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朋友,多谢你的好意。”
“不想去?”
“想去得很。”
“那还不去?”
“我不想再挨揍。”
“转xing了,难得!”黑衣人看着他,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以前不喜欢,现在有一点点喜欢了,若你变得有用些,就更多一点点。”
说完,他忍不住大笑。
江小湖瞪眼:“我倒忘了,做贼的就喜欢偷偷摸摸听人说话。”
“听人说话很有趣,”黑衣人面不改色,点头承认,“但她是个聪明的丫头,可不好惹,你确定,她会真的一直喜欢你?”
江小湖没有回答,反倒转动眼珠,上下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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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很俊。”
“什么?”黑衣人倏地跳下窗台,双手抱胸站到他面前,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在夸我?”
“没错,”江小湖郑重其事地点头,“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实在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魅力无边,我若是女人,也一定会喜欢你。”
黑衣人迅速后退一米,瞪眼:“你若是女人,我不如自尽算了。”
江小湖笑道:“我还没说完呢,虽然你长得很俊,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比你更好看,所以她必定会一直喜欢我。”
黑衣人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直直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这人,说起谎来能骗过自己,也不容易。”
江小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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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还要我帮忙,客气些求我不行?”
“既是帮我的忙,又能凭空发横财,一举两得的事你岂有不gān的?”
黑衣人气得笑:“好好,你不用我帮,我是自作多qíng!”
江小湖不理他,伸手:“借我几万银子。”
“做什么?”
“有用。”
黑衣人转转眼珠,故意咳嗽一声,脚下踱了两步:“我的银子不是白借的。”
江小湖叹气:“我知道你是守财奴,但这银子是花在你自己身上,你莫非也舍不得?”
黑衣人愣:“我自己?”
“不错,”江小湖一本正经地点头,“此事险得很,我决定明日赶早去庙里替你多烧几柱香,好歹你我朋友一场,香烛钱我就自己破费算了,只是,万一你此去不小心挨了他一剑,我总要替你寻副好棺材,风风光光做场法事超度不是?”
黑衣人怒:“有你这么咒朋友的么!”
江小湖想也不想:“有,当初我向柳河王挑战时,好象有人也这么咒过我。”
黑衣人无语,下一刻,俊脸已恢复了痞痞的模样,他拍拍江小湖的肩膀:“难得你这般cao心,既是朋友,少不得棺材钱也要你掏了。”
披风顿开,犹如张翼的蝙蝠般,迅速掠出窗口,从檐下无声划过。
与此同时,笑声传来。
“记得,我要金棺材,要大些的,能装一万颗夜明珠。”
“这人不怕见光了,居然要夜明珠,”江小湖嘀咕几句,笑道,“他的剑可不是好挨的,你自求多福吧,别缺胳膊断腿回来,我没钱买棺材,也没钱替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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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色仍是yīnyīn的,不见半点阳光,大街上,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并肩而行,一天下来,二人毫无收获。
做生意的计划早被丢到脑后,兰大小姐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大事,总算不会再发生一觉醒来睡在野外的事qíng了,昨晚那人点了自己的xué,却并没有下手,他总跟着江小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真是为了江家那件宝贝?
“小湖,昨晚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听见什么,”江小湖犹自没好气,垮着脸嘀咕,“有老婆不如没老婆,连女人都不能碰,昨日那位姑娘还叫我去西云街胡同的……”
“你敢去!”
“不敢,可我是你夫君,你总该好好伏侍夫君吧。”
兰大小姐咬了咬唇,也觉得有点内疚,红着脸拉拉他的袖子,悄悄道:“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可我能做别的啦。”
“你能做什么?”
“我会做菜。”
“做菜?”江小湖想了想,觉得是个好主意,“有会做菜的老婆,好象也不错。”
兰大小姐顿时开心无比:“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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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和做一向都是两码事,柴米油盐什么都没有,能做得出什么好菜?所以直到傍晚,兰大小姐才将平生最擅长的四道拿手好菜所需的各种材料详细统计清楚,发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之后,江小湖当即提议,还是上饭馆吃算了。
走进饭馆,刚刚叫上一桌子菜,兰大小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站起来:“小湖你先吃,我出去买点东西。”
江小湖奇怪:“买什么?”
“胭脂,”兰大小姐摸摸脸,嗔道,“没这些东西,我如今肯定难看死了。”
是女孩子谁不爱漂亮?尤其是本身就长得美的女孩子,江小湖叹了口气,看着她点头:“老婆快些回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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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兰大小姐才出门,后脚居然就进来个俏丽的姑娘。
小姑娘年纪大约十五六岁,丫鬟模样打扮,长腿细腰,眼睛不大却很水灵,瓜子脸儿粉红粉红的,犹如三chūn桃花。
周围客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里多在猜测,谁家的丫鬟这么俏?
众目睽睽之下,俏丫鬟丝毫不在意,只是转动眼波,将在场所有人都扫了一眼,然后径直朝江小湖走来:“江公子么,我家主人有请。”
这没用的家伙果然有女人缘,众人丧气。
江小湖本已看得发呆,直到她说话才回过神,疑惑:“我不认得你。”
“不认得我无妨,认得我家主人便好,”俏丫鬟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笑道,“江公子贵人多忘事,我们做丫鬟的自然不入你的眼了。”
江小湖不再多问,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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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表普通,里头的装饰却分外jīng美,江小湖也不客气,径直爬上车钻进去坐好,一路上俏丫鬟都十分客气有礼,不时拿眼睛偷偷瞟他,俊美的男人对小姑娘总是有些吸引力的,哪怕早知道他是天下最没用的败家子。
终于,俏丫鬟忍不住问:“江公子不奇怪我家主人是谁?”
