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躲藏许久,整个人消瘦不少,而拜烨、月长梵等人因没有菩清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寻找容玉回妖君殿,按照菩清的意思是放他走,看他自己能搞出什么大事,没有妖君殿给他撑腰,能不能随心所yù。他们看的心疼,却只能暗自摇头,期待拂苏尽快回来。
这日,容玉走到一个无人谷里,看四处安静便卸下身上的东西爬在溪边洗脸,才好好休息片刻,四处突然多出几个人来,准确的说是妖怪。
“哪来的小神仙?”带手下出来猎食的豹子王出门就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人,而且,还是个神仙,这让他饥饿的肚子顿时大张旗鼓的叫了起来,就连口水都没能抑制住,要知道,在妖界找到这种美食很是难得。
手下也为出门碰到的美食扰的沸沸扬扬,兴奋不已,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活抓,不给他一点点的伤,保持ròu的新鲜柔嫩。
一路而来,容玉遇到的妖怪够多了,但那些都是一些小妖,又离妖君殿近,便知道他是何人,也不敢吃他,只是欺负以下便可。可是今天这妖怪似乎跟从前遇到的不一样,这让没什么法力的他畏惧的后退,拔腿便跑。
豹子王看的有趣,活蹦乱跳的美食劲道,相信吃下去一定会久久口留余香。“小的们,活抓他,要活的。咱们今晚涮神仙ròu吃。”
“涮ròu,涮ròu。”
光是听到后边的声音,容玉就害怕,带着法力便跑便飞,希望可以逃脱。
但很快,身后的人跟来了。豹子王落在他前面“哟!跑的挺快的啊!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
容玉本就不行,这么一吓,顿时从天上落下去。
那豹子王一见,可不能伤着了这人,不然就不可口了。连忙飞出一个绳子把人拉住,悬在空中,直接往dòng里走。
容玉以为自己会被摔死,然而,事qíng并不是这样的,他要真的被抓去涮ròu了。这会儿挣脱不的,倒有些后悔自己跑出来,还不带一个兵器。
后悔归后悔,可是眼下如何逃离这妖怪的魔爪,千万别没找到菁殇就丢了xing命。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阑珊异灵突然出现,手中握有长剑,直接朝着那豹子王刺去。豹子王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妖jīng,还是个女的,这一剑躲过去,不敢轻敌回身一掌拍去。
阑珊异灵微微一惊跃身躲过,那容玉自是觉到xing命没什么大碍,只是阑珊异灵这个女子能打过豹子王吗?
“他可是妖君殿的小太子,豹子王,你不要命了吗?”阑珊异灵本是暗中跟随容玉之人,才刚打盹离开,容玉便遭妖怪捉住涮ròu,她真会忍受。即便容玉待她毫无qíng分可讲,但也是他丈夫、
豹子王闻言心中大惊,这骑在刀剑上了,上不去下不来,何况他们确实恶了许久,遇到这么好的食物还是忍不住想要拿去涮ròu吃。瞪了阑珊异灵一眼,脑子全是食物,理智跟着掉“我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小太子。何况,妖君尚未成婚,何来的小太子,你这小姑娘莫要拿妖君唬我,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阑珊异灵拽紧长剑,道“你敢伤他一分,我便抽你筋骨,再jiāo于妖君处置。你知道的,妖君殿下是妖界首领,他的本事与法力可不在仙界天帝之下,弄死你如捏死蚂蚁般简单。”
豹子王一愣,心里被阑珊异灵的话说的有点担忧,但是,妖君殿的小太子怎么会在这里游晃,法力低的无话可说。但看这眼前的小丫头,梳着已婚女子发式却太年少,莫非是她唬人的。“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休要如此狂妄,我可不想饿肚子。有本事,自己跟来抢吧!说不准,我还请你一杯。”
“灵儿,快去找我爹啊!”被吊着的容玉本来就不是很舒服,几番颠簸后被折磨的要吐了,刚刚还以为会被得救的希望在豹子王那话后彻底跌落,煞是脑子里蹦出菩清,嘴里也喊出菩清。
阑珊异灵一愣,但她的法力确实不是豹子王的对手,而且,身在敌军之所太不利于自己,还是得去妖君殿搬救兵,找不来菩清,找拜烨或是族老也可以。说着,咬唇转身离开。
就在阑珊异灵走后不久,豹子王也吧容玉带回灯火围裹的dòng府之中,唤来小的把人清洗,又让人准备酒席,宴请邻居熊王、
