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抽一口气,半响才闷闷道:“不知道。”
“……”亚拉尔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是好歹给我知道您不是哑巴,好吧别瞪我我知道你之前也说过话,但是那是在骂我,我有权利自动屏蔽——唔我看看啊,这里疼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不疼咯……那问题就不是很大——我说,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崩掉你的脑袋。”
身后正持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小刀,悄悄靠近的外校男瞳孔微缩,眉间正对着小口径黑dòngdòng的枪孔。
亚拉尔依然蹲着,面无表qíng地将手中小巧的银枪拉开保险,很故意地响亮上膛,同时扬扬小巧的小巴,淡淡道:“看见了?不是玩具。不不不,别以为我不敢开枪。能配枪就说明我有开枪的权利——现在,转身,滚蛋。我数三声——1——2——”
在亚拉尔数到“二”还未落音时,外校男很没骨气地丢下小刀,地上的同伴也不管,连滚带爬地láng狈逃走。
“反应速度不错。”
半靠在墙上,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忽然出声赞扬,黑色的双眸第一次给了亚拉尔白衣天使一个正式的目光。
亚拉尔撇撇嘴,不想承认其实有点得意。
“不过要是他手里的是枪,你恐怕已经成尸体了。”
亚拉尔额角bào起一根青筋,将随身携带的袖珍枪随手揣进裤口袋。
“我好像和你不熟啊,少说得好像我和你一党的一样乱拉垫背 。”戳了戳显然生命力顽qiáng的男人,没好气道:“好吧,在校园bào力事件这种事里拔枪了……要让我爸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喂,我救你一命啊!我宣布你已经增值了,记得珍惜生命,少生是非多种树——”
……
“说够了吗?”
“啊?”
“说够了就滚,在我忍不住揍你之前。”
第6章
“……”
诡异的沉默之后,亚拉尔做出了一个出乎玛门意料的动作——后者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
“我现在心qíng不是很美好,很爱钱殿下。”亚拉尔笑眯眯,加大手力,“所以,不要拽得二五八万的。”
玛门先是一愣,随即蹙眉拍开他的手,隐忍着面颊的疼痛,淡淡道:“嘲笑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小鬼。”
亚拉尔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飘忽之间,忽然定在某处哎呀一声惊叹。
“……”玛门额角青筋bào起,就快受不了这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人,谁知道对方完全不顾及他的想法,得寸进尺地向他的颈脖探过一只手来,玛门背脊一紧,哪怕扯动了伤口也不惜,一把将亚拉尔重重推远离自己——
“好痛——!”亚拉尔一声痛呼,手在碎石地上磨出一道划痕,还有脏兮兮的灰尘,不满地嘟囔,“嘿!你做什么?!”加上琳达,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背部受创了喂,这群人和他的脊梁骨是有多过不去啊?掀桌!
……我才想问你要gān什么?
玛门没做声,自顾自地掏出电话,快速度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顾及是对方刚拿起电话,沉声道:“学校停车场,来接我。”
之后,顾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自顾自地挂掉电话。
亚拉尔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想又是一个臭屁的大少爷。
想了想,又道:“那个,你的衣服扣子松了了。”
玛门低头一看,领口的扣子果然有些松了,正依靠着最后一根线要死不活地挂在这里——估计是刚才打架时候不小心扯到的……不过,这又怎么样?
玛门不耐烦地瞪着眼前的小鬼,扣子掉了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我这里有针线噢,要不要补一下?……喂,gān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前半句话还笑眯眯的亚拉尔一看见玛门古怪的斜眼,顿时敛了笑容。
怪胎。
已经对眼前的人下了定义,完全懒得理他。
“我有上fèng纫课拉,所以身上有针线,这样解释会不会好一点?”亚拉尔挠挠头,也琢磨到了玛门殿下估计是把他当爱绣花的娘娘腔了。
……完全没有好一点,大男人上fèng纫课很正常吗?玛门抿抿唇,不做声。
谁知道,亚拉尔见他不做声竟然以为对方勉qiáng接受了他的想法,立刻很是兴奋地翻书包,拿出针线,凑到他面前——
玛门瞪大眼,瞳孔微缩——这个人搞什么鬼?“不用补了,丢掉就好。”
语落,后脑勺换来轻轻的一巴掌——估计是打到伤处,玛门一声轻哼,换来对方的连声道歉,之后,亚拉尔才耐着xing子说:“衣服还好好的,就是扣子掉了,洗洗还能穿,不要làng费。”……节约是美德。
“没必要。”
紧抿的薄唇,挤出略咬牙切齿的拒绝。
亚拉尔克制着自己朝眼前人后脑勺再来一巴掌的冲动,qiáng制xing地,伸手,拽住他的领子,开fèng,狞笑——“拒绝无效,你不让我fèng我今天还非fèng不可了,fèng完你回家扔掉也成!”
玛门抬手想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用心穿针引线的某人,手在碰到对方肩膀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僵在半空——
稍稍一低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对方额头的距离。
玛门皱皱眉,脖子不可抑制地往后仰了下,换来亚拉尔的一个大白眼:“别动!”
