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入命_眉如黛【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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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爷摸着冰凉的瓷枕,人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吓出一身凉汗,白着脸劝道:“将军,不可……”
然而他后庭xuéròu已经被捅得知qíng识趣,用力箍紧了ròu刃,稍一退出就万分不舍,竭力挽留。
司徒将军平日里万般不近人qíng,如今倒是一副广纳忠言的模样,当真不再抽送。
赵杀粗喘了两声,颇有些不适,脸上勉qiáng挤出个笑来,断断续续地同他商量:“将军夜游症发作,迷失心智,才会携爱枕来见本王。这隐疾虽然难以启齿,只要按时服药……”
司徒靖明闻言,满脸不悦之色,紧抿薄唇,ròu刃专往赵杀甬道里最酸胀难耐之处来回厮磨。
这样的零碎折磨,倒比用力抽送还要难熬几分,赵判官纵使能咬牙忍住呻吟,胸膛起伏却瞒不得人,多亏他心xing坚定,才能伏在司徒靖明肩上,万分吃力地把话说完:“明日醒了,司徒将军若是想起此事,岂非徒增悔恨……不如悬崖勒马……”
司徒靖明被他滚烫的吐息一撩,不光耳根有些微红,ròu具也硬得青筋鼓起,两人急促的心跳声合在一处,司徒将军顿了一顿,才将ròu刃慢慢退了出来,把爱枕小心翼翼地放到池边。
赵杀骤然一看,还以为司徒靖明被他劝得làng子回头,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仿佛手握醒木运筹澡堂之中,露出昔日铁面无私、屡断奇案的勃勃英气来。
谁料下一刻,司徒靖明便两只手箍着他的腰身,把赵王爷轻轻巧巧地抱了起来。
赵杀怔了怔,忙谦让了一番:“将军不泡了?主随客便……将军先请吧。”
话音未落,上身已被这命中煞星按倒在池边,背后硬邦邦隔着一物,却是先前那圆润瓷枕。
如此姿势,倒让赵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头抵着露糙,腰磕着池沿,下身还泡在水中,唯有胸膛因瓷枕作祟,不由自主地挺起了几分,只觉得一把老骨头隐隐作痛,皱着眉问:“司徒将军,你这是何意?”
司徒靖明俯身下来,在他嘴上轻轻一碰,旋而双手使力,将赵杀两条腿都缠在自己腰间,粗硕ròu刃毫不客气地重新入巷,一面挺送,一面腾出手来,颇有余力地狎弄起赵杀胸前两颗细小rǔ粒。
赵杀吃惊过甚,惊喘了几声,才勉qiáng摸清眼前形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然而在他怒喝出声之前,赵王爷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人不辞辛劳带瓷枕过来,难道是嫌上回不尽兴不成?
想到此处,赵判官双腿就有些发抖,竟是不敢轻易地扫这人的兴了。
司徒靖明并不知道他这一番深谋远虑,称心如意地驰骋了千余下,看赵杀如砧上鱼ròu,本本分分地随自己翻来覆去,嘴角不免有些微微翘起。
赵判官心中老泪纵横,奈何身不由己,不该喘时阵阵急喘,不该抱时投怀送抱。
等司徒靖明she出几股滚烫jīng水,赵杀早已泄身过几回。
赵判官这番苦心劳形过后,头晕目眩了好一阵,正想坐起身,发现司徒将军那根ròu刃又开始耀武扬威,分量十足地顶在xué口。
赵杀硬着头皮,再奉陪了一回,孰料那人不到片刻,还想卷土重来,饶是赵王爷尽心尽力磨枪霍霍,也度不了金枪不倒这一劫。
两人胡搅蛮缠之际,漆黑天幕已微微透出一抹亮色,远处几声鸟啼之声,惊得赵王爷后庭一紧,被司徒靖明掌掴了两下,才肯稍稍含松一些。
想到长夜将尽,赵杀一下子乱了方寸,一面被人恣意抽送,一面脸色发青地同人商议:“将军,我府里都是忠仆,勤勉上进,万一他们早起撞见了,于将军英名有损……”
司徒将军长睫低垂,摆出一副不甚挂心的模样,他这样浑不要脸,赵杀看了更是心中害怕,声音发颤道:“将军听我一言,此事,当真有损英名!”
