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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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瞪他一眼,“我告诉你们星君失手差点打掉三太子的小宝贝。”
怕那拂苏发火,花神gān脆一口气不带停顿的说完,等说完后,酒仙没有明白过来,而那凤王瞥向背着他的拂苏,再是,一阵朗笑。
凤王那夸张的笑声传到拂苏耳里,他只觉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的双耳,伸手抓过枕头捂住头。
凤王笑笑,突然停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邪里邪气的花神,“花神,来的路上我遇到狐王了,他正找你赔他的姬妾呢?”
那花神听闻狐王,脸色立刻转变,冷漠了不少。“这狐王这般小气,我不过是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一只小蛇妖而已。”
看他这么不以为然,酒仙倒觉不好,道“花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唉!”花神不想听着话,忙的用扇子赌住酒仙的嘴,瞥向凤王“你们不要开口了,我去狐王那走走,对了,凤王,我们的赌注你输了,别忘了兑现惩罚。”
说完后,直接走了。
酒仙看向凤王,而凤王有些尴尬,想转移视线却被拂苏顶上了,也只好开口了。“我和花神打赌,看妖君会不会为拂苏你求qíng,若是会花神则穿着女装魅惑狐王,若是不会…我我”
“继续。”拂苏道。
凤王看了看四处,确定自己是非说不可,那灵宝规矩的出去了。“若是不会我就在百妖大会上向狐王的妹妹芸妃求亲。”
凤王的话完,酒仙那双chūn水碧dàng的眼睛顿失暗淡了下去,微微低头呢喃道“原来凤王yù求芸妃公主为后。”
“当然了。唉!”提到芸妃凤王就来了劲,兴奋的走到拂苏的榻前一边给他疗伤一边叙诉“想当年初见芸妃,我这颗孤独寂寞千年的心瞬间融化了,呵呵!她当时还是个小丫头,扎着两个辫子,头戴嫩huáng色的发饰,那样子可爱极了!后来,我四处打听,还是酒仙告诉我那是狐王的妹妹呢!哦,我还忘了感谢酒仙当年牵的红线。多谢了兄弟,改日我大婚,一定敬你三杯。”
拂苏没什么心事听凤王说,无非就是那样子的事qíng,反而,他无意间瞥见酒仙脸上流露出的淡淡忧伤,哪怕是凤王说感谢的时候他也只是虚伪的笑着,这让拂苏发觉不对劲。
“不不必了。三太子,凤王,我忽然想起来,一壶酒还没有埋土,我,我走了。”
他有些láng狈的离去,不带一片尘埃,只拿凤王觉得奇怪,拍拍拂苏的肩膀,却打着了他的伤口,让他颦眉。
“酒仙怎么这么奇怪?嗯?”
“凤王,麻烦你送我回妖君殿。”
拂苏这次回妖君殿则带着灵宝在身边帮自己做事,当然,也免不了被凤王说了一番,带他说够了才离去,留他在屋里疗伤。
“主子,我们就这样住在妖君殿真的好吗?”不自在的灵宝鼓着圆眼睛四处擦看,总觉这里不如仙界,而且,活在妖君的眼皮底下真是不舒服,。
“无碍。灵宝,你脑子放机灵一点,帮我探探妖君殿。”
“查什么?”
“不是让你脑子机灵点吗?”
“哦!”
