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是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来。”
柳桪见他答应,越发的欢喜,“没事,你在这她定然回来。”
“宸兄,我这下悄声和你说个事。”东方佑低声道。
君墨宸便把头偏了偏,问他,“何事?”
“风流王爷好儿郎,多少娇颜闺中看?”东方佑悄声说了一句,话才说完,只见君墨宸已经有些变了脸色。
“你这话,哪儿听来的?”果然君墨宸听了之后便问他。
东方佑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只说一句,李家的那位千金,你多提防些。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倒是秦寒秦公子托我告诉你的。”
君墨宸听完他的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又冷笑,“这算什么?我恨不得让她家血流成河来祭奠我师门上下,她却想着投怀送抱?呵。”
“这女人的心海底针,她家如今又是那般,你还是需想想对策才是。”东方佑笑道。
在一旁坐着的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得他俩后面的话,猜得不是好事,也不便过问。
“管她是不是海底针,与我何gān?谁要谁娶去。没得个要招惹这样的人,就是一辈子不婚也比她qiáng。”君墨宸越发没好气,那日见她,单单那一面,他便知这女子有着众多深闺女子的劣xing。
若是真的如那街巷中的传言一般,呵,那也别怪他君墨宸心狠手辣。
“宸兄别动气啊,有什么事都好好的。”师溪见君墨宸动怒,便笑着开解道。
君墨宸也不答,只是闷闷的喝了口闷酒。
东方佑这人是话开始说了也就收不住了,又道,“你虽不及弱冠之龄,纵没有王妃,按理也该有几门姬妾才是。”
君墨宸翻了翻眼,“师门之事一日未了,我便一日不娶。”
“啧啧啧,这话我怎么在哪听过来着。”东方佑一边说,一边拿着目光去瞟柳逸清。
谁知他今日也算是该要碰一鼻子灰,柳逸清见他小动作,也开口道,“没个谁爹娘未曾瞑目,自己倒是去娶妻生子乐得逍遥的。”
二人语气皆是冰冷,一时间这包厢的气氛像似冻结了一般。
柳桪见他们三人无话,师溪又不好开口,便开口笑着打圆场,“这好好的聚一次,你们能不能好生喝酒吃菜。我方才饿得很,现在被你们弄的又冷的很。”
他们看着柳桪这样说,又见她故意双手环抱着身子,这才笑了笑。
柳桪却怯生生的看了看君墨宸,又看了看柳逸清,心道,这没事还是千万莫惹了这二位。不用武力上阵,就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把自己弄个半死不活。
柳逸清因先时和东方佑谈话时提及过类似的事qíng,也说了那话,这下倒还无事。只是君墨宸是越发的不自在,柳逸清正好挨着他坐,便悄悄的用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
君墨宸正愣神,又听柳桪道,“我虽是和你们一样的恨,但多少我还是个女儿家。有些事qíng你们男人是不懂的,若是用着我的,二位哥哥都莫客气。”
师溪听她这话也只是笑笑,又夹了一筷子她素日爱吃的到她碗里。柳桪见状也只是冲他一笑。
他俩处的时间久了也算合拍,师溪是最爱打抱不平的,所以便依了柳桪的意思,待大仇了了,再成亲不迟。
“就你这丫头鬼jīng。”柳逸清自是知道柳桪的意思,也淡淡的笑了笑。
“话说,我们刚刚碰到穆戈时,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子生的好生齐整。不过面相却是一副病态之状,听他说是叫梅洛。”师溪这下才提了刚刚在茶馆的事qíng,“原是想等东方兄来的,没想到却遇着了他。”
君墨宸猛地提起心眼,“师溪,你刚刚说,梅洛?”
“对呀,我随口说了一句梅洛,梅花落。那女子脸色都变了。就像你这下这样,怎么,宸哥哥认识?”柳桪有些惊异君墨宸的变化,按理说不应该啊。
君墨宸沉默了半响,怎么会是她?
又叹道,“我是不算认识的,毕竟那时也不曾见到过着姑娘。只是,这人却是陌惜的心上人。当年听陌惜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又定了亲事。后来穆戈听得说梅洛长得貌美,便qiáng抢了去,杀了她爹娘不算,还重伤了陌惜。但是当时陌惜说这梅洛自己挨了一剑已经死了,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君:王爷你想娶谁啊
君墨宸:咋了,告诉你,你让我娶?
作者君:可以考虑考虑
君墨宸:哦。师兄,我们走吧。
柳逸清:嗯。
作者君:你们走了别回来o( ̄ヘ ̄o#)
☆、梅洛
“越发有些意思了,难怪小桪说到戏子时,这梅洛不顾穆戈,竟是一脸急切的相问。”师溪摇了摇头,这江湖上的恩怨较真了也不过是尔尔。
君墨宸却深知这个消息不得了,“若是他们总不去玲珑古镇也好,若是去了,见不到倒也罢了。只怕万一了。”
“完了,我闯祸了。那梅洛姑娘听我说出戏子二字时,便问了这戏子在何处,我也不知还有这段恩怨,便告诉了她。完了完了完了。”柳桪哭丧着脸道。她这无意之语,这万一真的出了事qíng。唉,她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君墨宸摆了摆手,“这不关你的事,不知者无罪。你若是知道了,又岂会说与她听?”