他话音落时,司徒靖明不知是无意有意,恰好抬起手来,在他发顶轻轻抚了两下。赵杀惊乱之中,难得有这一丝宽慰,声音总算低了下来,板着脸训道:“被、被人撞见不说,等到天亮了,将军清醒过来,彼此难堪……”
他说到此处,人猛地醒悟过来,自己一时不慎,居然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按司徒靖明平日xingqíng,要是梦醒时分,看到与厌恶之人搂作一团,只怕要发雷霆之怒,拂袖而去。
前一刻缠绵无度,唇齿相接,下一刻翻脸不认,拔枪无qíng,未免叫人难堪。
多亏他心如铁石,不曾为美色所迷,只是有些难堪,并不至于伤心……
然而他这样一想,心中却冒起丝丝凉意,像极了伤心。
司徒靖明看他心不在焉,神qíng骤然冷了几分,没等他使出折磨手段,赵王爷已经回过神来,凑在他耳边,再次同他好生商量起来:“将军快些吧,万一天亮,叫人看去——”
两人胸膛相贴,炙热吐息喷在耳边,也不知赵杀说到哪一处关键,司徒靖明居然听了进去,眉头一蹙,果真不再按捺,狠狠挺送两下,将jīng水灌至深处。
赵杀qiáng打jīng神,撑坐起身,胡乱掬了凉水,先替司徒靖明洗过,自己再糙糙冲洗一遍。等他将皱巴巴的外袍披上,想到眼前这人衣衫透湿,不成体统,不由发起善心,把人扶到池边凉亭里坐好,沉声道:“在这里等我。”
说罢,就抖着双腿,扶着老腰,匆匆走回房里,找出簇新的常服和御寒的斗篷来。当他捧着衣服正要出门,才发现赵静立在窗边,衣衫单薄,红着一双猫儿眼,怔怔地看着他。
赵王爷脚下一顿,心跳似乎停了一瞬,定睛再看,发现自家弟弟果真是立在那里,屋中窗户半开,能遥遥望见花丛深处的澡池。
遥想刘司事当年,美妾初纳了,雄姿英发,轩窗下手捧美酒,眺望美人出浴,真是何等的风流快活,偏偏苦煞了他……
赵静素色衣襟前尽是自己咳出的点点血沫,他看着赵杀,张了张口,刚说了一句:“哥哥,你……”
赵杀已经慌得连退几步,只说:“阿静,我去去便回!”
说完,已顾不得腰酸腿疼之苦,急急将衣衫送到司徒靖明跟前,拿衣袖替他拭去发上水珠,又手把手地为那人换上新衣,系好斗篷。
司徒靖明静静望着他,目光柔和,仿佛为人全然无害,秉xing乖巧娴静。
连赵杀看了,都有片刻恍惚,多亏想起赵静,才连忙执起他的手往院墙破dòng处走去。
他把人牵到dòng外,正想撒手,司徒靖明就反手握了上去。
赵杀任他牵了许久,心中有百般滋味,顾念着赵静,方尴尬笑道:“天要亮了,将军快回去吧。”
司徒靖明只作不知,还是赵判官qiáng行挣脱,退回墙dòng后,两人才勉qiáng分开。
赵杀躲闪之际,看到自己手背上灼灼地开着一朵漆黑桃花,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那焦黑花朵生出许多枝杈,纹路布满手臂,盛放得张牙舞爪,一片喜意。
赵王爷见了,心中莫名地怦怦乱跳,正想细看时,桃花印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背一片白皙,只有三两处手指相扣时捏出的指痕。
赵杀大着胆子,从藏身的断壁后朝外张望,看见朦胧晨色下,司徒将军果然已经醒了。


第十八章

  赵王爷回府时,顺手把司徒将军落在池边的爱枕捡了回来。
他家阿静仍在窗边立着,只是身躯病弱,有些站立不稳,扶在窗沿的那只手白皙消瘦,几乎能看清经络。