看伤势好的差不多,拂苏也就躺在巨大的檀木chuáng上休息,灵宝自是“机灵”着脑子出去了,至于做什么去了,只有他知道。
天色渐暗,妖君殿显得格外宁静,没有什么动静,哪怕是小厮行路也别样小心不漏脚步声。
别苑的翠竹长的茂盛,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竹香,着实让人沉醉。
许久之后,有人推开了拂苏的门,带着外面皎洁的月光走了进去,他的每一步都很轻,轻的像什么也没有。
chuáng上的拂苏睁开合上许久的眼眸,侧头看去,接着房中悬着的夜明珠光看清来人,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
“清风。”恍惚间,拂苏失去了一些理智,竟把菩清唤作玉清风,许是他们都是同一人,却对玉清风执念更深才会如此。
菩清不动声色的上前,在chuáng边坐下,一言不发的将托盘搁在chuáng边,取出红色药瓶。“下次莫在犯错。”
平淡的话却是许多关心在其中,同样融入这夜色之中,慢慢唤醒沉睡的人,刹那间又见出于冷清,身体忍不住后退一点。
“每次受罚便来我这里,耍赖要我与你上药,今夜莫非长大了不需长你五千岁的妖君了?”明是质问的话语却被菩清说出肯定的语气,让这和谐的气氛僵冷起来,他那双眼眸看似平静却又暗藏许多冰块。
面对这样的他,拂苏只觉无措还有丝丝惆怅,心中也决定一定要知道他为何忘记那一世的事qíng。
“劳烦妖君了。”
一个慢黏药膏轻涂,一个寂静无声的享受,重复当年的场景。
“菩清,今晚,你便留在这边陪我可好?”上了药,菩清便要离去,而一直未与他同榻的拂苏自当不舍其离开。肌肤之亲早早有了,却怎的不能同chuáng而眠呢?莫说他糊涂,他还真是不知道。
端着药膏的菩清伸手卸下帐子,同时去了夜明珠的光,屋子瞬间暗淡了下去,只有他立在黑夜之中给拂苏一个冷漠背影。
“明日容玉去人间,你便一路。”
没有商议,似是知晓拂苏一定不会拒绝,道完便离去了。
留那拂苏睡在帐内不舍,手无意之间握紧被褥。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要这般惩罚我。
菩清从别苑离开,一个黑色人影藏匿在竹林之中一直盯着他,直至菩清消失无影。
日出划出山头,将妖界苏醒,而那妖君殿早早便有了热闹,但若仔细看也不是什么小厮而是那容玉和一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子在前院里打闹,那气氛好不热闹。
闹够了,容玉伸手从那男孩子身后圈住他,下颚顶着男孩单薄的肩膀上,他那眼中流露着三月阳光般的温和。“菁殇,莫再闹了,若是爹知道了,非得骂我不成。上次从百糙翁那借一株仙糙都被罚了,你也体谅我些。”
听着可怜兮兮的话语,菁殇哪里还会继续闹下去,但也有心疼之色,转身认真抬头看着容玉。“我不是告诉了你嘛!我那伤等些时日便会恢复,是那个鬼点子给你支的主意,竟去偷盗仙糙。”
看他这般,容玉有些得寸进尺,凑近这张小脸蛋,用那低喃之态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你还不奖赏我,倒指责我了,菁殇,你真伤我心了。”
菁殇本就不是什么好脑子,只凭眼睛所看到,这会瞧容玉难过也有些愧疚,伸出小手抱着他的肩膀。“不要伤心,菁殇不指责你了。”
“叫我一声哥哥,”对菁殇xingqíng把握的十分准确的容玉这会儿又进尺,伸出舌头舔舐了菁殇那凝脂般的脸颊,惹得菁殇羞she低头躲去,而他也不放弃继续捉弄。
这般来回,倒是菁殇吃亏,奈何奈何小厮们瞧见了也不敢多言,只有些人嚼菁殇那舌根子。说他一个低贱小妖竟勾、引小太子,这话在妖君殿早早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容玉亲自都曾听到过,开始充耳不闻,后,着实听不下去,处置了几人。哪知,背地里还是有人如此,他也不管了。
两人正玩的火热,出来寻找菩清的拂苏瞧见了,上世阅尽礼义廉耻的他不免有些不悦,这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妖君殿太子竟然与一男子做出如此风流之事,若是传出去,还不得丢他的脸,让菩清被他人取笑教子无方。
“容玉。”
亲吻的两人忽闻如此低沉而带巨大魄力的声音时,都为之震撼,恰那菁殇身份特殊,比容玉的脸色差多了。
见是拂苏,容玉有些放松,暗自吐气,而菁殇连忙红着脸行礼。
非拂苏不能接受容玉宠爱菁殇,只是,宠爱与这场合还是要分清。行到容玉面前,道“礼仪之书可有人教你?”
容玉还以为是什么事qíng,原来是因为这啊!伸手揽过菁殇,挑眉看着拂苏“怎么?你现在想要行父之责了?”
那菁殇知晓拂苏的身份,怎敢再与容玉胡来,被容玉这般揽着还有些挣脱,却争不过容玉的力气。但容玉的话让他惊讶的看向拂苏。
见长有见长之态,而这容玉见他毫无半点仪态,简直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与那井市混混有何区别。身为他父亲,拂苏有足够的资格教育他,饶是他们之间还掺着许多芥蒂。“当是你爹宠坏了你,方修的今日这纨绔之样,我便教教你如何待自己的生父。”
那容玉对拂苏的不悦半点都不畏惧,反而对菁殇越发嚣张起来,听闻拂苏指责菩清对他有失教养时,眉头紧皱,压抑的怒火渐渐散开来。
瞧拂苏不对的菁殇本想规劝容玉,哪知根本来不及,一根长鞭从空中扬下,就连容玉都没机会招架,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退步间,容玉松开了菁殇,捂着裂开的肩膀。
“容玉。”菁殇吓得说不出声来,只目瞪口呆的。
反应过来的容玉如同一把利剑看向握着长鞭的拂苏,眼中的恨意越发浓郁,让这妖君殿都充满紧张。
“你凭什么打我?”容玉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说来。
见他还是这般态度,拂苏眉头微颦。

☆、被鞭打

  只听闻空中的“啪”声,几声落下,那容玉已被打的跪在拂苏面前。
“容玉…容玉”菁殇焦急的冲上前去护着容玉,转头看向严肃的拂苏,眼带泪花的求道“三太子,别打了,再打下去…容玉会受不了的。”
看菁殇这般,又见拂苏,容玉气愤的推开菁殇,吼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呀!你敢吗?不要留qíng,打啊!”