被胡乱扔在地上的容玉已经遭到双手捆缚,双脚失去自由。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身上汗水直冒,这比得罪菩清还要恐惧,他从未感受过死亡的滋味或是濒临死亡的恐惧,自从得到永生,死对他变得很遥远,几乎没有意识。今天,他才第一次感受、
噪杂的声音还有gān柴堆砌的火焰让他无比害怕,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多余的意识想曾经,曾经所作所为以及被辜负的,还有自己辜负的。他害怕,想要有人救他出去。
有人把他捞起扔进温热的木桶里,被拔去衣裳,洒上花花糙糙的,他在水里害怕的颤抖,目光有些涣散。奋然起身挣扎也被几个小妖摁住,小妖们看他不识趣也是将死之人就起了欺负之心,把人往水里摁,让他双手自由扑腾,溅出一大半桶的水、
可这样并不能满足尝受豹子王驱使的小妖们的心,又拿来刷子使劲的刷,把白皙的肌肤刷的血丝泛滥,都难看出原本的模样。容玉痛的眼泪直往下掉,推不开。喊叫也无用,心里是后悔了八辈子。
一个小妖取来盐,说是腌着以便入味。
本来是渗血的身体接触到盐是痛的容玉瞳孔放大,眼中血丝渗出极为恐怖,还失去往日风采变得láng狈不堪,完全是案板上的鱼ròu任人腌制宰割。
“爹,救我…我错了。”
容玉虽有千岁了,可还是一个凡体,受不住这些罪,痛的他认错,放声大叫菩清。但这也是出于潜意识,对菩清他不会太狠,因为他的历经的痛苦比不上他的一分一毫,只是因为有些淡薄的恨才想离开他去找理解自己的菁殇。可是。他认错。
☆、大漠
在魔界的菩清已在魑清的帮助重入梦境,当时进入之地是一片桃花林,四周桃花缤纷颜色浓艳,恰比三月彩画。宁静之中掺着鸟儿鸣叫之声,隐约有溪水潺潺声传来,将这里打造的十分真实。
不知是何处,他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拨开桃花枝,耳听四方,方才听到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仔细一听,才是两人。
想着或许是他,便加快步伐前进,越是接近,越能听清。
三株桃花树中,一人白衣如雪,长发如墨,身子高挑,但看身影便知此人非等闲人,而他并肩之人稍矮一节,一身粗布麻衣,步子随意,全身如从桑田之诗走出的闲逸一般。
“离开太久,折回可好?”那粗布之人道。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止下步子,似要回身。
粗布之人止步轻笑,也不知在笑什么,菩清竟觉这二人心有灵犀一般,不用言语便可知晓彼此心中所思,只是不知可是自己的前世?待那两人忽要回身,四周传来容玉的叫声,这让他连忙回身看去,嘴唇微开,暗知不好,也不管这漫天桃花下的两人是谁便化影离去。而在他转身的时刻,白衣人与粗布之人也转身过来,白衣人生拂苏之冒,面色微润,眼带笑意,而粗布之人生菩清之貌,眼生稚气,眉宇青嫩,笑若孩童,却非少年之貌,自是一身如此,恰配白衣人双眸爱意。
“你说,这满林桃子如何解决?”
白衣人含笑将他拉近,笑道“我喂给你吃。”
两人言少,凭一眉一qíng明了,携手于桃花下,渐行渐远。
只留给一个梦在此作罢。
在旁边等候的魑清、敖炎一盏茶未完,准确说是凳子没坐热,就瞧菩清起身下chuáng。
“菩清,你怎么醒了?”魑清道。
菩清起身动动附在腹部的手指,道“我必须回妖界,容玉有难。”
魑清、敖炎微惊,还没问个清楚,菩清也匆匆离去不见人影。
“这般着急,莫非真出了何事?”魑清道。
“这梦难造,真相而过,作罢。他忧容玉,且随他去,你我二人也回殿内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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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扒光的容玉让小妖抬到gān净的砧板上隔着,他已经被折磨的失去挣扎的力气,就连呼吸都是张大嘴巴换着并不gān净的空气,身子通红,因为被腌制的缘故,伤口处渗出血水,极为恶心。
“放油,放油,等水烧开就将食材放进去炖着,出了香味再放其他的ròu。”一个小头目吆喝了几句,转身去了砧板前,看了眼今日的食物,大为的点头说好。
“拿刀来,我要切ròu。”手掌一举,一边早等候的人讨好的奉上小巧的匕首,锋刃锋利的能割巨石。“今日的ròu,可真是百年难遇啊!”