赵杀把瓷枕随手一放,凑过去想扶他,赵静却拿手挡了一挡。
赵杀想到他过去可怜可爱的模样,脸上威严肃杀,心中却软成了一滩水,硬把赵静揽住,额头压在自己肩头,低声道:“哥哥错了。”
赵静脸上瞬间闪过一丝yīn沉,仿佛极不愿意被这人碰到,极不愿意被这人抱住,然而下一刻,他又像是被蛊术魇住,眉间的郁色一点点散去,嘴唇无声翕张,反反复复默念起一句话:“世上只剩我跟哥哥相依为命,我们相依为命……”
赵杀紧紧搂着自家弟弟,不住轻抚赵静发顶,自不知道赵静起了这番变故,还在声音嘶哑地劝道:“阿静,再睡一会儿吧,哥哥陪你。”
他说罢,把人稍稍松开,低头打量了赵静许久,看到弟弟神色恍惚,细且锋利的眉峰被乱发掩住,当真是心疼至极,又把人抱住怀中宽抚。
赵静乖乖伏在他怀里,片刻过后就累得睡了过去。
赵判官在这一刹那,忽有百炼钢成绕指柔之感,只想把这人护在怀中,饶是天塌地陷,也一世世地护他周全。
赵杀想到这里,越发小心翼翼地揽住赵静,一步步挪到chuáng边,把人轻手轻脚地抱到榻上躺好,自己合衣躺在榻沿,唯恐惊醒了人。
他本想多守片刻,可满身疲惫如cháo水涌来,甫一合眼,就沉沉入睡。
许是思虑过重,赵判官这一睡,竟是做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身着判官红袍,往小院四角千辛万苦地植了四株桃树。
他剔ròu去喂,割血去灌,桃花总算争相怒放,红的灼灼,黑的婷婷,huáng的袅袅,白的霏霏……
然而想收敛心神赏花时,摸摸huáng的这株,这株便被冲天黑气染得乌黑,摸摸白的那株,那株也花色漆黑。
再一眨眼,红的也在他身旁枯死,黑的也不见踪迹,只在院角留下一个偌大的坑dòng。
赵判官便在这梦里微微而笑,心中颇有几分果然如此的念头。
果然如此,本官负心薄幸,又是孤家寡人了。
好在梦终究是梦。
赵判官尽管梦见自己大彻大悟,人却浑身大汗地吓醒过来。
他双眼一睁,眼睛先不由自主地淌了两行泪,然后才看清房中一景一物。
可他虽然是看清了,人还像目不能见一般,脑袋里嗡嗡作响,坐着发了许久的呆。
等赵杀彻底平复过来,四下一扫,身旁chuáng褥掀起,已经空无一人。
赵杀想到梦里种种,一下子慌了神,不顾头疼yù裂,仓皇下地,绕过屏风,定睛再一看,这才发现赵静并未走远,仍旧站在窗边,手里捧着司徒靖明那个瓷枕,犹犹豫豫,似乎是打算砸。
赵杀看得心中惶惶,喊了他一句:“阿静?”
赵静转过头来,眼眶通红,手一扬,当真将瓷枕砸在地上。
眼看着赵静赤足站在一堆碎瓷当中,赵杀一颗心几乎从胸膛里蹦了出来,脸色煞白地喝道:“阿静,你别动,哥哥来……”说着,急急弯下身,一片片去捡地上的碎瓷。
赵静站得摇摇晃晃,心绪起伏中,眼中泪水氤氲,连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
赵判官惊慌中瞥见他这般凄惨的模样,唯恐他踩到瓷片,更是不顾三七二十一,拿双手胡乱拢起碎瓷,为他清出脚下一片净土来。
赵静定定看着赵杀,看得久了,眼睛甫一眨,便流下两道清泪。
赵杀不知为何,心疼得厉害,喃喃劝道:“阿静,别哭,哥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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