见菩清时,拂苏便惊讶玉清风的真身,来此冥界便是为了打破花神之言。可老先生在此刻又证明了花神言,一股绝望由脚底升起。
见他不发言,老先生继续道“想他奈何桥尽头一句陌路难回,三太子也无望再得宽恕。事到如今,三太子还是快些忘却那一生五世,早日清修。”
陌路难回四字如同一个惊雷落在拂苏身上,他知晓这四字需要多大的恨意才能说出,爱他如命的玉清风说出此言,也许是qíng至绝境心至荒凉。可那一生五世,他怎能忘却?那么刻骨铭心。
但是,如若菩清真是玉清风,见到他怎会那么冰冷,没有一丝熟悉感。难道,他忘了?
“老先生,当年在奈何桥上发生了何事?可否告知于在下?”
“我只听闻而已,三太子若执迷不悟便自己寻个究竟。”
在冥界没捞到结果的拂苏去了蓬莱山,看着妖君殿,却步的立在外面不敢进去。
等天下小雨也不离去,呆呆的立在那似要扎根仰望这座冰冷的宫宇。
未等菩清出来,倒等到花神持伞来了。
“天行小雨,四方花开如故,青糙丽丽,嗯!真是好景好景啊!”花神笑了一番,续道“三太子为何不进去?你与那妖君只隔这一座门。”
拂苏含着雨水轻启嘴唇,“他会见我吗?花神。”
“呵呵!妖君一向宠你,怎的不见你?你今日直入妖君寝殿他也不会责怪与你,谁让你是三太子。哈哈!”
只有拂苏明白,自己是一生五世中的慕容策,而高高在上的妖君是他的玉清风,事qíng早不是最初那般。
“妖君确实是玉清风,高高在上的妖界首领妖君殿下菩清。我三太子如何攀得起?”
看惯了拂苏机灵捣蛋,现在见他这般维诺,花神也收敛了笑容,感叹一世qíng劫竟可如此改变一个人,却也无奈事实如此。“你说妖君是玉清风,那你大可进去问个清楚,将当年之事解释清楚,何必在此地望而止步未见先退呢?”
花神所说确实有理,只是拂苏不敢迈出这一步,终究是回身回了容生浮梦宫。
回去后,大醉了一场,枕着桃花睡了十年。
等他醒后,去了妖君殿,当时他从正门而入,进去时,菩清侧躺于白色绒羽榻上,旁边搁着一香炉。
珠帘外的拂苏轻声道“殿下,容生浮梦宫拂苏来看望你了。”
里面的菩清轻轻抬起眼眸,道“拂苏已有许久未来这妖君殿了。”
菩清话语之中带着点叹,拂苏自是扑捉到了,只是有片刻心动。“拂苏下凡历劫一时忘了回程,还望殿下莫怪。”
“本君一向宠爱三太子,怎会责怪于你?”
对于如今身份关系的如此差距,拂苏多少有些无奈,想那一生五世之中,他为王爷玉清风为公子,特是他宠着玉清风,到了这,却是他被宠。不过,这也好。
“殿下不怪,拂苏倍感喜悦。知殿下喜爱桃花酒,想邀殿下到三抔路上的桃花林相酌,不知,殿下可去?”
不知菩清发生何事,是刻意隐藏一生五世还是忘却,拂苏决定先测探一番,待确定后才采取行动。而这桃花酒是玉清风极为喜爱之酒,尤其是冰冻与三尺之雪下。
榻上的菩清缓缓起身,让拂苏感觉他要出来,却只见他立在那不动,传来冷清的声音“拂苏相邀,本君定会前去。”
因为菩清的应允,拂苏回去的脚步都觉轻飘飘的,那种从脚底出来的欢愉果真是只有他能给。宫中的小厮瞧见了也感染了一个个相传,便传开了三太子今日笑颜灿烂,自当是留了个疑惑给他们,为何会如此欢愉?
