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_公子兮风华【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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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与诸位掌事商议如何封印后,拂苏又被异世重楼招去,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已经是满天星河了。
拖着身影,拂苏负手走回去,路过能看见镇神塔的长廊时止步看了一眼,想他该知道他们要加固封印会自己离开,也就继续往回走。
走到院中,忽见前方立着一身女装的司华,是初见的那一身衣裳与妆容。
“你还不走吗?”看见司华,拂苏还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是疑惑,疑惑司华怎还穿着女装,莫非想要成为女人不可。不过,只要不脱衣裳没人发觉他是男人,声音、容貌他都有,可以骗过很多从前没有见过他的人“掌事们要加固封印,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一直在镇神塔中反省的司华很低落,数次一个人坐在那冥思自己哪里做错了,可归结起来,还是因为那日被他撞见与女妾做那事的缘故。终日的难过与担忧,还是促使他过来了,同样也知道掌事们要加固封印,每隔千年他们都会加固一次,只他的能力,什么封印都失去了作用,他可以随意进去。此刻听闻拂苏的话还觉他是关心的自己,心里的yīn郁顿时少了许多“拂苏,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说什么在乎不在乎,我们曾经是朋友,小小的关心还是该有的。”这话也不是气话,是拂苏暗自掂量过的,他跟这人迟早的说清楚,早点晚点都好,总之,不能这样放任自己的感觉。
隔绝的太久,司华连真假都分不清,此刻也就不知道拂苏所言是否是真话,上前靠近“我被隔绝了太久,很需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爱我,从此,我再也不杀人,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忘却仇恨,重新生活。”
这几日,司华仔细想过,比起六界之主的位置,他更需要拂苏这个人在身边,没有与菩清之间的深qíng也可以,好不容易离开孤独,再重回,不会习惯也会难过,很难过。

☆、赌约

  对司华的需要,拂苏做不到,他不能爱司华,也无法爱上除菩清以外的人,就算司华,也只是平平淡淡的喜欢,越过友qíng一点,不及爱。“你是七千年前仙界的神话,听闻你的故事,我十分敬佩你,纵然你是他们口中的恶人。离开镇神塔,恢复往日风采,与天帝争夺六界之主,这才是一个不朽司神。”
“那也只是你的听闻,传说都会夸大,却忘记人的本xing。是人总会孤独寂寞,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衰老病死都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北慕司华,七千年前闯天庭夺位的司神,被关在镇神塔中的失败者。但,遇到你之后,我只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只要你答应,为正为恶,去东去西都听你的。”
没有人天生便是那么伟大,可以撼天动地。即便一个人成就自己了,脱去光鲜亮丽的外壳,大家都一样,只是个凡人。
“做你自己就好,就此别过。”
见人要走,司华赶紧抓住他,道“是因为那日的事qíng你才不肯原谅我?”
“我没有生气,那是你的事qíng,是否爱惜自己,与我无关。”拂苏挣开,冷冷丢下话便要走。那日的事qíng他没有生气,但心里却是有些不敢在接触他。
可司华就是那么认为的,转身在掌中聚敛一道法力,坚定的说道“拂苏,我肯定,你会爱我,即便不在眼下,也会是在将来。你不信我需要你,那我也证明给你看,我北慕司华非你不可,无你此生难活。”
说完,在拂苏转身要让他走时,将带着法力的手中袭向自己的下身,便是一道红光闪过,鲜血洒满了四处。
“嗯”司华咬着嘴唇也没治住自宫所带来的剧烈痛苦,鲜血滚烫的流满下身,脸色苍白,面目扭曲。
拂苏的脸上也被溅到了一点,分明没有什么温度带的东西像是烈焰一般灼热,看着痛苦难忍的司华跪倒在血泊之中,拂苏才回神,什么也不管的扑上前扶住他“你…不要命了吗?”这可是一根男人的象征,也是神尊的威严,还是他的命,怎么说不要便不要。
因为伤在最最错弱的地方,那种痛的可以立刻昏死过去的感觉频频席卷司华,他却撑着看向拂苏,“没有什么不舍得的,拂苏…日后,我只要你,再不碰其他人…”
“别说了,我带你回去。”
等拂苏将人抱回镇神塔中的大chuáng上,他的身上也全是血了,意识还在的司华抓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放。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很大的决心,一旦失去,便再无恢复的能力。可他就是要赌一次,拂苏绝对会爱他。
“我看看你的伤口。”拂苏颤抖着声音说道,现在,要止血,必须止血。
司华拉住他“赌不赌?”
