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却仍然看不见大门,连院墙都没看见,似乎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花园中,风菲菲觉得很累,身旁不远处刚好有一架秋千,她走过去,坐了上去休息。
司垣一路尾随而来,向那些暗中的隐卫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惊动了风菲菲,而他自己则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坐上了秋千。
恍惚间,司垣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玄渊国皇宫后花园,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她在高高的秋千上如翩翩惊鸿飘飞的身影,优雅如静水明月,飘逸似高空流云,光华无限。举世无双……
过了好一会儿,司垣悄悄的靠近那秋千,却没听到任何动静,侧目一看,不禁莞尔,只见她已将头靠在秋千的吊绳上,沉沉睡了过去。
他微微摇头一笑,“终究还是个孩子,这一会儿功夫就能睡着。”
司垣将风菲菲打横抱起,她的手却紧紧抓住秋千绳不肯放开,他只得停下抠开她的手指,她手上一空,眉头微敛,极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眉头才又舒展开来。
司垣一阵心痛,她睡梦中总是不安宁,便任她抓住自己的手,抱着她走向卧室。
风菲菲睡梦中突然身子悬空,将手中握住的东西更如救命稻糙一样紧紧握住,到了chuáng上也不肯放开。
司垣手指被她紧紧拽住,只得为她盖上锦被,自己则合衣在她身边躺下,用手指轻刮了刮她睡得娇红的小脸,眼里露出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qíng。
睡得正沉的风菲菲感到脸有些痒,松了紧握住司垣的手指,去搔痒。
司垣借此机会尽可能轻的脱去她的外袍,再次为她盖上锦被。
她却象温驯娇憨的宠物猫儿一样,寻着他的味道,蹭进他怀中。
司垣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异样,一股激流猛烈的狂涌,他拼命的克制着。
他拂开她脸上的秀发,凝视着她熟睡的小脸,用大拇指极轻的轻抚着他曾吻过的柔嫩红唇。
良久后,他将她拥紧,无声的叹息声幽幽的盘旋dàng漾在摇曳的烛光中,他慢慢伏低头,感受着她的体温,吻上她的柔如花瓣的唇。
这一吻,并没有他对待别的女子那般百般挑逗,凝视着她虽然满聚恐惧,却仍美得让人窒息的眼,这双眼有着欺世骗俗的清纯,雅秀。
第一次用心去吻一个人,轻吮着小巧柔软的唇瓣,他的心也慢慢飘起,真想时间就此停留,永远这样下去……
风菲菲从睡梦中被惊醒,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打着他,他却全然不为所动,仿佛那拳头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他只是专注于自己唇下的柔软。
他拥紧了她,脸上神qíng越来越温柔,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无比深qíng,无比渴望的吻住她,辗转而轻柔,想要深深的占有,又小心翼翼的怜惜。
他的舌尖轻舔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张开嘴呼吸时,探了进去,紧紧的抵住她的舌根,阵阵苏麻从舌尖传遍全身,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上,化开,窜进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每次毒发,他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全是拥有她,与她欢好的幻象。
虽然曾经与不知多少女人欢好,但从来不曾有感觉想拥有谁,只当是本能的泄yù,所有向他求欢的女人都知道,他只有在节气变化时才会接受,那些日子对他而言不过是shòuxing的泄yù,全无意义。
而对她,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如今她在他怀中,全无反抗之力,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身下,刺进她的身体。
但他却在竭力忍下对她的渴望。
他明白,在全无准备的qíng况下拥有了她,很可能将自己体内的毒素传到她体内,他不愿她受到yín毒的侵害。
风菲菲的神智已有些迷糊,舌根下的触痒让她瞬间清醒不少,她极力尽自己所能吸入大量的空气,让身体重新滋生出少许力气,使劲向他的舌咬了下去,舌间化开了浓浓的血腥味。
钻心的疼痛感让他微微一缩,虽然唇并没离开,但舌尖却缩了回去。
风菲菲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极力微转开些脸,让自己的唇得到少许的自由。
她嘶哑着喉咙嚷道:“别……别bī我……”
他停下了对她的吻,紧紧盯着她涨红的小脸。
“别bī我……我……别bī我……恨你……”风菲菲把脸扭到一旁,不去看司垣,一边喘息着,一边冷冷的说道。
司垣没有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环在她后背,将她揽得更紧,她在他肩膀上阵阵剧烈的咳嗽。
没有一句对不起,他只是将脸紧紧贴上她的耳鬓,抿紧下唇,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怀中因剧烈咳嗽而颤抖的娇小身体让他心疼。
过了许久,风菲菲慢慢止住咳嗽,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早打湿了他的发际和肩膀上的衣衫,因为刚才的恐惧和震惊,她qíng绪久久不能平复,胸口剧烈的起伏,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打湿了耳际的秀发,紧紧贴在脸颊上,全身更是虚软得没了一点力气,任他这么抱着自己,没想去挣扎,也没想要离开,也闭上了眼,伏在他肩膀上,重重的喘息着。
司垣双眸陡然一黯,心生愧疚,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发际,又是长长一叹,重新看向她的眼,清澈如水,全然没有一点恨意,这让他感到意外。
风菲菲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疲惫的不愿动一根手指。
第199章 栽赃计中计
司垣虽然心里有愧,却仍坦坦然的面对着她。
“睡会儿?”他柔声相问。
风菲菲不愿说话,只是轻点了点头,她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刚才那样对自己,却不逃不躲,甚至就和没事一样,就仿佛他当着她自慰后也能坦坦然的看她。
不过她现在实在觉得累了,没jīng神再去研究,慢慢闭上了眼。
感觉他的手离开她,才又微将眼眯开条fèng,看见他慢慢退开,放下chuáng幔,开门出去了。
她此时没有一点惧意,反而全无戒备的闭上眼,神智开始迷糊。
不一会儿,却梦见了前世,那几个肮脏龌龊的男人,正狞笑着朝她扑过来……
“不要……不要!”风菲菲大声惊叫。
半梦半醒中,隐约感到chuáng幔被揭开,有人拿着热毛巾为她擦拭着鬓角的汗水和脸上的泪痕。
“菲菲,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司垣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和汗珠。
风菲菲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吁出口气。
司垣的心蓦然收紧,声音低沉而黯然:“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吓到你了。”
风菲菲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他轻拍着她的背,总觉得她之所以做恶梦吓成这样,与自己有关,但她不肯说,他也不便再问,等她qíng绪稳定了,才问:“饿了吧?”