伺候拂苏的小哥是花神送他的梨花小仙,唤灵宝,今日瞧主子那般高兴也不由得靠近多说了几句话。
而拂苏今日也高兴与他说,说了一些,到最后问“你可知这仙界何处有那销魂的好东西?”
灵宝一听,便知主子要做什么,瞥了附近,才道“前些日子听一群老仙家说天后在千年前酿了一壶桃花酒,这玩意藏于琼露台的莲池之中,时刻吸收日月jīng华,这些时辰,定比那chūn宵好上千百倍了。”
桃花酒?拂苏知道菩清一定会喜欢,他那般喜爱桃花酒,可自己若是向天后讨要定是要不来,那仙物怕也只能做些偷jī摸狗之事了。
“可有人看守?”
“小的从未去过,只是听闻而已。怎的?主子非要不可。”
“对,非要不可。”拂苏眼中冷光一闪。只要讨他欢心,便是坐天牢也愿了。
当时灵宝瞧拂苏那眼神便觉不对,只是看不出究竟来,最后,也只看着自家主子被罚了,这也是后话了。
趁着好时辰,拂苏光明正大的走进琼露台,里面安静,飘散着独特的酒香味。寻着香气寻到好物,便伸手去水中打捞,一路也算是通畅,兴许天后以为不会有人来偷盗她这玩意才没有设有阻碍,这可方便了拂苏。
盛酒之物乃一jīng巧白玉瓶,透着寒气,而那寒气直袭拂苏的脊骨,那不知这东西入了腹中会是何般的冰冷。这不有的想起菩清那冰冷的表qíng,无奈的叹气。
“多谢了,天后,待我回来。”
三抔路上的桃花林依旧是那般妖艳,绝景与那雪山的桃花林不相上下,只是缺少了雪山的冷清,这里多了点活气。
进来的拂苏淡淡一笑,在中央的假山处编织一段幻境,如同蓬山的小屋,配着高山流水以及开满各色花朵的小桥。甚觉满意之后才离去,去花神那看看有何法子。
去了花神殿,便见花神一人卧在百花榻上喝着小酒,竟有些风qíng。若非拂苏对他有些了解,定然以为花神被调包了。
“独自饮酒,便是千年寒冰入了肠腹。”
听闻此话,花神邪看了他一眼,噙着一抹笑意。“嫌少见三太子来这花神殿,今日是chuī了什么风竟把妖君的小跟从chuī到这来了。”
过去坐下的拂苏笑道“花神便是少说几句取笑我得话,也该活得快活。”
花神不以为然,自是习惯了调笑身边的人而已,却无恶意。收了酒方才起身问“说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邀了妖君桃花林饮酒,却不知如何试探,花神可否教我些许?”
今时的拂苏到真是千般姿态,与那从前的顽童却是不可相比,但这也是好事,成熟了些。
“这事qíng你可是寻对了人,只是,妖君非一般人,怕是我也无法啊!”
“你便说些。”
瞧他心急,花神无奈,待沉默片刻。“你说妖君乃一生五世中的玉清风,想必对你当不陌生,也许醒来知晓他那有qíng人是自己宠爱有加的小孙儿,心中也有缱绻之意,只道是天理不容便故作忘记。但,三太子何许人也?岂可放弃,你便是一壶酒一杯药去了帐下风流,他自会知无所退路,与你共续前缘共担惩罚。”
花神这法子拂苏倒没想过,只是他的xing子怎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那玉清风的xing子他还不了解吗?害其者必受其百倍之复,倒时,莫说是再续前缘怕是原谅都不得。
但这法子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既能试探菩清还记得前世之事,也能试探菩清的心思。只怕这事若是成了,天帝那就过不去了。
看他颦眉,花神也不发言,只藏着一抹冷光在眼中,心中不断盘算着。
“我便依你。”
待拂苏离去,花神忍不住大笑,那藏在别处的凤王过来看了看,道“你这般戏弄他,若是被天帝知晓,他可会受更大的惩罚呀!”