“…”
“将来你会爱我,只爱我一个。我放弃所有,赌这一次,只一次,你,赌不赌?”
看着司华如此倔qiáng而肯定,拂苏还是不得不顺从,他很肯定自己将来不会爱上别人“我赌。”
就知拂苏是顺承,司华也不戳开,只道“若是我赢了,你要爱我一辈子,用尽余生的力气:若是我输了,倾我所有应你一事。”
“我会记住这个赌注。”
听闻回答,司华再也坚持不下去昏睡过去,本要匆匆忙忙打理伤口的拂苏弯身在那保持开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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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丰第三次来妖君殿时才见到醒来的君昨,本想等着菩清送回,可心等不了就自己过来看看,没想到,君昨醒了,立在院中打理花糙。淡淡青色发簪挽着几缕青丝,淡青长袍裹着身子衬出他的修长与单薄,眉目间露着温和与恬淡。
发觉有人的君昨顺着看去,恰好看见擎丰,当时一惊,没想到会是擎丰。一直留在这不肯去紫云山就是因为被青yù之神道出的真相,他为此事受刑,怕擎丰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越发的不敢面对。
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屋里跑,啪的关上门将门拴好。慌乱的在里面走来走去,脸上也是带着红晕。“该怎么让他走?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的擎丰当时微微一愣,随即移到门外不准备进去,听闻里面的说话声还有些觉得可笑。
“他怎么来这呢?这可是妖界,不对,我跑什么啊!这不是yù盖弥彰了吗?我真是笨死了。”想到这的君昨连忙走到门前,伸手要打开门“说不定是过来找妖君,结果走错了地方,一定是这样”再三肯定后,君昨打开了门,突然又见是擎丰,什么也没想直接关上门“你怎么不走啊?妖君在无心殿,你,你让别人带你去就好啦!”
擎丰不知如何开口,就那样站着,该对君昨说什么,该如何做,他都不知道。
君昨盯着外面的黑影,皱眉,心是噗咚噗咚的跳。“上神,你…你还是别站在我门外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君昨很想让他走吗?擎丰问了自己一句,又不开口问,也捉摸不透君昨的心思,最后,还是觉得君昨不想见他,握紧手又松开,走了。
在里面犹豫纠结的君昨一见人离开了,顿时笑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发觉真的走了,心中有有些失落。“就不能再等等吗?”
失落的君昨暗自叹了一声,出去继续打理花糙,只是这次,不是打理,而是作践花糙了。来一探究竟的菩清都能看出君昨心神不宁,胡乱在弄花糙。
“上神走了,仙界也管不到你,你可以走了。”
闻话的君昨一愣,起身揪着自己的衣袖,“那个,我…”离开妖君殿他能去哪,流青鲤有流澜夜,他不可能去青丘山找他且住下,而且,他家儿子也得要他照顾,自己去就是个拖累。如果,去紫云山,那他根本没有理由过去,凤王那,还需要他去?
“不归山有人看守。”菩清道。
“我…我暂时…”
菩清不管挥袖将人扇走,事qíng做到种地步,还làng费时间作何。
被扇走的君昨只觉有些眩晕,也不知会落在那,想想自己现在处境,寻个地方安置便好。魔界他自然不肯去的,就算被bī不再为仙,他也坚持自己的正义,虽在仙界只是一瓢而已。他不认为魔界是邪恶之地,只是,恒古便是邪恶之地。
只是扪心自问,不愿去魔界还有个念头,便是那紫云山的擎丰了,对凤王不曾有从前那么浓烈的不舍,反而,是对擎丰那不可说的不舍。当明白自己的心事之后,他独自沉思时再何时不再思恋凤王,却总是没有源头,很多感qíng就是那么不由心所想的产生,与凤王之间也是如此。
这般想着,心qíng好了许多,等着降落之地。
而在半路等候的擎丰迟迟不见人来,石头心还是有些担忧,他却不知这是担忧,只是觉得有种不同于素日的心酸。
君昨一个小小酒仙确实配不上他,先前发妻已在生擎九时死去,对他,多年前的事qíng,都不记得可有喜欢。想想也没有,都是媒妁之言的婚姻,他又不沾儿女qíng思,成婚多是顺承父母安心习武登上朝廷大将。可对君昨便是初见时他立在银树下且醉且醒的样子挠着他的心,容貌比不上在场的花神,更没有花神气质,相处下来,他还胆小懦弱,却是他的懦弱胆小恋上凤王的风流,这个人像个孩子,但也会关心人,爱上便是深爱,不爱却发觉不了。
如今得菩清相助让他逃过五雷之刑的死刑,他也是决定下去,日后,仙界说他勾结魔界恶人也都认了。
再是等候片刻,终于见人来,施法拉过抱在怀中,显然君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qíng,就是对上擎丰的眼睛,傻傻地的看着。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君昨的心噗咚噗咚的,擎丰都能感觉到,只是自己的心跳的那么安静,但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不喜欢。
“上神…”君昨终于呆滞的叫了一声。
“你我都无法安身立命,不如一道做个枕边人,如何?”