送匕首的小妖喝道“那是那是,头领刀法也配切这等尤物,煮出的ròu定然美味。”
小头目咧嘴,刀刃上的反光she到容玉的眼睛上,这让他瞬间有了挣扎逃跑的yù/望,可是连个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能逃出这里呢?逃出这些魔爪。眼泪溢出润湿脸颊洗去脖颈上的血丝,说是可怜又有几分罪有应得不值得怜悯。
小头目chuī了匕首上的灰尘,靠近容玉的身子,寻着胳膊而去,那里ròu多自然是削下几片留在骨头入汤。刀刃碰到肌肤,轻而易举犹如刀入豆腐般的划开,鲜血一下蹦出流了砧板,轻轻推进保持ròu的薄度和均匀,三推之后搁下一片发丝厚的ròu片,捻起仔细探看是否合适。而容玉痛的皱紧整张脸,握紧拳头拉扯身上的伤,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却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也便是在此刻,菩清化影而来,还无人瞧见他便瞧见血ròu模糊的容玉,呼吸一止,上前挥开要割第二刀的小头目,他的力气很大,因为有人动他的容玉,小头目还不知缘故已经摔在岩壁之上嵌入岩石之中看不到身子,这会旁人才有所警觉,看来,个个都畏惧。
菩清紫眸一暗,毫无怜悯的将在场的所有人拦腰折断扔入滚烫的汤汁之中,痛喊声十分悲怆震得dòng府掉石头、
他有守护妖界的责任,可这不意味着这些妖人可以伤害、欺负他的容玉。
转身看向流血不止的手臂,伸手附上,点点紫色星光而过,新ròu长出,一切恢复原本模样。容玉看着菩清流泪,却出不了声,他就那样看着菩清,是重新的信赖、依赖、期待。
“容玉,别怕,爹护着你。”说着,施法给他疗伤,让破烂的身子恢复原样,甚至,比原来还要好。变出金huáng大衣给他隆上,这时看着安静的容玉,才觉他其实无法去计较他的身世,无论是否是玉清风的孩子他都能接受,而且,很爱他。
附身,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爹,为你报仇。”
他不是善人,也无需虚伪,这豹子王抓容玉他便血洗此地,颠覆宁青山,染上容玉血的土壤都是罪人、
将容玉抱起化影消失,走出dòng府,只是回身看着偌大的宁青山,紫眸微微一动。
已经得到逃脱的小妖禀告的真相后的豹子王一屁股摔做在地上,口中直说着完了完了,这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便觉dòng府晃动,乱世四处滚落,小妖四处逃窜,
不时,整个宁青山花糙树木枯萎化为灰烬消失,山还是震动着,只听一声“蹦”的巨响,地上裂出个大dòng,下面渗出岩浆,与其他地方分离的宁青山整体倾斜,随着菩清手指轻抬山连根拔起,里面的呼叫声连天,豹子王试着逃出,却来不及就遭山体顷刻颠覆摔入岩浆之中,身体沉没,裂口聚拢,方才芳糙青青的宁青山已成荒土,寸糙难生。
容玉双眼看到了这一切,只是片刻,一座山如此没了,所有的小妖来不及逃跑,可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向菩清,他有些畏惧,这个妖君真是他认识的爹吗?那个有人xing的玉清风?
“我要让六界所有人知道,你是妖君殿第二个拂苏,欺负不得。”
…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六界传开,可吓坏了当时欺负容玉的人,不过,这件事qíng却给如来、天帝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会很好的利用这颗棋子对付菩清。
而妖君殿内的人对容玉更是有礼,伺候的奴仆半点都不敢打盹,慎怕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世人眼中的容玉此刻无比荣耀辉煌,只是他可没那么舒服,反而对菩清更加畏惧,慢慢地的形成一种对外界的恐惧,不敢出门,怕见到菩清,怕自己跟宁青山的下场一样。
虽然他很想念菁殇,但确实没有寻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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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世的拂苏已经带司华离开镇神塔,自是没有第三者知晓,整日处理正事便一起。司华坐在一边喝茶嗑瓜子,虽然拂苏觉得他嗑瓜子看着很违和但司华没改,说是打发时间,磨磨牙,久而久之,拂苏也不说了,只是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这日正在处理末地事qíng时,司华依旧端着瓜子在旁边磕,拂苏一边提笔批注一边说道“我这的瓜子可都被你磕完了,歇歇吧!”
闻话的司华微微一笑,倚着椅背说道“太无聊了!不吃不行,要不,上神搁下手中笔随我出去走走,去大漠如何?我喜欢大漠的安静。”
“等我几日,事qíng办完,便随你出去走走。”
这一话就是推到了一个月后,拂苏才走出殿内和司华去了大漠,异世的大漠天边如火,脚下裂口巨大,一望无际的,还是沙子,一根糙也没有。
司华寻了高的位置与拂苏坐下,对着天边浅笑。
“你信我用十年走完大漠吗?”司华变出一壶酒在手中晃动。
拂苏撑着头看着前方,这里的空气确实好,没有茂盛的绿糙,但比那丛林跟好看。不知是因身边有人还是确实如此“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