他这一问,风菲菲果然觉得腹中饥饿,点了点头。
正想起身,司垣已端了装着还算丰盛的菜饭的托盘进来,径直走到chuáng边。
司垣示意她就坐在chuáng上用餐。
风菲菲连吃了好几口菜,觉得味道都十分鲜美。
风菲菲抬起头。发现他在帮自己布菜,遂开口问道:“你吃了没?”
“我不饿,等你吃完,我再吃。”司垣微微一笑。却显得格外温润,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风菲菲皱起眉头,放下筷子,“一起吃吧。这么多菜,làng费了。怪可惜的。”
她一瞥眼,却发现了另一副碗筷,难道,他真是等着她来邀请他一起吃?
风菲菲将那副碗筷塞进他手中,夹了些麻婆豆腐到他碗中,“我刚才吃过这个,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司垣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下有一些异样之色一晃而过,他默默吃下风菲菲不断为他夹来的菜。这餐饭,他吃的很饱,记忆中从来没这么饱过,虽然他已经很饱,但凡是风菲菲夹来的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掉。
直到风菲菲满足的放下碗筷,他才抬起脸,朝着她一笑。
风菲菲愣了,原来,真是温润而灿烂的笑。先前,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除了邪魅的笑,竟还能有这样温润而灿烂的笑容。
吃过饭。风菲菲的jīng神焕发起来,这才发觉,这里似乎和她刚刚穿越重生后来时有些不一样了,那时,房间里总是有很多伺婢,此刻。却一个都没看见,而且,她先前跑出去也没看见一个伺婢,真是有些奇怪!这一次,似乎什么事qíng都是司垣一个人亲自在做。
“这些菜,不会是你自己亲自做的吧?”风菲菲不禁有些好奇的脱口而出。
“嗯。味道是不是很难吃?”司垣很平静的答道。
“真的是你亲自做的?”风菲菲睁大了双眼,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厨房里的食材不是很多,就做了这几道菜。”司垣仍旧很平静的答道。
“你厨艺不错!”风菲菲内心很惊诧,也很震撼,这神邑国很古怪啊,堂堂太子,不住太子府,不协助皇帝处理政务,却成天流连这玉簌楼,竟然还自己下厨,很诡异,但是,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这样一句。
……
玄谷,乃一遗世而独立的神秘所在,被层层云遮雾绕的山峰所环抱,深隐群峰之中,若不识路,纵踏破铁鞋,苦苦寻觅,也未必能寻得到。更何况,整个玄谷还有封山大阵保护着,宛若结界般牢不可摧。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潺潺嫩水生幽谷,漠漠轻寒动远林。谷地气候温暖,百花绽放,流水潺潺,芳糙萋萋,松gān伸空,藤萝飘垂。
这无疑是冬日所不应该呈现出的奇异之景。
非但如此,谷中更有许多温和的九色鹿、乖顺的白斑羚、漫天的七彩蝶,以及辛勤劳作的成群玉蜂。
谷内四周的树木上,郁郁葱葱青绿的叶子,仿若激昂了生命的琼浆,那偶尔凋零的又似一些缤纷散落的琼花一样飘舞在空中,灵动地唱响一场轻快的音乐会。
但是,此刻的玄谷却不再安宁祥和。
风菲菲从玄谷离开后,玄谷之内,简直是炸翻了天。
玉衡狠狠地捏碎了手中拿着的古琴,人去楼空,空留一把断了弦的古琴。
元滢!
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玉衡暗自恨恨的道。
元滢,乃是玄谷谷主元熙的亲侄女,她不仅泄露了玄谷封山大阵的秘密,居然还泄露了玄谷玄灵湖樱花岛樱花阵的布阵机关!导致风菲菲竟然在樱花岛樱花阵中被劫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玉衡很快就查到了正是元滢所为。
元滢!你亦与菲菲一年未见,怎么才见面就想着害她呢?你和菲菲到底有何仇怨?竟如此陷害于她!菲菲,是我的表妹,亦是你的表妹啊!难道,就因为母皇未尊你为元极国长公主么?母皇和嫣姨一向不和,你是知道的,母皇虽未尊你为元极国长公主,但是,母皇对你也是极疼惜的,何况,母皇至今仍未册封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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