……
凑得极近的瞬间,连呼吸仿佛都jiāo错在一起。
……
却总有人来煞风景=,=。
“哟——这是哪一出啊?”
一个花凌凌的腔调从停车场门口传来,停车场内的两人俱是一僵——来人竟然他两都未发觉,亚拉尔也许还可以说是专心在fèng补东西,那他在做什么?……
玛门看着自己的哥哥吊儿郎当一步三晃地站在门口,烦躁地扒了下头发……算了。
亚拉尔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根针差点cha到玛门的脖子里去(fèng纫课挂科的人……),偏头看了看门口的男人,扭回脸凑近玛门看了看,鉴定完毕似地恩了一声,随即垂眉,很是熟练地俯身咬断没用完的线。
抬起身子的时候吗,鼻尖迅速地划过玛门的下巴,就一瞬间,几乎不易被察觉。
玛门浑身一僵,表qíng有些诡异地不自然。
爱德华在车站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响亮地chuī了个口哨:“老弟,新马子不错,够贤惠。”
瞥了一眼不着调的自家老哥,扶着亚拉尔一个借力站起身,玛门扶着腰,闷哼一声。
白衣shòu医很有眼力地立刻向前一步充当拐杖角色,扶住玛门殿下,还没忘记笑着和他的皇兄好脾气地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噢,”爱德华摸着下巴刚新生还未来得及刮掉的胡渣,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目光闪烁,“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恩,你叫什么名字?”
从亚拉尔手中接过弟弟,爱德华不感兴趣地戳了戳他确认死不了,轻而易举地撑着玛门一半的重量,还能腾出jīng神分心跟旁边跟着的亚拉尔搭话。
爱德华的问题倒是让玛门想起,他好像也不知道这个小鬼叫什么……
亚拉尔露齿一笑,毫无防备的样子让爱德华大灰láng尾巴像“白兔雷达”似地竖起来甩了两甩。
“我叫——”
“不要说。”
“……”
“……”
被打断说话的亚拉尔和没能按着“先上名字再上电话最后上chuáng”顺序顺利进行的爱德华,同时责备地望着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的玛门。
玛门轻蔑地瞥了爱德华一眼,冷哼:“告诉他名字,会怀孕。”
“……”
“……”
亚拉尔第一反应是反驳——老子又不是女人—,—凸,怀个屁。第二秒忽然想到,好像自家老爹也开过这样的低级玩笑,他和后妈两个人竟然傻乎乎地信了——男人也会怀孕神马的……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他还记忆犹新——也就是从那次事以后,他才发现父亲大人说的话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信的。
在旁边两兄弟诡异的目光下,亚拉尔自顾自地笑出来,随即欢快地说:“亚拉尔?莫拉克。”
爱德华殷切接道:“很荣幸见到你,爱德华?雷古伊斯,这是我弟弟,玛门?雷古伊斯。”
言罢,伸出手。
亚拉尔亦微笑着伸出手,两人浅浅握手。
完全被无视的玛门殿下黑着脸扭脸。
相比起玛门,爱德华脸上简直就是chūn光灿烂:“那,亚拉尔同学(亚拉尔同学,玛门重重冷哼一声),我开了车来,时间不早了,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说着,又戳了戳玛门,“这小子没事的,晚一些去医院倒是死不了。”
亚拉尔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加上等待打架和打架完毕善后的一堆事qíng,好像是有点晚了……平时倒是无所谓,关键是——
舅舅啊。
舅舅啊!!!!!!!!!!!!!!!!!!TAT……万一舅舅等不及自己回去,吃完饭先走了怎么办?!
怎么办?!!!!!
他盼着好久的家庭聚会!!!
盼了好久好久的舅舅——
这时候,三个人已经快到玛门的停车处。
亚拉尔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就麻烦你——”边说边抬头,亚拉尔忽然看见此刻孤零零停在校门口唯一的一辆车,最后一个“了”字仿佛卡死在了喉咙里。
那车……
那车……
=口=……
“啊,我没有滥用职权调动巡逻车哦!!”爱德华见亚拉尔这样吃惊的表qíng,有些奇怪,不明就里地解释,“我只是恰好在执勤而已,啊哈哈,这车是局里专门派给我的,怎么样?陆虎哦,帅气吧?”
没有错。
此刻,停在亚拉尔面前的,正是一亮闪闪发光如同璀璨的明星一般的……警车。
……你有见过警车以送“见义勇为良好市民”的理由送一个黑手党回老巢么?
没有……
所以亚拉尔此刻身心憔悴,连抬爪子给自己嘴巴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天知道,自从那次嚣张地顶嘴之后,父亲已经几天没给他好脸色了TAT ,于是这是火上浇油呢还是火上加油呢又或者是火上加油呢~~~~?!
对自家爱车很自豪的爱德华完全以为亚拉尔被他的车子华丽震倒,心中感叹原来玛门这小子的学校其实到底还是有普通人家的朴实孩子的,所以很有爱心地继续投下另一枚重弹——“这车还是我20岁时候我老爹买给我的,哈哈,当时他就说,以后一定要给它印上厅里的印记,你知道么,雷古伊斯,可是很古老的警察世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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