江小湖看看她:“奇怪。”
“那为何不问?”
“问了你也不说,反正马上就要见面,还不如我自己猜猜。”
俏丫鬟笑起来:“江公子果然有趣,怪不得主人如此待你,你可猜出她是谁了?”
“只猜到了一半,”江小湖认真地想了想,“你家主人一定美得要命。”
“你如何知道?”
“若非她自己很美,怎会带你这么美的丫鬟?”
“未必,”俏丫鬟转转眼珠,“也可能她是男的,男人总是喜欢带漂亮女人在身边。”
江小湖直摇头:“她不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
老婆不在,江小湖胆子也大了许多,一本正经道:“因为她若是个男的,敢带着一个比仙女还漂亮的丫头,只怕早就被老婆揍得爬不起来了。”
俏丫鬟忍不住笑出声:“想是江公子经常被老婆揍?”
江小湖正要说话,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响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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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车,江小湖迅速打量四周,确认之后,一声不响站那里发呆。
面前是条笔直的深巷,比普通的胡同要宽阔气派许多,左手边长着棵高大粗壮的老槐树,平整gān净的青石地板向前延伸,直至尽头拐角处。
俏丫鬟笑着推他:“江公子还不走?”
“我忽然不想去了。”
“我家主人在里头恭候,你不是要见她么?”
“现在不敢见了。”
“为什么?”
“因为她的确美得很要命,”江小湖愁眉苦脸地望着巷子深处,“若我的眼睛没出毛病,这里正是西云街胡同。”
第十章 难消受美人恩
房间光线朦胧,恰到好处,薄薄的纱帐如烟如雾,笼罩着一张jīng致宽大的chuáng。
红衣如火,鬓发如墨,衣裳下的肌肤却洁白如雪,柔嫩鲜滑,chuī弹可破,只不过比起赌场初见,她的装扮简单许多,除了一支白玉簪子斜cha在发间,全身上下再无任何首饰,然而这身朴素的打扮非但无损她的美丽,反倒更增风韵。
笑容是男人最爱的那种,妩媚,温柔而顺从。
可惜从进门起,江小湖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垂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瞧着脚下的地板,口里懦懦道:“姑娘找我有事?”
红衣女没有回答,眨眼:“你总低着头做什么,莫非地上有宝贝?”
“没有宝贝,看着却放心。”
“我很丑?”
“哪里,”江小湖迅速扫了她一眼,慌忙闭上眼睛,“不但不丑,还美得要命,我只有一条命,不能给别人。”
吃吃的笑声里,鼻端幽香渐浓,似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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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一双手抚上后背,江小湖全身一颤。
“我叫心落。”幽幽的声音。
手柔若无骨,指尖隔着衣料缓缓比划、摩挲,不轻不重,如同小蛇在身上游离,滑上肩头,再渐渐往下……
“心落……”呢喃。
“对,既请你来,我又怎舍得要你的命?”
江小湖仿佛已痴了,喃喃道:“姑娘叫我来做什么?”
没有回答。
那双纤滑的手突然从后头将他抱住,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江小湖吓得回过神,睁开眼,咽着口水略略挣扎:“姑娘若没事,我要回去了,叫我老婆知道可不得了……”
话没说完,就被耳畔吃吃的笑声打断。
“傻子,找你来,自然是有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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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衫,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具身体明显起落的曲线,每一寸肌肤都结实紧凑,充满弹xing与活力,由于呼吸而微微起伏,带动令人心痒难耐的摩擦。
轻柔的气息带着温度,在颈边流动,苏苏痒痒的。
江小湖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问:“什么好事?”
“你说呢,”语气中已带了几分嗔意,“男人,莫非要我教你?”
江小湖看着那手,居然点头:“好。”
背后,那具身体顿时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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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松开手臂,转到他面前,赤luǒ的□压上他的胸膛,双手挂着他的脖子,眼珠斜睨,极尽媚态之间,又透出几分令人心疼的羞涩。
江小湖慌忙移开视线,推开她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这……这……”
“成日往那些地方跑,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咯咯的笑声中,一只手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小腹滑去。
“现在知道了,”江小湖迅速抓住她的手,苦笑,“姑娘要做这种事,找别人也可以。”
“我只喜欢你。”她再次贴上来。
“我这么没用,你怎会喜欢我?”诧异。
“因为……”话还没说完,她整个身体突然往前倒来。
江小湖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扶,谁知她却顺势将他一推,二人就这么齐齐抱着,滚到了那张舒适的大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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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身体压在身上几乎没有重量,长颈柔润如玉,娇艳的唇停在他的耳畔,她轻笑着朝他的耳朵chuī气:“因为我不相信你没用,你如今证明给我看看,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有老婆了,”江小湖望着她摇头,神qíng惊恐,“叫她知道,会有好一顿揍的。”
她不再说话,抬起上身。
纤纤右臂一掠,鲜红的外衣很快从肩头滑下,大片肌肤顿时luǒ露在空气中,里面只着了件薄薄的纱衣,仿佛朦胧的云雾,其中,□起伏dàng漾,胸部若隐若现。
江小湖呆住。
她却觉得这个姿势还不够舒服,微微扭动下身,□无意中摩擦着身下人结实的胸膛。
江小湖的呼吸倏地沉重起来。
她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吃吃笑:“和你家那只母老虎比,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好看?”
江小湖想也不想:“你。”
“那么我值不值一顿揍?”
“值,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