“哈哈哈!”笑的腹部微痛的花神躺回榻上,道“瞧他为了那个什么玉清风傻成这样,像是稚童,说什么便是什么。若被天帝惩罚也是自找苦受。”
凤王这会儿笑不出来了,沉重的说“妖君可是上古战神与魔界魔君之子,拂苏若真在酒中掺了药物,天帝当真会降罪于他。花神,你这招真是损了。”
“若那妖君不计较呢?”
☆、妖君殿
拂苏事先到了小屋,在外的亭中摆了偷盗而来的桃花酒,酒杯也是从酒仙那讨要的上好冰玉杯。摆好东西,拂苏取出十一弦桃花琴搁在旁侧的琴台上,看着相同的景色,忍不住的以为这是从前,一如既往的人物和景色,手指附上琴弦,续续断断的弹出曾经的曲子,只道无人以剑为舞。
打断过去,拂苏去了屋子里,里面的一切还是一样,让他留恋。
出来时,菩清已经立在桥上看着湖中的涟漪。一身白衣青绿色透明外衫,到真是好看!
“你来了。”
菩清没有看去。“你倒是有心,编了这般幻境。”
拂苏浅笑,“待殿下我怎敢马虎。”
两人在桥上站了片刻才去了亭中,拂苏布酒,倾倒时,酒水漫出许多寒气,浓醇的酒香有些微醉。
“殿下,这一杯,拂苏敬你,谢你对拂苏的宠爱。”
菩清持杯,却没开口,只抿下一口。
拂苏却是喝下半杯,待喝下便觉全身冰凉,冷的他有些麻木。看向菩清时,却不见他又任何异样,觉得奇怪。
“这酒如何?”
“与寻常酒无异。”
怎么可能?拂苏微惊,再倒了一杯喝下,这会儿更冷,他感觉体内渐渐被冰封,而菩清却没什么感觉。
“你沾酒必醉,为何邀本君饮酒?”看出端异的菩清问。
故作镇定的拂苏握住酒杯,偷偷运气将体内的寒气bī出去。他的修行尚短,未能控制那寒冷将他冻僵,慢慢的露出破绽。
菩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片刻后,拂苏才觉舒适许多。可手腕上的温度却明显了。
“你怎么没有温度?”菩清的手竟然没有温度,冷的跟这桃花酒似的。
见他无事,菩清收回手,拿起酒杯将余下饮完。“你去历劫便将本君忘了,果真是三太子。”
菩清的话语里虽有一些失落,但在拂苏耳里这却更像是责备,还透着些许无qíng在里面。让拂苏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玉清风比他更加冷漠。是刻意而为还是忘了那一世。
“一生五世,陌路难回。殿下,可曾忘记自己在奈何桥头的话?”
“奈何桥头?”这次,菩清微微有些疑惑,却没多停留片刻,像是拂苏喝醉了胡言乱语。“醉了,也该散场了。”
说巴,便起身yù要离去,哪知此刻的拂苏一心被qíng迷住,直接施法捆住菩清。
“就算那一世是我错了,可你也该给我机会,有些真相你并不知道,你也没有听我解释,不是吗?”拂苏带着恐惧悲伤立在他的面前质问菩清,褪了皮的他也不过是普通人一样,什么qíng绪都有。
菩清倒是冷静的看着他,也没挣开捆缚自己的绳子。那种冷漠可以穿透肌肤冰冻肌骨,让拂苏有些站立不稳。
“当时我被敌国掳去,在黑暗之中渡过了三年,我很想回去找你,可我没有办法。备受欺rǔ,只为活着回去,待我回去,你却跳下城楼。清风,我虽一直选天下却是爱着你的。这一世,我们重头再来,好吗?”
…
菩清的抿口不言让拂苏心中不喜,又受锥心之苦,竟被那杯中药物控制扑上前将人抱住,化作影子落在屋内的chuáng榻上。
身下的菩清依旧没有话,目光还是那么冰冷,甚至也不挣扎。
乱了心智的拂苏凑近,附在他的耳旁。“清风,清风,我想你,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