擎丰不会说qíng话,更不会讨别人开心,只能凭借本意去做去说。这话,算是询问他的同意,不会再似从前那般勉qiáng。
君昨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姿势时,脸刷的红透,害羞的往他怀里躲,这举动让擎丰以为他应允,嘴角微微勾起,幅度很小甚至看不到,但这足以说明他有了些变化。
朝着紫云山而去。

☆、遭罪

  办完擎丰之事,菩清将殿内诸事托给南霄莫赶回魔界对当年历劫之事问个明白,也想清楚容玉到底是何人的子嗣,若真是拂苏前世qíng人之子,那他多年来的培育便是一场空。容玉那孩子,顽皮又爱闹事,但又体贴,是个好孩子。经过拂苏教育之后,也有所转变,只是不善表达内心的喜欢,可又会为外人发怒不理他。
一千年了,容玉来妖君殿转眼已是一千年,身边的第二个跟随,口口声声叫自己爹的人寻到所爱,自己再也不是那么亲的人。菩清习惯容玉的淘气,别扭是他没想到的,却在关押菁殇时就知道会这样。没什么后悔的,他是这么的告诉自己,关押容玉激怒容玉没有可后悔的,事qíng便是那样。
回到殿堂,魑清不在,唯有敖炎独自在殿内看书,一副悠然之态。
“父上。”
闻声的敖炎微微一惊,抬头看去,见是菩清,搁下手中的书册“你回来了。”
菩清过去寻了位置坐下,道“父王在何处?”
“西方狱火泄露,他前去查探qíng况。寻他可是有何事?”菩清一般都不会回魔界,又是一去便是几百年难得回一次都是有何事需要他们,而他们则因为当年的承诺不再踏出魔界,故而无法看他去。
西方狱火是锻炼罪人的火,靠魑清就能解决,菩清也不担心,便开始问自己的事qíng“容玉来妖界有千年,前几日,我忽做一梦,梦中有人怀着孩子,那孩子叫楚轩,而孩子的父亲是拂苏。出生至今,这是第二个梦。”第一个便是历劫。
敖炎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容玉的事qíng,但历劫之事他们也不知晓,何况他们根本没有踏出魔界。
“我想知道,容玉到底是何人的子嗣?为何出现在妖君殿内?”
“此事连你自己也不记得,我们如何记得?除非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在去亲眼看一次。只是,你记得历劫时人间是何朝何代码?”
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菩清微微颔首看了自己的手,也许可以倒流,只是这便是违逆天,一切都将更改。会有许多人因此而消失。若是出错,定引起时空混乱,倒是,自己便是个为一己之私害死众生的罪人。不可不可。何况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历劫时自己叫什么?是何方人士?很多都不知道,渺渺人间何处寻那个前世人。
看他沉默看着自己的手,想他是不想牵连生灵,心中有些不忍。“从前的记忆犹在,偏偏缺失历劫时的记忆,你记得自己放在哪了吗?”
“我,不记得。”那点记忆一点也没有留着,他自己都不知会放在何处。
敖炎叹气,思索了片刻,道“不如你自己再次身入梦境,进去弄清一切。除此之外,便无他法。”
“平生只有两梦,一梦千年历劫,一梦人间。梦,太难,下一次也不知在何时。”
连做梦都难,敖炎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有等魑清回来之后一同商议看能否找到法子。
且说天帝与堰荒等人,迟迟寻不到拂苏,心中确实有些着急,别提是堰荒,几次闹到天庭,大有说天帝等人包庇拂苏的意思了。而他们确实寻不到人,着实没有办法。
而容玉也过的不如往日,因为不受菩清宠爱,偷跑出妖君殿,被各方流làng妖怪欺负的满身伤痕,就是不肯回头要去找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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