如此绝qiáng而又鲁莽的容玉像极了菩清,也随他那xing子,饶是拂苏自己心中生出愧疚,也无法收手,今日,他便教育他一番。
这会儿旁侧也聚了不少人,一个老头见这qíng况,忙的让一小厮请菩清过来。
还未等菁殇劝服,拂苏一鞭子又下去,打的容玉脖间鲜血流淌,可见拂苏之狠心。
“待你爹,当每日奉茶请安,便不如此勤,也该三日一奉。而你每日随着这小厮乱混,清晨便开始,何时带你爹如此?他膝下至今便只有你一子,身为妖界首领,诸事肩与身,每日劳苦,忙则喝不上一口茶,你却不随他身侧学习以分忧,整日带这小厮不归家。你,还有什么不该受这几鞭子?”
对容玉的qíng况,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心知肚明,只大家没说。长者看着也不多话,宠爱了他去,日久竟养他成这模样,此刻闻拂苏之言心觉愧疚。而最愧疚者莫过菁殇。
罪行已被指出,本是反驳要与拂苏闹个天翻地覆的容玉也哑口无言,直勾勾的看着久别的拂苏。是,他不可否认,他确实如拂苏那般。从未真正为他爹分担什么?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何人呢?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若幼时,我不曾被你抛弃,怎会不学无术?”痛愤的容玉忍不住想起自己幼时,没有父亲没有娘亲,更没人教导他,时间久了,便学坏了。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拂苏,都是因为他。
红眼的容玉费力的站起,对上拂苏那双冰冷的眼睛,bī着拂苏。“我想爹可爷爷说爹找父亲去了,很快会带着哥哥回来。我想司徒爹爹,可是,司徒爹爹死了…我想父亲,可我看到的父亲却是一个心中只有百姓的帝王…我只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可为什么我不能拥有?都是因为你,是你带我来这世间却把我抛弃,是你。”
到了最后,容玉几乎是扯开嗓子吼出来的,要把多年的痛苦尽数发泄,当着别人的面告诉他那大爱的父亲,他们的一无所有,皆是他所赐。
妖君殿的老者知晓当年的一些事qíng,心中心疼不已,可他们当初谁都无法cha手其中,今时,才诸般疼爱容玉,没想到,还是误导了。
被揭发罪恶的拂苏心也好不到哪去,握着鞭子的手逐渐失去力道。他以为容玉活在玉府会是很好的抉择,却原来是害了他。
罪恶感席卷全身,愧疚抽打着他,冰冷的眼里渗出一些晶莹的泪珠。
关系僵持着,无人开口说话,只等菩清和一白发男子出现。
菩清看了看,也没什么表qíng,只道“容玉,是本君平日宠坏了你。”
那白发男子正是妖君殿主事拜烨,见此qíng况,上前解围,拉过容玉,道“妖君,小太子本就该宠着,若要学什么也当等他长大些,现在说,言之过早。”
对上菩清的眼睛时,拂苏松开了鞭子,竟不知如何开口。当时,似乎冲动了。
“若本君未记错,容玉早过了及冠之年。”菩清没有站在任何人那一边,反而立在了一个身为长者的立场上,对于容玉他确有几分过度宠爱,以致他如今混成这般模样。素日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外的朋友他也不闻不问,出了何事自会有人出面打理,没想到,还是走到这。
被菩清如此说,容玉心里酸涩,鼻子发酸的痛,像是倒吸了冷空气。可他那不屈的眼睛就盯着拂苏,依着拜烨的身体站立不倒,身上火辣辣的痛,绝对是第一次。而且,拂苏竟当着下人们的面打他,着实让他损面子。
那菁殇这会儿乖乖起身,不再说话。
“便按照妖君的意思将小太子送去拜师,早些替殿下分忧。”那拜烨扶着容玉也不看拂苏,反而一直看着菩清。
拂苏瞧拜烨,多半有些警惕,他看人一向很准,不会出错。但眼下不是他,而重点在容玉身上。
“三界之间,最是人间有那修养勤政之篇,典故巨多,也有各路历史名言流传。菩清,不如送容玉去人间学堂,假以时日,容玉定会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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