东方佑看着柳桪,安慰道,“应该是无事的,我想着穆戈应当知晓陌惜还活着,这么多年都没让这二人见着,应当是他刻意而为。若是真有什么,也算的上着二人命里该有此劫,也是逃不掉的。”
柳桪却也是一时没放下了,也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吃着菜。她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从来没做过。
“柳兄,令妹还需你来开导才可,瞧她这下。”东方佑便悄声对柳逸清说了两句。
“小桪,你是不是没见过陌惜?”君墨宸见柳桪忽然安静的不再言语,知道她心里是因他的那番话。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桪抬头见君墨宸问她,点了点头,“这句话是我路上偶然听到的,我挺喜欢那首《梅花落》故而一直记得。当年也只是听说一个戏子因着这曲子而伤,别的竟是一概不知。听刚刚宸哥哥的话,那戏子叫陌惜?”
“对,这梅洛家是唱戏的,陌惜幼年拜师之处与这梅家相邻,所以陌惜也会唱上几句。当年穆戈本想一剑杀了陌惜,许是那时拖得时间有些久了,况且梅洛见到陌惜重伤,便自己向前捱了一剑。我是恰好路过,救了陌惜。”君墨宸便将这段公案简单的说了出来。
“我们都以为梅洛已经死了,可能就像梅洛以为陌惜死了一样。所以你们今日这样说,我是有些担心。不过按东方兄说的也不错,这么多年,梅洛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穆戈不可能。想来是穆戈特意不说。我想着一会回府之后问问那边的人看看,你不必忧心这些,该来的总会来的。”
柳桪见君墨宸都这般说了,这才宽了宽心,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便回了吧。”又闲话了一会,这才散了。
柳桪再不敢多事,回到宸王府便回了自己的厢房去了。他们三人看着,也只是笑了笑,师溪在正厅略坐了坐也回了。
“你倒是狠,人家东方兄弟好不容易来一回,又帮了你这些事,你却翻脸比翻书还来得快。”柳逸清拉着君墨宸去了秋水轩,又见四下无人,这才对着君墨宸数落道。
君墨宸看了看他,想着东方佑的话,便问他,“他说依稀听得有人说过我那话,是师兄说的。”
“嗯,先时忘了是什么事,他问过我一回。”柳逸清点了点头,承认了。
“师兄既然都是那般的心,就为何不能我有?”君墨宸恨恨的应道,这下越发的有些将气头都撒在他的身上。
“怎么,现在倒开始对我动气了?”柳逸清见他越发动了气,自己却也气不起来只是一昧觉得好笑,“你这样,越发显得你气xing小。倒不是说你为何不能有这样的心意,只因你是这样的身份,故而我们也觉得有些奇。说到底毕竟大家朋友一场,你确实是失礼了。”
他倒是为我考虑的周到,只是我这样的心意又是熬了多少的熬头才换来所谓的成全。君墨宸听着柳逸清这番话,面上也有些愧疚。
“师兄教训的是,日后一定注意。不过说起来,皇上是有过几次赐婚,只是都被我拒绝了。本就无心这事,若是贸然娶了,倒是负了人家姑娘。”君墨宸咬了咬唇,一面道歉一面解释着原由,“父王是不管我这些的,他也知道我的意思。”
柳逸清见他已经认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只是你刚才说陌惜的事qíng,你打算怎么问呢?”
“对了,师兄,我们第一次在金陵碰到的时候,那块玉佩你带着麽?”
柳逸清点了点头,自腰间将那玉佩解了下来。
“倒不是要你这块玉佩,只是想顺便也和你一说。这玉佩和军中的虎符类似,动用的是我秘密培养的死士。这玉佩一共是两块,我这也有一块。”君墨宸说着,也从腰间解下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有玉一双,吾亦愿成双。
“没想这玉佩倒是有如此机密。”
“师兄收着吧,这东西我是一般不用的。他们认得我,一般也是我让浅茶和千画拿了去办事。”君墨宸哈哈大笑,面上毫不掩饰他的小得意。
柳逸清看了看他,也不推辞,仍复收了挂于腰间。
君墨宸等他将玉佩挂好了,这才出去叫了浅茶,把陌惜之事与他说了,命他去办。
浅茶自当领命而去。
这里柳逸清一个人在屋里闲的无聊,便架好珏琴,端看了许久才开始弹奏。
君墨宸将事qíng吩咐了,本想着回秋岚阁去,隐隐听得珏琴的琴音,便又到了秋水轩。
“这琴比玹琴妙些,也难驾驭些。”一曲毕,柳逸清的额上微微出了些汗。
君墨宸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在柳逸清身旁坐下。他还想看看柳逸清的弹法,当年弹琴虽是师父所教,但是后来这古琴却是母妃所赠。他也练了许久才方好些。
柳逸清知道君墨宸在看他弹,却也没特意放慢速度,反倒兴致来了,又随意做了一首曲子。
“好听。”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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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自从在宸王府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想着要如何反击。
后来便有一个下属对他说,不若去查探那个公子哥,这李公子被告发一事也是这公子哥引起的。或许这样,倒是比宸王爷好对付。
李氏一听,觉得很是不错,便打定主意命人去查了柳逸清的身份。又吩咐众人切不可在到宸王府附近去,不然枉招了杀身之祸。
一直未能将李少伊从牢狱中救出,李夫人更是三番五次的在李氏这闹着。李氏烦不胜烦便将妻子呵斥了一番,让她闭门思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